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云翔正在纳晦宫中修炼,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声呼喝道:“云翔兄弟,在家否?哥哥我来看你了。”
云翔听得这喊声,立时便分辨出了来者的身份。真是稀客啊,这位来访的,竟然是久违的武德真君。
当年在九尾夫人一事上,武德真君可是给他帮过大忙的,他既然有闲心来拜访自己,云翔当然不可能怠慢,便连忙应了声:“不知武德老哥来访,小弟有失远迎,真是失敬了。”便匆匆忙忙地赶了出去。
门外的武德真君拎着两坛好酒,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这倒好了,居然是来找他喝酒的。
二人寒暄了几句,云翔便连忙引着武德真君进了自己居住的小木屋,二人随便找了个角落坐定,便推杯换盏了起来。
三杯酒下肚,却听得武德真君忽然开口道:“兄弟,哥哥我今日来找你,却是有几句心里话想和你好好聊聊,这些话我其实一直也不想跟你说的,不过到了今天,却也由不得我不说了。”
云翔一听这话,顿时心头就是一紧,武德真君往常可是对纳晦宫敬而远之的,今日这还是第一次来拜访他的住处,他之前便料到对方定然是有事才回来的,如今看来,只怕就是接下来他要谈的事了。
他举起一杯酒慢慢地喝着,故作不在意地道:“老哥和小弟说话,又何须吞吞吐吐?有什么事尽管说便是了,小弟一定洗耳恭听。”
武德真君道:“那好,兄弟,我先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告诉我,前些日子你带人端了吕梁山,还打了财神殿的虎玄,这事是受谁指使的?”
云翔心中一动,却猜不透他的目的,便只得笑道:“这等胡闹之事,原来都传到老哥的耳朵里了?可真是羞煞小弟了。说来惭愧,也不过是小弟与几个至交好友闲来无事,才会得罪了赵玄坛,又哪里是受什么人指使的?”
“唉,”武德真君长叹一声,一脸不豫地道:“莫非兄弟信不过哥哥?怎的跟我也不说实话?”
云翔道:“老哥此话怎讲?”
武德真君道:“罢了,我也不怪你,你我皆是替人效命,为长者讳总是难免的。我便与你直说吧,你们一群人去吕梁山,是不是奉了王母、上洞八仙、还有你家老星君之命?这话你不说我也都猜到了。”
云翔皱了皱眉,却更加猜不透对方的来意了,便干脆闭口不语,给他来了个默认,反正看这架势,就算他否认对方也不会相信。
武德真君见云翔沉吟不语了,顿时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叹道:“果然如此啊,那我再问你一句,这三位让你们去吕梁山,是不是为了查什么事情?”
这话可是问得越来越奇怪了,去吕梁山查什么事情?那里除了赵公明的事,还有什么好查的?
云翔便试探着道:“老哥,你可是说赵玄坛的事?”
“嘘,”武德真君连忙摆了摆手,压低了声音道:“说这些事的时候,咱们还是小声些为妙。兄弟啊,不是哥哥说,你家老星君是真不该趟进这滩浑水啊,事到如今人人都防备於她,她的好日子也怕是到头了。”
奇怪了,就算是马老星君让我去查赵公明的事,怎么又会惹得人人防备呢?这件事,到底又牵扯出了什么?这个“人人”,指的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