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猪刚鬣,望海菩萨正打算返回普陀山而去,忽然心念一转,却改了主意,便再次向东而行,一路来到了五行山下。
自打当年孙悟空逃出了五行山,已是有许久没人关注过这里的境况了,不过想起云翔信誓旦旦的话语,她忍不住便想着前来一探究竟。
如今的五行山,与以前已是大有不同,没了佛祖的大五行磨神通,这山中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那种压迫之感,只是如此一来,却便宜了山中的其他生灵,眼下正是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当真是一派生机盎然。
凭借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通往山底的洞口,正打算下去一探究竟,却忽然间得洞中闪出了一道人影,正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望海微微吃了一惊,顿时皱起了眉头,道:“原来是你?你为何会在此处?”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云翔推荐给了佛祖的龙王三太子敖烈。
敖烈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冷冷地道:“云翔早料到你会来这里,我便在此等候,已经等了三天了。”
望海顿时心中一紧,问道:“他让你来此等我?”
敖烈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要来见你的,他只是告诉我你会来这里罢了。”
望海暗暗舒了口气,道:“见我何事?”
敖烈道恨声:“倒也没什么紧要的,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声,如今我可是本去佛祖钦点的取经之人,若是你敢为难婕儿,我定会与你拚个鱼死网破。待得送那玄奘到了西天,我定会让本去佛祖下旨,光明正大地将我妻儿接出来。”
望海冷笑一声,道:“敖烈,我早已与你说明,只要你乖乖交出定海珠,我又何苦为难於你?奈何你偏偏要与云翔那凶蟾混在一起,处处找我的麻烦,如今又偏要趟取经这摊浑水,怕是终究难以落得什么好下场。”
敖烈道:“我已经告诉过你,定海珠早已丢失,你却偏偏不信,苦苦相逼,我早就没有选择了。”
望海道:“难道你还真以为,那玄奘能够平平安安到达西天不成?”
敖烈断然道:“云翔说过,玄奘定然能到达灵山,相比於你,我更愿意相信他。”
望海冷声道:“便是玄奘能到,你却未必能到,西行之路危险重重,难免折损人手,以你的修为,这一路上便是你的葬身之处,你莫非还真以为那凶蟾安了什么好心不成?”
敖烈道:“你也莫要言语挑拨,这一路上危机重重,我早已知晓,不过云翔也传了我保命之法,为了救出我的妻儿,我定然会活着到达灵山,便是舍弃了一切也在所不惜。”
望海皱眉道:“什么保命之法?你且说来听听。”
敖烈道:“到时你自会知晓。对了,我会在此处西边三百里的鹰愁涧中静候取经人的到来,你既然负责此事,自然要与你知会一声。”
“鹰愁涧?”望海点头道:“好,本座知道了,到时且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说着,她将目光转向了敖烈身后的那山洞,沉吟道:“既然你是从洞中而来,可知道里面有些什么?”
敖烈冷哼道:“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又何必问我?莫非你堂堂望海菩萨,还怕了这小小的山洞不成?”说完,他也不再多说,驾起云雾便离开了五行山,赶往西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