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如今的云翔,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曾与他斗得不分上下的小妖了。
只见他轻笑一声,一步跨出,便已不见了身形,再出现之时,却是直接坐在了巨虎的背上,手掌向下轻轻一按,便如同有万钧之力,疼得怒虎顿时吃力不住,惨叫一声,便伏下了身体。
云翔脸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轻轻抚摸着巨虎的头颅,便如同在安慰自己的宠物,口中道:“虎兄,这么多年了,怎的这暴脾气还不改改?你看看,该说你点什么才好呢?”
怒虎顿时更加惊骇,这些年来常听人说云翔何等凶残,他却始终不肯相信,可直到此时亲身感受,他才不敢再起疑心,哆哆嗦嗦的却已是说不出话来。
敖图虽然也惊诧於云翔的修为,但他毕竟是龙族之身,倒更加容易接受,此时也连忙劝道:“云兄弟,有话好说,怒虎性子虽然急了些,也万万不可出手伤人。”
云翔听得这话,方才再次一闪身,径直返回了原地,便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笑着行礼道:“既然敖兄开口,云某当然要卖个面子,便饶他一次也无妨。”
怒虎此时方才再次恢复了人身,虽然身上没有受半点伤害,却如同斗败的公鸡般垂着头,只是站在敖图身旁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敖图回头吩咐道:“怒虎,你且回去禀告佛祖一声,请他老人家速速决断,我在这里看着他便是了。”
怒虎老老实实应了声是,返身便朝灵山城而去。
敖图此时方才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云兄弟,你此来可是真要见佛祖吗?”
对於敖图,云翔一直还是心存感激的,便点头答道:“正是,我确有重要之事与佛祖商议,倒是让敖兄为难了。”
敖图苦笑道:“你的事情,我又哪里管得了,倒也说不上为难,只不过,凭借你与我龙族的交情,我还是得告诉你一声,自从前些年金蝉子失踪,佛祖不知发了多少次脾气,你若见他,怕是讨不得好。”
云翔笑道:“敖兄尽管放心便是,这次来见佛祖,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为难於我?”
敖图点了点头, 便不再说话,只是盯着云翔看了许久,方才又开口道:“云兄弟,多年不见,我却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答允?”
云翔一愣,忙道:“敖兄与我乃多年挚友,又何出此言?有事尽管说便是,只要云某能帮上忙,定然不会拒绝。”
敖图略一沉吟,道:“这些年来,龙族中有一个关於我父王的传言,不知你是否听过?”
云翔摇头奇道:“这些年我俗事缠身,少与龙族来往,唯独见过你弟弟江渎龙王,却也没听她说过什么传言,不知到底是什么?”
这一次,敖图冲疑了半晌,方才摇了摇头道:“子不言父过,我只是想求你,如果......如果那个传言是真的,还请你替我父王求情,至不济,也请保我族中其他人的性命。”
云翔更是奇怪,却见敖图意兴索然地低着头,实在不肯多说,便只得道:“也罢,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也定会为你父亲尽一番心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