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看到陶先生的眼神逐渐变冷，显然姜东的这些话让陶先生非常不满。

眼看陶先生要开口，九天抢先一步，做出诚恳的表情道:“虽然如此，但这次的责任主要还是俱乐部造成的，对此我们感到非常抱歉，并向您真诚的道歉。”

九天忽然的抢白让姜东的情绪突然出现了一些僵滞，他不明所以的看了九天一眼，心下有些不满。这话跟他们之前来商议好的说辞不同。俱乐部希望把这次的事情完完全全的推到康佳成的身上，尽力撇开俱乐部的原因，不希望陶先生跟俱乐部之间的合作出现什么隔阂。

但是九天忽然说出的话，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拦到了俱乐部的身上，跟之前他们商议的结果背道而驰。

姜东很想问九天究竟在搞什么?但是在陶先生面前，他不可能质问，只能隐晦的不断地冲九天使眼色，不要让他乱说。

陶先生还未说出口的话顿时咽了下去，略微诧异的看了九天一眼，仍旧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道:“这话怎么说?”

九天心里略松一口气，态度依旧诚恳道:“对您出言不逊的探寻者进行处罚，是俱乐部本应该做的事情，我们不会试图用这种方式，获得您完全的谅解。还是那句话，这次事情完全是俱乐部的问题，让您受到了一些不好的影响。。”

姜东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听到九天连着重复了两遍都是俱乐部的问题，把所有的问题都大包大揽的放到了俱乐部身上。他此刻很想问九天一句，你是敌方派来的间谍吗?还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恶魔?

他甚至已经能预想到，这次回去，自己究竟要面临领导多大的怒火，甚至自己的这份饭碗究竟还保不保得住还是个问题。

九天完全无视了姜东的眼神跟情绪， 继续道:“说句不客气的，以康佳成的身份，他根本不配惹您生气。在这件事里，我们很抱歉没有第一时间进行追究处理，反而让您又再次提了出来。这是我们俱乐部工作的失误，对您这样的大客户，我们完全不应该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九天语气顿了一下，盯着陶先生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眼神充满歉意跟真诚，“这是我们真正想要道歉的地方，也希望得到您的原谅。”

陶先生一时间没有说话，就那么盯着两人，目光不断的在他们两人的脸上打转。

姜东想要说些什么挽回的话，但是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顺着九天的意思说下去?还是站出来反驳?

气氛凝滞了起来，姜东感觉自己如琢针毡，整个人都似乎快要炸开。

一直持续了差不多有一分锺的时间。

陶先生忽然笑了一下，道:“真是个机灵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