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这才恍然,多大的土财主也不敢得罪官呀,应该是仗着自己身有武功。
武功在这一方世界绝对是大杀器,对於没有武功的人来说,再大的权势也不敢把武功高手得罪狠了。
这群人一旦脑子发热,不计后果,权势根本就不管用。武功是制衡权力的一种手段,也许野蛮,但应该不算坏事。
童贯问道:“他的武功很高吗?”
慕容复的武功算高吗?
黄裳想了想,只能道:“算不错的吧。”
童贯叹道:“这武功可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咱家幼时贫寒,没机会学文,也没机会学武,为了生存,只能当太监。”
黄裳笑道:“大人还喜欢武术?”
黄裳从来不管童贯叫“公公”,每次必称“大人”。
童贯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只要能帮咱家安身立命,咱家就都想学。”
黄裳略有意外地看了童贯一眼,态度正确。抱着这个态度学,也许比感兴趣更有效。
黄裳道:“以大人现在的地位,想学应该不难了吧。”
童贯苦笑:“黄相公哪里的话,咱家现在有什么地位?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奴才,不要说武功高手,就算是寻常人,谁又会发自内心的看得起咱家?向人请教武功,都说我过了启蒙的年纪。不是一个两个这么说,每一个都这么说,想来此话也不假。唉!”
黄裳没想到他还真出去求过名师,只是屡屡碰壁。
黄裳道:“这有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家是书香门第,家中出过不少秀才、举人,在朝为官者,也有一些。我自幼就开始参加科考,却屡试屡败,连家中老父都对我失去了信心,我自己也不抱希望。可是谁都没想到,在我三十八岁的时候,突然就像开窍了一样,连中三元,成为家族中的第一个状元。”
童贯满脸艳羡之色,本朝优待读书人,读书第一可比武术、或者其他的第一强多了。
童贯摇头道:“相公这也是多年累积,一遭开窍了。咱家虚度这么多年,文不能提笔,武不能骑马,永远都没有机会像相公这样。”
黄裳摆手道:“诶!大人气馁的未免早了点儿。大人现在年龄也不大呀,最重要的是大人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读书和习武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坚定的意志,纵有鸿儒名家,绝世秘籍,也那没有用。你看看那些世家子弟,各个都能金榜题名吗?饭桶永远比英才多。不是他们不聪敏,不是他们没机会,而是就算是天大的机缘,放到一个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面前,也无济於事。”
童贯血往上撞,道:“咱家能吃苦,也有毅力。”
随即有把这口气泄了,道:“可是没机会。”
黄裳道:“机会只会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大人只要时刻准备着,当机会来临时,伸手抓住也就是了。这样的自怨自艾,与前途无益。”
童贯一直都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只是和黄裳把话唠到这里,感受到黄裳才高八斗,对自己又没有鄙视之意,这才忍不住流露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