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虞七还真不能将朱家的人全部弄死,要是将朱家的人全部都弄死了,最后钱财一定到不了他的手中,肯定是便宜了那些其余的门阀世家。
虞七又不傻,肯定是选择利益最大化。
他花费心思,闹出这般大风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银子。
蓄养九边亿万大军,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根本就不是虞七一点点子就能解决的。
想要解决了九边的粮饷大问题,要靠的就是天下权贵。
为什么朝廷每年的税收越来越少?
现在竟然连九边大军都养不起了?
还不是因为权贵的手笔越来越大,天下间赚钱的生意都落在了权贵的手中。
看着那沟壑中的蝗虫,还有讨喜的蝗神,虞七略做沉思,然后才道:“最近时常有魔神残魂出世,克制你的魔神,可在此列?”
蝗神闻言抓了抓脑袋:“回禀主上,大荒诸神,下属乃是最为弱小的一类。能克制下属的神祗、神兽,算起来不多不少,怎么着也有数十吧。”
“无妨,总归是残魂,他们若安心潜修恢复元气倒也罢了,若主动出来蹦躂,就是找死!”虞七面色冷酷:“来人,请诸位王公大臣来后山,看看这后山中的风景。”
虞七声音里满是奇异,不知道面对铺天盖地的蝗虫天灾,各位大臣会有何反应。
八百诸侯,会不会臣服。
重阳宫大殿
此时满朝文武站在大殿中窃窃私语,忽然一个十八九岁的小道童面色谨慎的自门外走来,闯入大殿对着各位大臣恭敬一礼:“诸位大臣,观主请诸位前往后山一行。”
众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多说什么。来都来了,都已经来到了重阳宫,也不差那几步。
更何况,朱家的事情大家都已经听说了,事情总归是要有个章程。
虽然虞七压服了朱家,但天下各大世家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屈服,虞七想要推行变法,还要拿出令所有人信服的手段。
众人顺着山路而行,山间景色古木森森苍柏常青,山间有雾气升腾,好一处福地之所在。
待来到近前,就见虞七一袭白衣,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俯视着自山下而来的群臣。
“大法师,你将咱们弄到这里,可是有什么说法?”黄飞虎面色不善的看着虞七。
扫了黄飞虎一眼,虞七只是道了一声:“有趣!有趣!”
然后看向面无表情的诸位大臣:“前日本座出手,降服了一尊神祗,那神祗如今就镇压在我这道观的后崖,诸位若有兴趣,不妨前来一观究竟。”
听了虞七的话,众位大臣俱都是心头一动,晓得这就是虞七的底牌了。
只是不知道是何底牌,竟然叫虞七有如此自信,能够叫各大家族臣服。
闻太师一马当先,快步上前,与虞七并肩而立,随即看着眼前那铺天盖地的蝗虫,以及立在正中央的紫色蝗神,不由得面色一变,惊诧脱口而出:
“蝗神!”
“什么?蝗神?”各大家族的老祖此时也是心中一个激灵,俱都是纷纷凑上前,低下头看向幽邃的峡谷,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骇然。尤其是黄飞虎,更是怒目瞪向虞七:“虞七,你简直是过分!我黄家的蝗灾,是不是你弄的?当年的蝗灾,就是你一手主持的?”
“武成王可千万莫要冤枉好人,我也不过是才刚刚镇压了这蝗神而已,当年我终南山也遭受了蝗虫灾害,怎么会是我指挥的?”虞七义正言辞的辩解。
“你放屁!真当大家是瞎子不成?你当时释放蝗虫,一者是自我洗清嫌疑,二者是想要利用蝗虫完成开荒。当时咱们或许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等那蝗灾消失,咱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有蝗虫只是吃了你的终南山荒地,连你终南山主峰一草一木都不曾啃!”黄飞虎指着虞七鼻子怒骂。
他见过无耻的,但像这么无耻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胡说,当时分明是我以大法力大神通护住了重阳宫地界,才叫那蝗虫不曾有机会肆虐我终南山地界。”虞七看向黄飞虎,想不到这小子如此机灵,当时自己自导自演的好戏,竟然被人揭穿。
“你虽然是镇国武王,但若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蛊惑满朝文武,可休怪我不客气!”虞七眼睛里露出一抹精光,目光灼灼的看着黄飞虎。若对方胆敢继续纠缠,少不得施展雷霆手段。
他今日是为了震慑天下权贵的,可没时间和黄飞虎搅合。
果然,黄飞虎一张面孔阴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虞七,闭嘴不言。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的话点透就行,不必继续纠缠。各大贵族自然会将这笔帐给虞七记上。
看着山谷中的蝗神,以及那铺天盖地的蝗虫,场中众人俱都是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一颗心逐渐沉入了谷底。
所有人都知道,麻烦大了!
看到那蝗虫没?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就问你臣服不臣服?屈服不屈服?
就问你怕不怕?
“诸位,蝗神之事,不必理他,咱们继续说说赋税的事情,我欲要征收尔等各大家族中总收入的三成为每年赋税,诸位以为如何?”虞七笑眯眯的看着群臣。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心中火起,恨不能一脚将虞七给踹入山崖下给摔死。
此言落下,场中一片寂静,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一时间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