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冷哼一声,道:“云翔,我早就与你说过,即便是你能赢我一次两次,却早晚会败在我的手中。这次落败,足以让你多年以来的谋划毁於一旦,且看你还有何资格在本座面前嚣张?”
云翔听得这话,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我劝你也莫要高兴得太早,这永信距离长安尚有些路程,我至少还有两天时间,你又怎知我无法翻盘?”
望海摇头叹道:“看来,这些日子里你真的是乱了方寸,居然连日子都算错了,你早已经没有两天的时间了。”
云翔皱眉道:“什么消息?”
望海道:“今日那永信知县已然提到,为了迎接玄奘母子,唐王已经派了御驾马车来此,明日一早便会到了。以那御驾马车的脚力,半日间便可将人接回长安城,所以,今晚已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云翔闻言顿时一惊,道:“竟有此事?”
望海点头道:“我又何须骗你?现在,我只要盯着你直至明日一早,你便再也没有半点下手的机会。除非你能够无声无息地将我击败,否则的话,殷夫人进城已成定局,也许,到了明天,这一幕取经的闹剧就该结束了。”
云翔心中一寒,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已经熟悉无比的女人,半晌,方才再次开口道:“既然你要盯着我,就顺便回答几个问题吧,可否告诉我,那殷娇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望海淡淡一笑,道:“时至今日,这些事情告诉你也是无妨,也让你输个心服口服。那殷娇接连失去了三个孩儿,自然是真的疯了,不过,我的身份你也知晓,三星岛上的寿堂专司炼丹,治疗这失心疯的丹药倒也不算难以炼制。”
云翔沉吟道:“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那殷娇本来是真疯,不过,我们见到她之时,却是装疯的,不然的话,又如何能写出那一封言辞通顺的血书?”
望海点头道:“你便是能猜到,也同样是无能为力。”
云翔想了想,继续问道:“她既然没有疯,又怎么肯听从你的命令,坑害他唯一的儿子?说不定,待得进了长安之后,她就会反悔了,让你功败垂成。”
望海冷笑道:“这女人当年杀夫弃子, 又何曾将玄奘当成是她的孩儿?这样的人,最是自私不过,若是连这样的凡人都控制不了,本座有哪有资格取得今天的地位?”
云翔叹道:“果然不愧是高高在上的神佛,视凡人如提线木偶,菩萨果然是好本事啊。”
望海双目转向了云翔,冷声道:“云翔,事到如今,除了悄声无息地将我击败,你再也没有半点机会,所以,你已经输定了。”
云翔恍然点了点头,道:“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值得一试,菩萨请指教。”
说话间,他忽然如同鬼魅般一闪身,便朝着望海一掌击去。
望海早已在暗中堤防云翔,虽然没有料到他会忽然出手,却也并不惊慌,一手捏起法印便迎了上去,另一手已然抛起了清净琉璃瓶。
然而,出人预料的是,云翔这一掌其实并不打算击实,而是掌中射出了七彩的光华,将二人尽数笼罩在了其中,待得光华散去之时,二人却全都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