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少了秦霜施以援手,蓝月圣主、求绝又回到此前那般与雄武苦斗。
只是,雄武这边稳占上风,其它战场,却未必还是聂家一方占据优势……
“砰”的一声,斩经堂堂主刀锋又一次被狠狠踹飞,甚至在倒退沿途还撞倒了几名斩经堂弟子。
徐徐放下高高抬起的右腿,一个面相阴鸷、神情阴冷的青年目带傲色俯视远处挣扎爬起的刀锋:“屡败屡战、不屈不挠的精神倒是值得夸赞。”
刀锋人如其名,整个人就像一柄永不回头的尖刀。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远胜於己的对手,眼中战火仍旧炽烈,手中战刀亦还握得很紧、沉稳有力。
突然咧嘴一笑:“这就是十强天骄第七的实力?嘿,这腿劲软绵绵的,怪不得永远胜不了我家少主。”
青年闻言,面沉如水,眼含杀气。
“不是每次你都这么好运的!这次,你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话音刚落,身形一动,残影连连。
“好快!”刀锋心中一凛。
但只是念头甫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顿觉脑袋嗡嗡作响,旋即便是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感,就连疼痛在这种感觉面前都已变得不重要。
看着刀锋强壮身躯缓缓倒地,这次终於再也爬不起来,青年收回鞭腿,冷哼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次最好还能再见到你少主!势要让他尝尝我独孤鸣新近大成的腿法是什么滋味!”
这位余怒未消的神风堂堂主,将怒火宣泄在一众斩经堂弟子身上……
剑贪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
自诩已臻飞剑境界的他,随着剑指在虚空比划舞动,两柄三尺青锋亦灵动飞扬,不断往步惊云身上招呼。
只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一个又一个血窟窿,数十招过去,步惊云仍旧毫发无伤。
相反,他自己却是遍体鳞伤的模样,虽然都是些小伤,悉数加起来看上去,仍是极具视觉冲击,颇让人触目惊心。
“这步惊云太可怕了!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掌法造诣和功力修为……说是十强天骄第二,感觉和少主亦差不了多少!”剑贪乃武林名宿,集百家剑术於一身,实力修为於老一辈高手中都能排进江湖前三十,远非刀锋、花语那种天资有限、武道底蕴浅薄的小辈所能比拟的。
尽管如此,在与步惊云的交手中,一直未能讨好,败势明显。
“雄老啊雄老,你快些解决你那边的麻烦,然后过来帮帮小弟我吧!”他操纵飞剑与步惊云周旋之余,眼角余光不时瞥向城楼那边,表情十分焦急。
不知是察觉到了剑贪的眼神求助,还是看到周遭整体局势不利於他聂家,总而言之,雄武一改从容、扎实的打法,变得狂暴起来,毫不惜命。
突然的暴走,令蓝月圣主、求绝二人一时之间措手不及。
总算二人久历江湖,见惯风雨,实战经验丰富,很快便冷静下来,沉着应对。
不过无论如何,不敌对方始终是不争的事实,尽管还能勉力招架,如今的场面看上去更像是在困兽犹斗、垂死挣扎。
奇怪的是,二人新加入天下会不久,且更多是迫於雄霸之威所屈从,按理说忠心方面还有待商榷。
然而眼下值此性命危急关头,却仍死战不退,实在令人惊讶不解,为的哪般?
雄武可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想尽快解决眼前这两个天下会所谓新加入的高手,折了雄霸的翅膀,然后再去收拾它处残局。
“三分归元气!”再一次提聚功力,气贯双掌之间,
蕴含强大爆破之力的水球咆孝而出,比起之前任何一次还要更为巨大。蓝月圣主、求绝哪里看不出这一次雄武已催动了全部功力?
“他就不怕力竭吗?”就算此次成功击杀他们,但也会落得个消耗殆尽、亟需静坐调息的下场,哪里还能支援其它战场?对方此举无异於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智。
这却是蓝月圣主、求绝不理解三分归元气这门神功的厉害之处,三分归元,三绝劲气融为一体、流转不息,回气方面虽比不上太极摩诃无量,却也远胜当世任何一门内功。
雄武艺业大成,自然不惧真气耗尽的后果,只消片刻工夫,便能恢复完满。
此刻敌人已近油尽灯枯,这时候爆发全力一击,势必能够一击功成!
在雄武眼中,蓝月圣主、求绝不躲不闪,神色平静,似乎已然认命,坐以待毙。
然而就在沸腾水球即将轰中二人之际——
血光一闪!
水球顷刻间溃散如漫天炎热之雨,继而悉数气化。
对此异变,蓝月圣主、求绝表情不变,似是预料之中。
——或许,这才是他们甘愿奋战不退的原因?
只有雄武神色一沉,双目之中精光一闪。
“什么人!?”
话音刚落,血光渐消,清晰呈现出一道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进红袍之内、看不出是男是女的身影——不,甚至看不出这究竟是人?还是一件无风自动的红袍?
姑且称之为血影吧,从中传来一阵邪异的男性笑声:“我?你可以称本座为……”
“天!”
天?
雄武皱眉,冷笑不已:“装神弄鬼的家伙,何其狂妄,竟敢自称为天!”
血影语气悠然:“狂妄与否,很快你便知道了。”
“了”字一说完,血影动了。
这一动,雄武立时神色警惕,心中一紧。
好快的速度!竟比得上聂风那小子了!
此刻他体内功力所剩无几,未知对方深浅,不敢硬碰硬,只得祭出风神腿中的一式捕风捉影,堪堪避过。
岂料,本来前冲的血影,毫无停顿、极其顺畅地转折方向,竟彷佛没有惯性,从这点看,这血影或许真的并不是人?
与此同时,一蓬血雾从红袍之内骤然涌出,并迅速化作一只巨大血掌,内含血腥之气,直拍正值错愕的雄武。
掌落胸膛,整个人止不住一退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