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斋，万花绚烂，好似混沌之中的一切美好都汇聚在这里。

“砰！”

空荡荡的山峰上，一座大殿的大门陡然打开，齐嬷嬷的身影就像是瞬间洞穿了无尽的时空，径直出现在了山顶大殿之中。

“小姐的灵灯灯焰有熄灭之势，疑似遇到了无法渡过的危机！”

齐嬷嬷的声音冰寒，话音未落，其身上已经有无比强大的气息爆发，哪怕还是弯腰驼背的苍老模样，却给人一种可以镇压一切的强大感觉。

“你坐不住了？别忘了我们当初的誓言。”

红尘斋太上长老轻叹，如果有的选择，她岂会愿意看着红拂遭遇危机？

可惜的是，在偌大的大献渊之中，始终都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为了达成某些目的，她必须做出妥协。

不只是她，连带着红尘斋也需要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

否则的话，昔日无比鼎盛，并且还有更进一步可能的红尘斋，岂会变成今日这副只有区区三人的悲惨模样？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敢违背当初的誓言，甚至都不希望齐嬷嬷去违背誓言。

“誓言？”

齐嬷嬷冷笑，眸子中寒光绽放，道：“他们都不在乎小姐的死活，甚至想要置小姐於死敌，竟然还想要干涉我们？简直可笑！”

这一刻，齐嬷嬷心中的一切怨恨和杀意似乎都被引动，哪怕是红尘斋太上长老，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亦或者说，红尘斋太上长老已经不愿劝说齐嬷嬷。

原因非常简单，她的心中亦有怨恨和杀意，并且比齐嬷嬷的怨恨和杀意还要浓重！

她之所以能够保持冷静，并不是因为她的修为远超齐嬷嬷，而是因为她深知那些人的恐怖，她不能赌，也不敢去赌！

“从今日起，我再也不是红尘斋之人！”

齐嬷嬷陡然挥手斩断了自己的左臂，伴随着左臂喷血，化作尘埃，她留下了冰冷的声音，径直化作一道神光向着红尘斋外而去。

到了最后，她还是不愿连累了红尘斋，更不愿给那些人任何出手的借口。

为此，她宁愿付出损伤道源的代价，也要自舍红尘斋的身份。

毕竟当年的誓言也不是没有漏洞，只要她不是以红尘斋之人的身份出手，便不会受到誓言的约束！

“唉！”

看着齐嬷嬷毅然决然的苍老身影，红尘斋太上长老沉默了良久，才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只是其心中，却远远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平静。

当年的一切，难道真的要被永远尘封，他们也只能动用这种极端的办法，才能护住红拂吗？

红尘斋太上长老心中怨恨、不甘，可在想到那些人的强大实力与势力之后，最终还是将心中的一切杂念都强行镇压了下去。

与那些人相比，她就像是一只蝼蚁，哪有反抗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