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帝辛收妲己(1 / 2)

女娲宫,分内殿外殿,外殿之处,乃是百姓上香之地,内殿,则放置着娲皇雕像。

帝辛让文武百官,居於外殿上香,自己则是带着武成王黄飞虎,礼乐大夫商容,一起去了内殿。

内殿之中,异常华丽,五彩金,金童对对执幢,玉女双双捧如意。

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

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

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嫋嫋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

帝辛命黄飞虎,将娲皇雕像前的幔帐给拉开,露出女娲圣像。

容貌瑞丽,瑞彩翩翩,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绝美不可方物。

帝辛拱手,对女娲神像一拜,道,“人皇帝辛,感念圣母娘娘造人之恩,今於三月十五,女娲娘娘诞辰之日,前来为圣母娘娘上香,敬圣母娘娘。”

帝辛说话,十分真挚,他点燃三炷香,来到神像之前,缓缓插下。

然后叩拜,叩拜之时,一阵无名古怪之风,突然吹动了幔帐。

在武成王黄飞虎,商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粒璀璨金光,冲入帝辛识海之中。

帝辛识海之中,金光缓缓散去,露出了一颗金色的菩提子。

菩提子上,道纹阵阵,玄妙无比,散发出无比浓郁的金色佛光,金色佛光乍一看上去,大慈大悲,可再仔细看去,却又有一股说不清楚的诡异味道,只是盯着看几眼,心中的负面情绪,便无限增强。

就连帝辛一时没有防备,双眼中,都露出一丝迷惑,混乱。

女娲宫外,准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看吾菩提小阵的厉害!”

他声音落下,帝辛识海之中,那一粒金色的菩提子,开始极速旋转,浓郁的金色道纹,好似蜘蛛网一般,向帝辛脑海深处弥漫而去。

正当要入侵到帝辛识海真灵之处的时候,忽然,菩提子好似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抗拒的伟力,瑟瑟发抖起来,疯狂向后退去。

女娲宫外,准提脸色一变,“那是何物,竟然可驱散吾西方圣物?”

心念一动,准提元神,化入菩提子中。

便见到帝辛识海深处,一尊金色小印,不断围绕其真灵旋转,恐怖的人皇紫气,自金色小印中喷薄出来,不断磨灭着那金色灿烂佛光。

不过颜值间,便将那金色菩提子逼到了角落里。

准提面色,早已经大变了起来,“这是......人道至宝崆峒印,那崆峒印,不是在人族祖地,人皇殿中镇压人族气运,怎会.....怎会到了这帝辛识海之中?”

声音刚刚落下,崆峒印中,又喷涂出一副无比浓郁的人皇紫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那菩提子给包裹住。

数息之后,人皇紫气散去,菩提子,已经荡然无存。

娲皇宫外,准提身子,一个趔趄,脸色微微一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下来。

“没想到,人族.....还有此等手段,这一次,吾西方栽了。”

准提暗暗骂道,刚刚那一瞬间,人皇紫气包裹住菩提子,将菩提子消灭之后,又以人皇紫气,将他的元神自帝辛识海中逼出去。

强如圣人元神,万劫不灭,万法不侵,可在那恐怖的人皇紫气之下,也无法强行对抗,因为准提,竟然也受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小伤。

准提脸色,更加难看,身为诸天六圣之一,

万劫不灭的存在,竟然在这人皇手中吃了个瘪。  人皇紫气造成的伤势,微不足道,可插手量劫,煞气反噬,可就十分麻烦了。

此时,准提伸出手掌,手掌已经被黑色的煞气萦绕大半,此乃是最精纯的量劫煞气,即便是以圣人伟力,都无法清楚,唯有以最为精纯的功德之力,才能一丝丝磨灭。

“可恶,吾西方功德,本来便不多,还都是借来的,这量劫煞气,忒可恶也!”

准提暗骂一声,化作一道流光,向西方之地飞去。

事已至此,有崆峒印在,别说菩提小阵,便是菩提大阵,也威胁不到那帝辛了。

准提离去,女娲宫中,帝辛的脸色,也彻底恢复了清明。

想到刚刚脑海之中,那充满金色蛊惑之意的气息,帝辛脸色,越发变得冰冷起来。

若若不是有崆峒印在手,他身上的人皇紫气,是无法抵挡那一股蛊惑气息的。

帝辛吐出一口浊气,昊天金阙玉皇大天尊说的没错,的确有人在觊觎他人皇紫气,想要颠覆他大商江山,但有他帝辛在,敌人所图,所谋,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

黄飞虎,商容见帝辛脸色不好看,不禁担心道,“大王,可是身体不适?”

帝辛摆手,“无碍,只是想到了其他一些事情罢了。”

接下来,黄飞虎,商容,也各自上了三炷香,等上香完毕之后,帝辛又再一次浩浩荡荡,回了皇城之中。

一入皇城,帝辛身上的人皇之气,陡然增加十倍,恐怖的人皇之气,氤氲於体内,体外,散发出一股万劫不灭的味道。

皇城之中,帝辛便是主宰者,即便是诸天六圣齐齐出手,也奈何不了帝辛。

帝辛上香一月之后,姜子牙,申公豹,也到了人族西方,也就是四大诸侯王,西伯侯姬昌的地盘。

西岐,城中,申公豹看着陡峭不平的道路,百姓脸上,面露菜色,劳苦不堪,周遭房屋,有些豪华到了极致,有的连屋顶,都露出一个大窟窿,不禁皱起了眉头,“子牙大哥,这西岐城......恐怕连朝歌十分之一都比较不了,为何梧桐仙长,会让咱们来这种地方呢?”

姜子牙摇头,“吾也不知,不过既然来了,便安心等待一段时间吧,或许天命真主,马上就会现身了。”

时间流转,眨眼之间,又是八个月过去了,大商内服,皇城朝歌之中,人皇下令,命八百诸侯,四大诸侯王,前来朝歌朝贡。

一时间,无数匹快马,自商直道,向各大诸侯国赶去,人皇之令,传遍整个人族。

朝歌,龙德店中,帝辛一身人皇帝袍,威严肃穆,漆黑深邃的眼神中,幽光不时闪烁,骇人心魄。

自他登基以来,便学着父皇帝乙的样子,极力打压八百诸侯,四大诸侯王,这些年来,表面上,四大诸侯王,也安分了不少。

时常前来朝歌朝贡,可帝辛心中清楚,四大诸侯王,并未如表面一般安分,内心,恐怕各有计较。

尤其让帝辛谨慎,担心的,便是那西伯侯姬昌。

姬昌,为人隐忍不拔,为人和善,不抢不争,昔年帝乙人皇在位的时候,都对其十分仰仗。

但帝辛深知,西岐的实力,在明面上,居於四大诸侯王末尾,可暗地里,根据帝辛调查,西伯侯实力,绝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是一个对手,一个值得帝辛认真对待的对手。

此时,西岐,西伯侯府邸,西伯侯姬昌看着手中从朝歌传来的帝令,良久之后,叹息一声,脸色变得越发的凝重起来。

姬昌,乃是何等人也,追随过帝乙人皇,玩弄了一辈子的朝堂计谋,对於帝辛的想法,如何看不出来?

姬昌,素有野心,当年自上一代西伯侯中继承诸侯王位的时候,便窥探过人皇之位。

但后来,帝乙即位,乃是中兴之主,极力削弱诸侯势力,姬昌不得已,只能屈居於帝乙之下,为大商镇守一方。

原本打算,等帝乙逝去之后,下一任商王,没有帝乙的手腕,能力,到时候,自己以四大诸侯王之首,拥兵自重,便可渐渐取而代之,重立周国,尊位人皇。

可没想到,又遇到了这个甚至比其父皇帝乙还要恐怖的帝辛。

这些年来,西伯侯虽然只见过帝辛一面,但自朝歌摊探子不断传来的消息看。

帝辛谋略,才能,心机,甚至还要胜过其父皇帝乙。

此番,帝辛召集八百诸侯,四大诸侯王进朝歌,名义上是为了先王的祭典,可实际上,乃是为了查探四大诸侯的真实心思罢了。

姬昌眉头紧皱起来,帝辛在位这些年来,雄才大略彰显的淋漓尽致,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有几分把握。

正当姬昌苦思冥想之时,门外脚步声传来,姬昌长子伯邑考,步入了房中,他有些担心道。

“父王,此番,大王召吾等众多诸侯进境,真实目的......可是为了试探吾等诸侯王的实力?”

姬昌点头,“吾儿聪明,大王雄才大略,正是此意。”

伯邑考又道,“那此次前去朝歌,安全否?”

姬昌摇了摇头,“不知啊,大王.....帝辛,吾越来越看不透了。”

正当伯邑考,姬昌脸色凝重,思索的时候,门外,又有一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身着锦袍,面若冠玉,身材挺拔,双眼深邃,让人如沐春风,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他走到房中,淡淡说道,“父王追随得道真仙,修了一身精妙道术,不如算上一卦,到时候,测一测吉凶,若是吉兆,去一趟朝歌,那也无妨,若是凶兆,便称病不去,让兄长伯邑考,儿臣姬发代劳,也未尝不可。”

伯邑考目光一亮,“对啊父王,姬发说的没错,您可以算上一卦,测测吉凶。”

姬昌叹息一声,“如今的办法,只有如此了。”

姬昌乃是凡人,每一次起卦,测算,耗费乃是精血,极难补充,因此平常之时,很少算卦,不过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即,姬昌便是取出龟壳,开始推演起来此行是吉是凶。

而伯邑考,姬发,则在身旁默默等待,神情上,十分凝重,父王的宏图大志,他们心中皆清楚,但如今,人皇如此作为,他们西岐,能否一飞冲天,犹未可知。

点燃的幽香,很快便是燃尽了一根,伯邑考见状,再次点上,不多时,又点燃了一根,很快,再次燃尽。

来来回回三次,姬昌终於停下了推演,脸上闪过一抹疲惫。

喝了一口参茶,整理一下思绪,姬昌脸色,才好看了几分,“此卦,甚为古怪,但从卦象上来看,却并无凶险,看样子,人皇并无对吾等诸侯王动手的打算。”

姬发脸上,仍然有些担心,“父王有宏图大志,此行不妥,不如儿臣代父前去?”

姬昌摇头,“不可。”

“你并不了解帝辛,其登基之后,一系列作为,颇有深意,为父猜测,此次诸侯会盟,共赴朝歌,若是为父去了,或许能安然无恙,可若是不去,引起帝辛忌惮,到了那时,或许便要引来杀身之祸。”

伯邑考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

姬昌又看向了次子姬发,道,“发儿,你如何看?”

姬发和煦一笑,道,“既然卦象显示没有凶兆,那父王放心前去就是了。”

姬昌继续说道,“若是人皇假借此次诸侯进朝歌,有所动作,那又该如何?”

姬发笑了笑,开始解释道,“大王雄才大略,乃是一位雄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卦象凶险,证明大王要对众多之诸侯王出手,可如今,卦象平稳,大王,又将所有的诸侯王召集,相比只是为了震慑,试探一番诸侯们,并无其他意思,父王,可放心前去。”

姬昌看着这个二儿子,分析的有理有据,不禁笑道,“既然如此,那为父,便亲自去一趟朝歌,伯邑考,你便随为父走一趟吧,看看当今人皇,将大商内服,治理成什么样子了。”

“是,父亲。”

伯邑考点头,对朝歌,他也期待许久了。

与此同时,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亦得到了消息,准备一番后,便打算向朝歌进发。

此时,朝歌皇城,龙德殿中,帝辛正在修行,数不尽的人皇紫气,萦绕在他周身,不断向他体内涌去。

随着紫气入如入体,一道道无法形容的震荡声,於龙德殿中响起,低沉,厚重,宛若龙吟。

一道道几乎不可见的杂质,被帝辛逼出体外,化作一缕黑气,随风散去。

一个时辰之后,帝辛停止修行,缓缓起身,一双漆黑的眸子,更加摄人心魄,光是眸光,便要让人承受不住,忍不住顶礼膜拜。

“马上便是朝见八百诸侯,还有四大诸侯王的时候了,孤倒是要看看,谁对吾大商中心,谁心中,又有不臣之心。”

帝辛脸上,陡然出现一抹冷意,吓的殿外,正在守护的费仲,尤浑狠狠打了一个寒颤,眼中露出畏惧之意。

伴君如伴虎,大王自登基之后,气势越来越恐怖了......再这样下去,即使不犯错被处死,也要活生生被吓死啊。

帝辛修行完毕,便开始处理起来各地的奏折。

一个时辰的时间,眨眼逝去,帝辛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继续批阅的时候,却一旁的费仲,尤浑,坐立不安,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帝辛见了,心中不禁来气,斥责道,“身为孤身旁近臣,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为何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帝辛声音不大,但落在费仲,尤浑耳中,却不亚於惊雷炸响,席卷八荒,吓的二人,噗通一声,便是跪倒在了地上,颤颤巍巍道。

“王后娘娘,交代给了臣等一件事情,让臣等,务必告诉大王......”

“王后有什么事情,说来便是,何必做出这么一副样子。”

帝辛声音,再次冰冷几分,自他登基之后,费仲,尤浑便在他身边伺候,以帝辛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费仲,尤浑,有些心术不正,不过在帝辛看来,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心术不正又如何,帝王之术,海纳百川,只要能为大商做出贡献,即便是贪财,贪权了一些,亦无伤大雅。

费仲,尤浑对视了一眼,瑟瑟发抖,一子也不敢隐瞒,道,“王后娘娘说,大王登基数年,可宫中只有殷洪,殷郊两位王子,人丁稀薄,需多多纳妃,以定大商根基,保证大商国祚绵延万世,如此一来,才对得起先王啊。”

帝辛来了几丝兴趣,道,“纳妃,那王后那边既然提出,可有人选了?”

一听这话,费仲,尤浑脸上的惧意散去了不少,连忙道,“王后娘娘说,冀州候苏护之女苏妲己,美若天仙,且贤良淑德,性子柔软和善,可入后宫,服侍大王。”

“苏妲己......”

帝辛沉吟片刻,脸上陡然多了几分兴趣,笑道,“孤宫中,的确少几位美人,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传旨,让那冀州侯苏护之女,准备进朝歌吧,孤倒是要看看,绝美如天仙的苏妲己,美貌到底有多惊人。”

费仲,尤浑大喜,“是,是,臣等这就去办,”

二人连忙出了龙德殿,一个人向王后传递消息,一个则是拟人皇法旨,命人自商直道,向冀州传递而去。

帝辛,则继续在龙德殿中处理,批阅奏折。

治理大商,改革弊端,需事必躬亲,即便是有人皇紫气加持的帝辛,也感到十分烦躁。

时间流转,眨眼之间,便是十日时间过去了。

这一日,朝歌帝令,传到了冀州侯苏护的手中。

冀州侯府,苏护看着自朝歌传来的人皇法旨,

自家小女妲己,虽长得美若天仙,可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冀州众官员,都只隐约知道他苏护还有一个小女。

却并不了解其中详情,不知道长相,大王,又怎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苏护心中,便是没来由的一股怒气,怒斥道,“哪个狗东西乱传出去的消息,要是让本侯知道,定要将其抓进大狱,严审三天三夜。”

可随后,苏护又是皱起了眉头,脸上出现了一丝罕见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