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小友,欧阳存之对你们不敬,皆是他一人之意,与右宗实无关系,还请二位小友莫要误会。”
绿袍老者言语之间姿态很低,也十分诚恳:“老祖与五位太上一得知此处发生了争端,便特意派了老夫前来,纵然欧阳存之未曾叛宗,今日也绝对不会让二位遭受委屈,必会给二位一个交代。”
少阳卿不置可否:“护法之意,寡人与师弟皆已明了。”
“护法实在太过客气,我同俦御兽二宗同根同源,同气连枝,理应同进共退,统一战线,自然不会因为一二宵小之辈影响了这一根本原则。”
师兄扮了白脸,周随自然要扮红脸:“请护法转告诸位前辈,贫道与师兄虽是后辈,却身为俦主,说出来的话自有保证。”
“二位小友如此明理,实在是叫老夫汗颜。”
之后三人又互相恭维了一番,可谓是和谐无比。
过了小半个时辰,绿袍老者方才开口告辞:“二位小友,以后有空再叙,老夫得回去复命了。”
“慢走。”
待到绿袍老者走后,周随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没有处置。
半百老者本来也和金冠道人一样,以为绿袍老者是来施以援手的,心中绝望之感稍缓。
奈何还不待他放下心头大石,情势却急转直下。
见到周随的目光远远望来,他不由得双手发抖,浑身冒汗,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脖子一般。
“欧阳执事,你背后的主子已经倒台了,你还有何话说?”
“少阳君饶命!”
半百老者心下一颤,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高声呼喊:“这都是欧阳长老指使的!与小人无关啊!小人不过是一介筑基修士,怎敢违逆欧阳长老的命令?求少阳君明鉴啊!”
“哼!”
周随不由冷声嗤笑:“执事方才那般凛然生威,真是叫人心折!连贫道的战利品都想贪墨,实在威风不已,怎么现在求起饶了?欧阳长老不是你的亲舅舅吗?怎么连自家亲戚都不认了?”
“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求少阳君,看在宗门的面子上饶小人一回!”
“想拿右宗来压贫道,你还不够格,凭你也能代表右宗?”
言罢,周随将手一挥,胸中五炁汹涌而出,化作十道匹练,朝着半百老者袭去。
“老夫乃是御兽宗执事,又不是你同俦宗的人,你敢擅用私刑!”
半白老者连忙奋起法力抵挡。
他已是筑基巅峰,周随的胸中五炁虽然玄妙,到底这一世修为日短,被其轻易破解。
还不待其松一口气,少阳卿便一挥玉笛,一枚“义”符籙瞬间化作白色大山覆压而下,在半百老者凄厉的惨叫声中将之压成了肉饼。
周随见了,不由摇头叹息:“我本来只是想将他的修为化去,免得他再作恶,谁知他非要负隅顽抗,却反遭了杀身之祸。”
“师弟心地善良,胸怀宽广,有容人雅量,为兄远远不如。”
少阳卿赞道:“我见那老贼对师弟不敬,心中难免愤慨,是以下手重了些,师弟莫要怪我失了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