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酒楼,清河镇上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之一,坐落在这镇中腰处,清河镇沿清平河顺流而建,两边就是那高陡的大山中腰街道自然是极好的位置,虽说此时正是大上午,不过已有许多的客人把这酒家的桌子坐了七成满,人们纷纷大口的吃着酒菜,不时听到吆喝划拳声,还有大笑声。 刘一凡带着人还未进这酒楼便是门外远远听到里面的喧闹声,当她一进门,就引得吃饭的人们扭头注目,酒楼里大都是些男子,这些人也都把目光尤重其胸口,那薄薄的纱衣下面,白脂肌肤若隐若现,看得他们亦是心中欢喜。
“哟,几位请进…”掌柜的看到这群人进门,赶忙出来迎接,不过令刘一凡感到意外的是这掌柜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容貌姿色不差的女人,着实有些少见。
“呵呵,老板娘,你们有雅间吗,今天我要请客吃饭,环境不能太差”
小龙儿立马就插嘴到“刘姨,你还要请谁吃饭呢?我认识吗?“
“呵呵呵呵,我不请你个小鬼吗”酒楼响起这刘一凡娇笑的声音,顿时喧闹的酒楼变得安静下来,好色的看着那笑容跟胸口哈喇子都快留下端着酒碗愣在那里。
“呵呵,里面请,当然有,请…”老板娘附笑着便是看了一眼,摸头挠耳的小龙儿,就前面带路,绕过这酒楼大堂,到一间屋子前。
“吱”门被推开后,便是一间宽敞整洁干净的雅间,老板娘进屋之后又连忙用棍子支起了窗户,这窗外便是那汹涌澎湃的清平河。
“哗啦,哗啦,轰隆,轰隆…”
巨大的水流声一下子就传进了屋里,老板娘这才站在窗边笑道“呵呵,几位要吃什么?小傅,还不赶紧倒茶,算了你去取我最好的茶叶来,我来亲自招呼贵客!”
刘一凡走进屋内后,身后的明月有些惊讶,这老板娘真舍得啊,怎么看出来她们有钱的,便是问道“老板娘,你不怕我们没钱付帐吗?”
“呵呵,不瞒你说,我曾经是天下会青楼里的女子,曾经有幸见过一面您的风姿”老板娘对着刘一凡笑着坦诚相告,亦是让她有些意外。
“这清平镇,虽说商贾往来多,繁茂无比,但是也算偏远之地,你既然是天下会旧人,为何跑来此地的”
经过一番闲聊下来,刘一凡才明白这女人原来的身份,也不是简单的青楼女子这般简单,而是身怀武艺的探子,也算是专门负责青楼这一块女人们的头头,不得不佩服雄霸这死人的才知,连寻常的女人也能物尽其用。
饭吃到一半,刘一凡就问道“那李癞是什么人,为何要拦桥收费?”
老板娘听闻后便道“李癞,噗,那人不过就是集结镇上的一些无赖,他以前也是天下会的帮众之一,会耍点枪法而已,不足为惧,好了,你们请慢用,我还得到前堂盯着,这便是到晌午了,客人多”
“好,慢走…”刘一凡脸上露出笑容,眼送此人离去,这才看着专心吃饭的小龙儿,还有拿着筷子无从下手的瘦和尚,最为奇怪就是他一手握着筷子,一手紧紧搂着自己的黑色包袱。
“龙儿,你慢些吃,对了你为何要离开风舞她们呢?”刘一凡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菜也没多少食欲,便是问向那小龙儿。
龙儿正手握一只烧鸡,啃得满嘴是油,用力撕下一大块肉后咀嚼一番咽下这才抬起小脸,不好意思道
“呵呵,因为我想练剑,我爹不教我,我就想离家出走找个师傅,
我娘就拉来我爹让他教我剑法,不过我爹只是说都教会我了,原来我以前跟我爹犁地从来不用耕牛跟耙子,只用一根精铁棍犁地,爹说这个能锻炼臂力跟掌力…” “隔…嗯,我那天特别生气,就铁了心要离开家,我娘不得已就拿出一些银子跟衣裳叫我带走,叫我一路小心,后来我出村口的时候,我爹追上来,递给我一把,诺就这个剑”龙儿拿出先前的那把小剑,对着众人比划了几下。
又接着道“这剑我爹说是我娘的,我当时就很奇怪,我娘?结果他对我说,我是她们收养的,我亲娘当初怀着我去找我爹被歹人所害,我爹娘刨腹把我救了出来,收养我的”
“还有这封信就是当年我亲爹留给我亲娘的,就这封信跟剑…我吃饱了,什么时候上路过桥呢?”
龙儿说完也是看着刘一凡,要想早点出发过河,瘦和尚并没有吃多少东西,不过也是扭头看着刘一凡,他看来比龙儿还要心急过河。
‘这难不成就是当年波斯剑客胜尼尔格的儿子,就是那伍媚之子’刘一凡再一细看,果真发现龙儿的白色肌肤跟她有些不一样,最重要的还有那眼眸子也是不一样,心中顿时肯定这龙儿就是波斯人胜尼尔格的儿子了。
“好了,大家都吃好喝足了吧,我们就过河”说完,刘一凡就直接起身,也不着急告知龙儿身世,这里面还有大机缘,大造化,说了就不灵了。
一行人吃饱喝足歇息好就朝着那清平渡而去,正值晌午,一日当中最热的时候,过桥的人也亦少了许多,先前排成长龙,眼下却是冷清,零星的几个人,无奈的走到那台阶边上的大木箱子,丢进几枚铜板。
这桥的来历跟交钱的规矩也怪,李癞头深知细水长流,寻常人只需一枚铜板,轮到客商的商队亦或是那穿着打扮有钱之人便是多交上几十倍百倍的钱才能通过,若是抬轿的那更是会狠狠宰上一刀的大肥羊,这时代坐轿子的大都是不会武艺年老体衰的人,身体稍好一点的都是买上一批马儿,佩戴上一把宝剑装装门面。
“刘姨,你有银子么?”龙儿年纪虽小但是亦是晓得钱的重要性,看来他出门磨砺还是略有成长了。
“没有,我走哪儿基本从不带银子,况且我们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