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这个都见过?”范九阳挺有兴趣的，“那她还挺看得起你的。”

“看得起……”段笠苦笑一声，“她确实挺看得起我的，把我折磨得够呛，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锺离意关切问道:“她怎么折磨你的?”

段笠缓缓摇了摇头:“她为了检测我是不是真心加入阴阳教，於是就让我来到墨尔多寺门口。同时，她还把七个逍遥宗师兄也骗到寺庙门口。

“随后，她就在我面前把这些弟子们全杀了，看我有没有反应……”

“啊！”锺离意尖叫起来。

“我当然没反应了，因为我正好前一晚跟你祖父锺师叔在一起，得知了这事。如果我和师兄们都没去门口的话，她就知道我们都是假冒的，就不会放过我们的。当时我们都在丹巴呢，根本逃不脱她的掌心。”

范九阳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脸色十分凝重。“还有别的吗?”他又继续问道。

“有啊。”段笠道，“目睹了庙门口这场惨剧之后，她就把我带到了墨尔多神山地牢。

“老实说吧，那次我和林芝去丹巴，本身最主要的目的是摸清楚那四个六轮佛学院高僧下落的，因为他们曾经去过贡神雪山，我们需要他们带路。但是他们都在礼塘被阴阳教徒抓起来了。

“朱小小就把我带到地牢，杀死其中一个僧人之后，把长剑递给我，叫我去杀了剩下的三个……”

段笠说到这里，重重地垂下头。

“那你……动手了?”锺离意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范九阳摸摸段笠的脑袋:“好了，别内疚了。这当然不是你的错，换谁到那个环境都一样别无选择。这只能怪朱小小太过於心狠手辣了。唉，真是没想到，当年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是啊。当时我就算不杀，朱小小也会杀死他们的，而且也会杀死我的。更重要的是，木道长出发前跟我和林芝说，如果遇到了事情，自主行事，不用考虑任何后果。锺师叔也这么说过，所以我才做那个决定的。

“后来，朱小小就再也没折磨过我了。虽然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在怀疑，但之后确实没遇到过多的考验。她还把阴阳心法传给了我，虽然我现在差不多都忘了……”

范九阳点点头:“虽然都是过去了，不过有这层关系，以后见面起来还是好沟通很多的。放心吧，只要我在旁边，她绝对会看着我的面子，不会折磨你们的。”

锺离意仍旧不放心:“师父，你真就这么肯定和了解她吗?我怕她一翻脸起来，谁都不认了。”

“我之前说的，她确实谁无法完全信任某个人，除了我和她师父洪谷子。就算我说你们是逍遥宗叛逃到阴阳教，她都不会怀疑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想过我是逍遥宗派去的卧底，因为我本身就不是逍遥宗的人，我只是跟木道风从小认识而已。

“退一万步说，真要打起来，我不敢说能打败她，但让她无法伤害到你们，这我还是轻而易举的。”

“那就多谢师父了！”段笠和锺离意笑道，心里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