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里不断奔波,虞七也是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打架,困得是哈欠连天。
大广道人掂量着干坤袋,看着虞七远去的背影,不由得苦笑:“这小子还真是敢干,也不怕一旦事情暴露出来被人追究。”
抢劫天下各大粮仓,足足供人族亿万众生一年的用量,这么多粮食得吃到什么时候?
最关键的是,没人敢这么干。
圣人倒是有那本事,但圣人拉得下面皮吗?
圣人悟的是天地大道,皆遵循天道循环大道至理,这般偷鸡摸狗不要面皮的事情,圣人是绝对做不出的。
圣人行事冠冕堂皇光明正大,而虞七手段高超行事诡异,已经叫大广道人心中起了嘀咕。
大广道人美滋滋的提着粮食走远,他可不是世家之人,世家的死活关他何事?
有了这么多粮食,日后道门大有作为。
天下粮食的三成,那该是一个何等恐怖的数字?
过了半月后,一个颜家管事哼着小曲,背负双手带领一群奴仆来到了粮仓前:“打开粮仓,查验粮食有无发霉迹象。”
“是!”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役上前,打开了粮仓大门,然后那管事迈着大步走入粮仓,下一刻身躯僵硬在哪里,一只脚迈入粮仓,一只脚停留在外面。
看着那空荡荡,连一只老鼠都没有的粮仓,管事心头一抽:粮食哪去了?
粮食怎么会不见了?
粮仓乃是一个家族重地,亦或者说粮仓乃是一个家族的关键所在,此地不但有神灵镇守,更有家族的修士、武者巡查,粮食怎么会悄然无踪?
是监守自盗,有家族的人将粮食卖了出去,还是说被盗了?
刹那间,无数念头在其心中升起。
看着空无一粒粮食的粮仓,管事面色阴沉的退出粮仓外,来到了另外一个粮仓面前:“来人打开粮仓。”
话语落下,有仆役上前,又一次将粮仓打开。
管事脚步匆匆的进入粮仓,同样的一幕再次映入眼帘。
“粮食不见了!”管事面色阴沉,声音冰冷满是杀机:“来人,给我将所有的粮仓都打开。”
此言落下,众位仆役俱都是面色冲疑,一时间竟然冲冲不敢动手。
粮仓的打开或封闭,都会对粮食的产量造成影响,万一粮食因此病变发霉,岂不是责任都要怪罪到自己的身上?
“没听到我的命令,所有人立即动手,打开全部粮仓!”颜家管事面色阴沉:“所有的一切责任,皆由我一人承担。另外,速请家主与家中耆老过来,就说……就说粮仓有重大变故,请家主速速来此。”
此言落下,有手下跟班急匆匆的跑出去,向着主家大殿而去。
众位仆役、奴隶动手,顿时惊动了驻守在粮仓的武者与神灵,此时纷纷现身看着那颜家管事:“颜象,你怎么如此大动作,竟然下令打开所有粮仓。”
一位老者走来,老者与虚空相融,乃是一位返虚大能。在其身边,还有一尊闪烁着神光的神祗,跟随在老者身后。
“见过二位老祖,颜家的粮仓被盗了。小子无奈,只能打开粮仓,查验究竟丢失了多少的粮食!”颜象无奈的起手一礼。
“粮仓失窃?这不可能。我与祖神一直坐镇此地,若有人盗窃粮仓,岂会不知?你小子莫非在嘲讽我二人玩忽职守,还是说我二人监守自盗?”颜象此言落下,两位镇守此地的神灵与修士顿时不乐意了。
这话是冲着二人来的啊!
“两位老祖请看粮仓,在下绝无冒犯之意!”颜象此时心急如焚,也懒得和自家两位老祖辩驳,
直接指着那被打开的粮仓道了句。“管事,不好了!这座粮仓是空的!”
“不好了,出大事了!这座粮仓也是空的!”
“管事,天塌了!粮食不见了!”
恰在此时,一个个粮仓大门打开,只见一位位仆役、奴隶俱都是慌慌张而来,声音里满是道不尽的惶恐。
“不可能!”那神灵与镇守此地老祖面带不敢置信,然后身形散去,向着粮仓而去。
空的!
所有粮仓都是空的!
一座座检查完所有粮仓,不管是打开的也好,不打开的也罢,都是空的!
那老修士身形瑟瑟发抖,双手在不断震颤。神祗也是面带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我二人一直镇守此地,那可是几十座粮仓,对方就算是再有本事,也绝不可能悄无声息搬走所有粮食。”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都是幻象!都是幻象!对,是有人施展了障眼法,蒙蔽了我的感知。其实那些粮食都还在的,只是我等被蒙蔽了感知而已!”老道士此时如获救星,抓住那最后一根稻草,开始对着空荡荡的粮仓施展妙诀。
此时,一道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响,颜家家主颜回与众位长老俱都是急匆匆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