终於,萧泽坐不下去了。他站了起来,才有些反应过来,不过此时萧壁的目光已经向他这边扫了过来。“皇上,臣实在有些不胜酒力,所以,容臣先行告退吧。”
萧壁也不再挽留他什么了,顺着他的话,答应了下来。“好吧,阿泽,既然有些醉了,就赶快回府休息去吧。”於是,萧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行走间快步如风,不一会,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他们的眼前了。他一走,沈怜刚想要收回来,就被萧壁握住了手。
“怎么,他一走,你就不喂朕喝醒酒茶了。鸾飞,你是不是有些过河拆桥啊。”什么叫她过河拆桥,这场戏,本来就是两个人一起演的嘛。是他要这么做的,她不过是配合而已。怎么现在在他嘴里,就变成她过河拆桥了呢。
沈怜有些不高兴地把手抽了回来,把杓子放回了杯中。“已经喝了大半杯了,臣妾想,应该也足够解酒了。好了,时间不早了,皇上你早点休息吧,臣妾也告退。”说话间,她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这里。不过,她要走,身后的人可不答应。
萧壁快速起身,然后弯腰把人横抱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看到对方因为突然地离地,惊慌之下,立即伸手揽紧了他的脖子,萧壁笑了出声,笑声低沉。他抱着沈怜,慢慢往她的寝宫而去。不久,便传来沈怜压低的声音。
“皇上,皇上,这样太过显眼了,不好。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会走。”她可没有喝醉,完全可以自己走回宫去的。可是,他一直抱着她,对她说的话,充耳不闻。就像没听见似的,他一直抱紧了她,往她的寝宫而去。一路上碰到的宫女太监们,立即向他们跪下请安。
沈怜在他怀里,只觉得一张小脸臊得,肯定已经全红了。她不敢抬头,只能作驼鸟一般,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她的寝宫。
他们这边,柔情蜜意,羡煞旁人;萧泽这边呢,他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中。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让所有人退下,不要打扰他。可是,萧泽的心里,眼前,一直浮现出刚才的情景。他看到,鸾飞对萧壁,一片深情,体贴入微;
他看到,鸾飞冲着萧壁,言笑吟吟,关心他的身体;他听到,鸾飞对萧壁语笑嫣然,对他却是淡漠如陌生人一般。
嫉妒的心,让他险些发狂,好在他最后一丝理智还在。不然,他岂不是要闯下大祸,毕竟如今的皇帝还是萧壁。他现在还是臣子,不能肆意妄为,否则多年的谋反,只会功亏一篑。可是,他刚才还是没忍到最后,如此离开,也不知萧壁可会发现端倪。
此后几天,只要萧泽进宫,就总会看到,鸾飞与萧壁形影不离,恩爱缠绵。而且,宫中的人都在说,皇上对鸾妃,真是疼爱入骨了。而鸾妃对皇上,也是事事照顾,周到细致。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让人羡慕不已。
就连后宫那些妃子,如今也想开了,不再想着去为难鸾妃了,反而其中几个与她交好了起来。那形形色色的传言,让萧泽的脸就没有晴过。
如今只要再听到这种传言,萧泽的心,就揪着一样疼。偏偏,他没有立场,没有资格,说他们一两句不是。而且情势,也不允许他埋怨什么。否则,萧壁的厉害,他是尝到过的。一但被他察觉到什么,恐怕,自己很快就要大祸临头了。
所以,萧泽一直隐忍着,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像对皇上与鸾妃之事,他只会祝福与赞成。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颗被嫉妒噬咬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偏偏他不能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用强颜欢笑,来粉饰太平。可是,萧泽想要暂时安静一下,萧壁那边可不放过他。於是,萧壁一直驱使自己的人,对付萧泽。
或讽刺於他,或挤兑於他,让萧泽在朝堂之上,也是不顺心到了极点。於是,两方夹击之下,萧泽对萧壁的怨恨,已经达到顶峰。於是,他终於派出高手,去刺杀萧壁了。如果萧壁受伤,无论重伤或轻伤,都会对他有所影响。也会对眼前的情况,有所影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