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宠妻日常 九月轻歌 1774 字 4个月前

☆、第22章

赵贺即刻回道:「一直留在夏家,此刻已在回府途中。」凡是四爷交待的事,他和手下都会特别谨慎,时时通传消息。

「嗯。」袭朗愈发心安。

赵贺拈起一枚棋子,看着袭朗,欲言又止。

「说。」

赵贺道:「夏易辰可不简单,前几年忽然在生意场上崭露头角,区区几年光景,已是不容小觑。以往也从未听说过他与香家有何渊源,依您看,要不要查查此人生平诸事?」

「不必。」袭朗是想,阿芷若是轻信人的性情,早已变成香家的傀儡,她言语间对夏氏夫妇很是亲近,这样看来,夏氏夫妇必是出自真心善待她的。

赵贺笑道:「属下倒也不是疑心什么,只是觉得夏易辰很有些意思。」

很有些意思——夏易辰的确是给人这种感觉,有手段,交游甚广,部分达官显宦愿意为他大开方便之门。是因此,袭朗才会认为,若夏易辰是出自真心善待阿芷,可比香家牢靠。

夏易辰和发妻樊氏如今家大业大,家中人口却很简单,只得他们两个。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膝下并无一儿半女,夫妻俩并不当回事,且是很享受无所羁绊的光景。

诸如此类的轶事,袭朗听说过一些。「是我岳父的故人,不可唐突。」他说。

赵贺闻言,脑海中便闪过托孤二字,忙恭声称是。

说话间,含笑走进门来,「四爷,辛妈妈来传话了,老夫人请您去松鹤堂一趟。」

「说我在下棋,没工夫。」

「是。」

赵贺猜测道:「六爷昨日夜不归宿,至此刻未回,老夫人想来是多思多虑了。」

袭朗问道:他去了何处?」

「喝花酒去了,只是地方比较隐秘,出门前还与二夫人扯了个谎。」赵贺说起来直摇头,「看那样子,是下决心要过几天逍遥日子,两名小厮险些跟丢。」

袭朗失笑。

「不明白老夫人、二夫人怎么将六爷养成二世祖的。」赵贺半是困惑半是好笑,又问,「六爷要不是这样,您也懒得理会他吧?」

袭朗颔首,「没个体统,又视我为仇人,他要是做了官,不上蹿下跳地给我添堵抹黑才怪。能免则免吧。」

赵贺笑嘻嘻的又问一句:「这话您都没跟大老爷说过吧?」

袭朗反问:「不说他就想不到?」

「……这倒是。」大老爷那种机关算尽的人,怎么会想不到这些。明知如此还想让四爷放六爷一马,不是在打别的主意,就是想成全自己的好名声。赵贺一想这些,就是一脑门子官司。心里有火气,下棋也就没了章法,没过几步,他就看到自己趋於败势。

袭朗微微蹙眉,「你就不能专心点儿?」

赵贺起身开溜,「我这两下子,拼了命也赢不了您。外面还有事,不献丑了。」

「混帐。」袭朗轻斥,半路撂挑子比不专心还恶劣。

赵贺才不管,笑着出门去了。

袭朗下地踱步。这两日的天气都一样,阴沉沉的,偶尔下几滴雨,他的伤处就一直那样尖锐或钝重地作痛。一时不动,关节就似生了锈。

走动了一会儿,他就站在棋局前,与自己博弈,一步步将赵贺落败的形势扭转至势均力敌。不知不觉就消磨了好一阵时间,随后发现,这一局怕是只能和棋。

听到香芷旋细碎的脚步声趋近,他转头望过去。

她已除下披风,现出一身水红衫裙,双手捧着一个黄杨木匣子,双眼顾盼生辉。

「舍得回来了?」他笑问。

「是啊。」香芷旋走到他身边,把匣子放到大炕上,打开来给他看,「叔父、婶婶特地给你找了些疗效很好的外伤药,有两样是今日才送回来的——婶婶就是为这个,才要我多等了些时候。我也没想到会等到现在,便没让人回来传话。」一面说着,一面将里面的瓶瓶罐罐逐一取出来,「叔父跟我说,你的伤势他心里有数,这些都是对症下药,但你要是不放心,就让太医看过再用。」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袭朗笑着,从她手里拿过一个白瓷瓶,「只是外伤已近痊癒,用不着了。」

「太医让你用药浴调理。」太医早就说过药浴的事,她是记得的。再说他的伤是刀伤、箭伤、剑伤,若是不仔细呵护着,再来一次伤口崩裂,便是一辈子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