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眼见这些凡间道士竟敢围攻自己,心中冷笑不已,却是连钉耙都不曾取出,赤着双拳便冲了上去。
只听劈啪之声不绝於耳,那些道士徒有宝剑在手,却根本难伤八戒分毫,不过多时便被他生生打倒了一地,个个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以八戒这天蓬元帅之能,能够这样不闹出人命来,其实已是手下留情了。
见得八戒如此凶猛,无论是观中道士,还是一旁的信众,都是噤若寒蝉,虽然这观中有上百个道士,但真正武艺精熟的也就这么二三十人,打倒了他们,也就意味着这观中再无人能阻挡他了。
这观中的观主乃是个七八十岁的老道士,此时才被小道士颤颤巍巍地搀扶了过来,指着八戒怒喝道:“大胆狂徒,竟硬闯我玄真观,还出手伤人,你可知道,我玄真观乃是当年二国师前来论道之地?若是他老人家知道了此事,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八戒听得这话,却是不惊反喜,拍手笑道:“原来你这道观还与国师大人有些渊源,倒是当真是不简单。不怕告诉你,老猪乃是东土大唐而来,西去取经的和尚,有唐王圣旨在身,便是你们车冲国的国王都不放在老猪眼中,更别提什么狗屁国师了。”
众人听得这话,都是大惊失色,老观主哆哆嗦嗦地指着八戒,喝道:“大胆,竟敢对国师大人无礼,老道跟你拚了。”说话间,他便挣扎着要冲上前去,所幸被两个小道士死死抱住,终究没有挣脱开来。
八戒冷眼看着那老观主哭天抢地,寻死觅活,正准备再开口讥讽几句,却听得后方忽然传来一声大喝道:“何人胆敢在道观之中闹事,且让本将军看个清楚。”
这话一出,人群纷纷让开了一条通路,便见得一队百来人的军士走了进来,当头者不是别人,正是这车冲国中的城卫将军,他亲自率人来到了这玄真观,足以见得是有人见势不妙,已经去报了官。
那老观主见到官府来人,便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道:“将军大人来得好,这大唐而来的和尚不但硬闯我玄真观,打伤我观中诸多弟子,还敢出言辱及国师大人,你快快将他擒去官府发落。”
那城卫将军听得这话,已是面色不善地转头看向了八戒,道:“大胆和尚,安敢如此放肆,莫非当我车冲国没有王法吗?”
八戒虽然有心闹事,却也不愿就此与官府翻脸,便嘿嘿一笑道:“这位将军来得正是时候,既然你车冲国有王法,便不妨先替老猪评评理。老猪虽然是和尚,却也是大唐来使,想来你也不会徇私舞弊吧?”
那将军听得八戒竟有个大唐来使的身份,顿时心中有些吃不准,便道:“你闯观打人,都是事实俱在,即便是大唐来使,却也应遵从我车冲国的刑法,若是触犯,本将军一样可以抓人。”
八戒正要反唇相讥,却猛然听得人群中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将军此言差矣,某家亲眼所见,明明是这玄真观的道士欺人太甚,又刀剑相向,我师兄不过是出手反抗罢了,却不知是触犯了车冲国的哪条刑法?”
这话音一落,众人又是大吃一惊,尤其是八戒,原本的泰然自若之色却是瞬间消失不见,连忙循声看去,却见人群中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三师弟沙悟净是也。
“你又是何人?”那城卫将军皱了皱眉,不悦道。
沙僧大步来到八戒身旁,笑道:“我也是大唐而来的取经和尚,有唐王圣旨在身,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师兄在你们这小小的车冲国受了委屈。
”八戒本来担心沙僧会坏了他的好事,此时却听得他言语之犀利比起自己也是毫不逊色,顿时便安心了大半,只是小声问道:“师弟,你怎么也来了?”
沙僧低声道:“小弟早已看不惯这些道家门人如此欺人太甚,恰巧路过此观,便见到二师兄同样与这些道士起了争执,便特意来助师兄一臂之力。”
八戒尤有些不放心,便道:“师傅虽然叮嘱咱们不可惹事,老猪却终究不是他那等好脾气,今日之事,其实也怪不得老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