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便见远处一道人影匆匆忙忙地奔了过来,口中道:“佛祖手下留情,此人本是弟子新收的坐骑,今日派他来此办事,不想他不懂规矩,却冲撞了佛祖,还请佛祖宽宏大量。”
本去见到来人,方才神色一缓,道:“原来是你,倒也难怪了。”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新晋不久的伏虎罗汉,也就是多年前的妙叹。
说起来,这伏虎罗汉虽然新晋不久,却是颇有功劳,一度被佛祖视作西天的青年才俊,悉心培养。
此次出征道门之时,这伏虎罗汉身为罗汉堂的副首座,原本也应该一同出征,只是本去念他修为尚浅,难有作为,便命他留在了大雷音寺中,还暗中委派给他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正是与这处偏僻的院落有关。
按理说来,寻常罗汉是没有资格带坐骑进入大雷音寺的,只是降龙、伏虎二罗汉作为罗汉堂的正副首座,一直都有将坐骑带在身旁的习惯,更何况,此次降龙罗汉跟随燃灯佛祖出战,不幸战死於昆仑山下,如此一来,这伏虎罗汉便名正言顺的罗汉堂首座,收个坐骑进入大雷音寺,倒也的确不算什么大事。
想及此处,佛祖一收手掌,便将那吴龙松了开来,淡淡地道:“原来是你新收的坐骑,莫非是你派他来此,监视那院中之人?”
伏虎罗汉一脸羞愧地道:“启禀佛祖,弟子自知修为太差,便一直想着多抽出些时间修炼功法,今日练功出了神,便想让这坐骑暂且替弟子前来看守,弟子知错了,还请佛祖责罚。”
佛祖欣然道:“知耻而后勇,何罪之有?只是这院中之人极为重要,可千万莫要出了岔子才好。”
伏虎罗汉笑道:“佛祖放心,弟子这坐骑虽然看上去其貌不扬,办事却向来细心妥帖,定然不会出了岔子。”
佛祖转头看了看吴龙,又想起一事,道:“对了,你这坐骑,究竟是从何处收来的?”
伏虎罗汉恭声道:“启禀佛祖,这吴龙本是曲女国中一个四处游荡的妖怪,弟子偶然撞见,见他颇为机灵,方才收为了坐骑。”
“曲女国?”佛祖略一思索,却又转向吴龙道:“吴龙,我且问你,你既然身为妖族,可曾听说过双叉寨?”
吴龙一脸茫然地道:“小的自幼便在深山中跟随父母修行,后来父亲得罪了灵山城中的佛缘香榭,被其三当家所杀,母亲又带小的逃去了狮驼国,结果狮驼国大将军钻风大圣垂涎家母的美色,百般欺辱,家母不堪其辱,自尽身亡,小的便只能四处躲藏,苟且偷生,对於外界其实少有了解,更不曾听过什么双叉寨,还请佛祖恕罪。”
佛祖顿时放下心来,叹道:“原来你身世如此可怜,与那佛缘香榭、狮驼国都有血海深仇,倒也难怪了。无妨,既然入得我佛门,便要好生修行,终有一日,能够除魔卫佛,将那些害你父母之人尽数诛灭。”
吴龙闻言一脸感动,叩拜道:“小的谢过佛祖指点之恩。”
佛祖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而是转身朝着那院落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