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那獐头鼠目形容猥琐的男子却阿谀道:“主人法术惊人!”
但那主人闻言却只是冷哼一声,道:“你二人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昨晚会忽然惊扰了那鲁大员?”
一听这话,那獐头鼠目的仆役扭头看了那女子一眼。周昂甚至清楚滴看见,他脸上露出一副轻蔑的笑容。
但他什么都没说。
此时那女子开口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初初学习人间规矩,也不太习惯化成人形……更兼那鲁大员相貌粗鄙不堪,呼噜又大,因此昨夜里实在忍不住,见那鲁大员睡熟了,便变回本体,一时舒适,不想竟叫出了声来,却偏巧把那鲁大员惊醒了!他平日里睡得极死,我动静又极小,按说他本不该醒的,谁想他对我的叫声如此敏感,我只叫了一声,他便一下子坐了起来。”
那“主人”闻言微微蹙眉,问:“他不曾发觉你的真实身份吧?”
那女子闻言当即道:“不曾发现!见他吓醒,奴婢也吓了一跳,当即便又变回人形,那鲁大员当时怕极,吓得大喊大叫,加上又未掌灯,他并不曾发现我的本身。奴婢到他家里三天了,他也是至今不曾发现奴婢已经不是他那个小妾。”
“嗯。”
听到这个,那主人才终於点了点头,道:“如此还好。”
顿了顿,他又道:“那县祝衙门的来人,也不曾察觉什么?”
这一次,是那獐头鼠目的仆役主动开口抢了话,他道:“小人知道那鲁大员要去告官,担心他会引了人来,因此提前便知会了狐姬,我二人趁人没来,都寻了个借口,出去躲了好半天,到天快晌午的时候才回来,是以不曾被人察觉。”
“善!”
那主人终於难得地赞了一句,随后却又道:“尔等此后当更加小心才是。最近翎州城里查得极严,我暂时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不过看这城内郡县两级的动作,似乎是出了不小的事情。接下来,尔等若是露出马脚,说不得会破坏我的计划!到时候,可别怪我辣手无情!”
此言一出,那两人都当即便伏低了腰身,毕恭毕敬地先后道:
“是!主人!”
“万不敢坏了主人大事!”
那“主人”闻言微微点头,问:“东西找的怎么样了?”
这一次,是女子主动开口,道:“回禀主人,奴婢来了这三天,找了不少地方,连那鲁大员身上都已经找遍了,却毫无所得。”
那“主人”点点头,道:“继续找!务必找到!”
“是!主人!”
“等你再熟悉适应几天,摸熟了他的脾性之后,可以尝试套他的话,不要刻意,只需要趁机把话题往长安那边引,看他都会说些什么,然后记下来告诉我即可。什么有用什么没用,自有我来分辨。他是个商人,往长安去过不少次,想必有许多得意之处, 说着说着,可能就会有我想要的讯息了。”
“是!主人!”
这个时候,那獐头鼠目的仆役忽然开口道:“主人,您既然确定那东西在这鲁大员手上,何不施展法术,将这座院子整个下一道禁制,或干脆由小人把那鲁大员掳走,寻个地方拷问一番,问出那东西的所在,到时候咱们回来,拿了就走,谁又能奈何得了咱们?”
那“主人”闻言冷哼一声,道:“你知道什么!”顿时吓得那獐头鼠目的仆役赶紧低下头去,再不敢说话。
顿了顿,那“主人”却又道:“这鲁大员手里的东西,固然要紧,但接下来的翎州城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已经要来了。我决不允许你们因小失大!万一引起官方修行者的注意,你们暴露了还好说,万一形势变动,影响了大事,尔等才是百死莫赎!”
“是!主人!”
一男一女,当即深深地低下脑袋。
“去吧!按我说的,继续找!一切等我做完大事再说!”
“是!主人!”
两人很快走出“遮蔽”的范围,各自原路返回。
等他们两人一个回了厢房,一个回了前院,那“主人”又停片刻,身体忽然就凭空地在原地消失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借助着铜镜力量的帮助,他的一举一动,乃至於他的“瞬间穿越”法术,都清楚地落在了周昂的眼中。
眼见他要走,周昂当即也猫着腰起身,盯着那道别人根本看不见的身影,拉开距离,远远地且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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