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听从你的！你赶快杀了我吧！”杜柏仍旧大喊大叫。

“别急着否定嘛。”朱小小冷笑一声，“我要杀你，只须一瞬功夫就够了。但我现在是真心实意给你活命机会，让你真的成为阴阳教的一员。

“你若坚持不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想体验自己的元神被我抽干，化成我修为一部分，躯体化为石头是一种什么感觉吗?你永远都不会死，只不过永远都在黑暗深渊之中沉寂。你不信，那就试试看。”

杜柏全身发凉，冷汗直流，把身上那件黑衣劲装彻底打湿了。

“好……我答应……”杜柏说完，重重地垂下了头。

在草丛里看着全程的段笠、锺离意和石锺鸣也垂下了头。

“很好。”朱小小转身走向门口，“明天你就按照原先约定，去跟人会面，我到时在远处盯着你。晚上我再告诉你明天要说什么。”

“是……”

……

夜凉如水，寒风顺着雅砻江大峡谷一路吹拂，令人瑟瑟发抖。

段笠、锺离意和石锺鸣坐在靠着江边的一个酒楼，吃饭喝酒。

三人都默不作声，一言不发，各自静静的吃着。

“都怪你俩磨磨蹭蹭的，”石锺鸣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后嘴里放入一块鸡肉咀嚼着，“要是早点进去，我们还可以把杜柏救出来，打探到真实消息。现在你俩高兴了吧?”

“说这种话?”段笠不屑地看着他，“你怎知道那个妖女刚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明天去接头，别忘了。”

石锺鸣瞪了段笠一眼。

“怎么?你不会是怕了那个小女孩了吧?”段笠瞪回去。

“你能不能闭嘴?叭叭个没完了。”石锺鸣一碗酒下肚，“我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怕。”

“说起来，”锺离意长叹了口气，“他现在被逼着投奔阴阳教，以后把更多的信息全抖出来了，该怎么办啊?”

“放心吧，他也不掌握多少信息。只不过我们五个人的心法特点大概都要被他泄露出去了。唉……”石锺鸣垂着头，随即又扬起头喝了一碗酒。

“本来我还想着，得尽快把他除掉才是。”段笠说道，“事到如今，除不除掉也没什么意义了。朱小小既然让他明天继续来接头，毫无疑问，就是要放出假消息的。”

锺离意点点头:“是啊，她不是说了，今晚要教杜柏明天怎么说吗?”

“没错。我们得把信息完完全全记住，然后回去报给宗门，让他们做决断。”段笠说着，看向石锺鸣，“你记性应该记得住吧?”

石锺鸣阴沉地瞪了他一眼，没回答他。

“唉，”锺离意望着江水出神，“原来真有人能催动瞳术，用眼神攻击啊。

“以前听吴长老说这种人少之又少，几百年都找不出一个，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

“被她这种人差点打死，倒也是不冤枉了。”她说完，眼睑下垂，“我跟她修为确实差距太大了。”

“你差点被她打死?”石锺鸣一怔，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