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妃想了想,还是忍了回去。现在,形势不如人,她还是低调,忍着一点吧。谁让人家,生了一个做皇帝的儿子呢。她是一国的太后,自己却只是太妃之一而已。她身后也没多大势力,能让她依仗的。所以,在萧玉儿面前,她还是低调一些吧。
“太后,前些日子听说,您的身子不太好,如今可好了?臣妾真是担心不已,可是那个时候,皇上有严令,不许臣妾等人去太后寝宫,打扰太后休息。所以,还望太后原谅臣妾,之前不能看望之罪。”
她话都说到这里了,自己还能责怪她什么。是皇上的严令,不许她们打扰,自己又怎么可能责怪她,不看望之罪呢。不过,听她这样说话,阴阳怪气的,沈怜心里就不舒服了起来。她这是故意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说话,什么意思啊她。
是心里有气,不能明着发,只能这样暗着来不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妃,居然敢在她面前,如此使坏。不过,沈怜没有立即发难,毕竟现在,人家只是说了这样两句话而已。太妃在一边,一直留心着萧玉儿的反应,见她不说什么,才又说了下去。
“太后啊,近日宫中,有一则传言,你可知?臣妾也是听人说的,所以才有此一问,并没有其他意思,太后可别多想了。”
沈怜摇了摇头,表示她没听说过。那个太妃又走近了一步,好像她们以前,关系很好似的。可是沈怜翻看过萧玉儿的记忆,她们以前,关系也不怎么亲近啊,难得说上两句话。今日,她怎么这么多话啊,传言,不会是在说她与明煦吧。
果然,下一刻,太妃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传言在说,摄政王最近以来,一直频繁留宿太后寝宫。那些人,胡说八道,在侮蔑太后你的清白呢,臣妾真是听不过去。”
“清者自清,传言终有一日,会停止的,太妃不用挂在心里。太妃若没其他事情,就先退下吧。”她的脸上,神情一直淡漠如初,没有丝毫的动容。哪怕是听到那个传言,也一样,眼中一点波澜都没有。那个太妃看着,有点不甘心,没看到萧玉儿不高兴的神情。
哪怕是看到她生气,也好啊。可是,都没有,萧玉儿似乎,毫不关心这些传言。太妃只能悻悻地,退下了,离开了这里。
沈怜继续坐在这里,等着珍儿回来。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她连半点气,也没生过,非常的平静。不一会,珍儿端着糕点与茶水,回来了。那个宫女,把刚才之事,悄悄地说与了珍儿听。珍儿一听,就怒了,“太妃娘娘,真是太过分了,宫中哪有传言啊,谁敢私下议论。”
皇上下过命令,摄政王殿下也,下过这样的命令,宫中上下的人,谁敢议论此事。更别说,流传太后与摄政王的事情了。太妃根本是胡说的,故意要惹太后不高兴。可是,珍儿也注意到了,太后娘娘好像,并不在意一样。
沈怜看着她,非常地平静,“其他人说什么,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意一个人的想法与感受,就是皇上。只要明元能谅解,其他人,随他们说去,我无关痛痒。珍儿,你不用担心,也不用为我生气。”
珍儿叹了口气,为她倒了一杯清茶,“太后,你这么想,就对了。任由她们胡说,要是让皇上或摄政王殿下知道了此事,那个太妃娘娘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皇上不会饶恕她,摄政王殿下,更是不会放过她,得罪了他们,太妃以后的日子,如何能好过。
“明元与明煦,现在和好如初,没有芥蒂了,也不再针锋相对,让我好受了许多。以前夹在他们中间,真的不好过,只能一直忍着。如今,看到他们叔侄再无嫌隙,反而有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啊。”
萧玉儿的心愿,就快达成了。沈怜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等再过几日,就可以与明元商量着,离宫隐居之事了。到时候,大不了让他召告天下,说太后娘娘与摄政王,先后薨逝了,也就不影响他这个皇帝的声誉了。反正,天下人,是不会知道真相的。
沈怜现在,是这样想的,不过她还要与他们商量一下再决定。听听他们的建议,如何,也许他们还有更好的法子,处理这件事情呢。
沈怜也愿意听从他们的意见,她现在,身体大好了,几乎没什么问题了。再过几天,就更好了,没有后顾之忧了。到时候,让明煦把大权,交还於明元,让他亲政。之后,他们就可以安心离开皇宫了,过他们的日子去。
以后的日子里,再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了,也没有沉重的枷锁了。他们只是他们,只是明煦和萧玉儿,就能活得自在一起了。沈怜也为他们开心,所以,她得安排好一切,让萧玉儿走得安心一些。不要走了以后,她还在牵挂明元这边的处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