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博身为金丹亲传,本身亦是筑基修为,吴长老不敢怠慢,连忙出门相迎。
“马道友辅佐总镇守处理各项事宜,实是大忙人,今日怎得来了?真是叫老朽蓬荜生辉。”
吴长老笑容满面,马博却冷着一张脸。
常言伸手不打笑面人,他这般做派,立时便让吴张老心中“咯噔”一下紧张了起来。
人人皆知马鹏性格温和,寻常时候,面对炼气弟子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今日此举必然事出有因。
吴长老试探道:“马道友,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吴镇守好大的威风!”
“道友此话怎讲?”
“汝纵容亲子在霓裳坊市之中大闹一场,若非我宗少阳君身在现场,仗义出手,还不知要捅出何等乱子!那料令郎竟不知悔改,反要出手伤人,后被少阳君小惩大戒,如今少阳君已知背后是汝在撑腰,特地叫手下嬷嬷去见吾师,要吾师给个说法,你可知这是何等的滔天大祸!”
吴长老不是七大宗门之人,对於正统仙道知之甚少,不知御兽宗背后的同俦宗,却也晓得御兽宗偶有少数拥有特殊封号的弟子,身份十分尊贵。
他本来抱着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只是想着周随应是御兽宗的一名普通弟子,如今才知周随竟有如此身份,可谓始料不及,心中骇然无比,面露惶然之色,焦急不已。
“还求道友救我!”
“此事唯有自救,否则,你若是自寻死路,又有谁能救你?”
“老朽教子不善,实乃大过,只是老朽绝不敢以卵击石,唯期少阳君能够高抬贵手,饶过老朽这一回,老朽必然洗心革面,约束孽子,感念少阳君恩德!”
吴长老低声下气,连周随这个正主都没见到,已然先在马博面前做小幅低,卑躬屈膝的乞命服软,只为求得一丝生机。
他修行了将近两百年,自然晓得御兽宗是何等庞然大物,奉义宗与之相比,也不过是蚂蚁与大象的区别。
别看他修为无限接近金丹之境,纵然他立时成就金丹之境,对上御兽宗,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是以,他已无暇顾及体面,心中十分忧惧御兽宗悄无声息的处置了他,届时就算是他背后的宗门也绝不会替他多说一句公道话。
“汝既有此心,倒算是并非无药可救。只是少阳君地位颇高,非是等闲,纵然吾师见了,亦要以礼相待。”
马博微微颔首,又道:“汝之爱子与汝休戚相关,惟今之计,汝若想寻得活路,唯有去求少阳君,请他表态恕汝之罪。”
“是,老朽遵命。”
“记得快些,否则所有与少阳君相关之事都会被传回宗门,届时,若是宗门发下令旨,要诛杀汝等父子,便为时晚矣。”
“道友放心,老朽这就同犬子前去负荆请罪,若是少阳君不愿原谅老朽,便与犬子一同自绝谢罪,也省得圣宗出手。”
五长老能屈能伸,也算是个人物,若非灵根资质不好,恐怕早已成就了金丹之境。
马博神色依然冷淡:“若非你我有些交情,师尊此时早已传信回宗,哪还有叫你补救的机会?”
吴长老立刻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