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觉得,如今之事,该如何是好?”子辛看向了温政,以及时刻在大殿外候着的费仲、尤浑二人。
三人一阵冲疑,过了一会才听费仲道:“大王,
切不可叫群臣跪在门外,若是传出去大王为了一个女人与群臣僵持不下,难免会被人有机可乘,坏了名声。”“你待如何?”子辛一双眼睛看向费仲。
“满朝文武发难的借口,不过是西伯侯的先天神数罢了。过去未来之事,本来子虚乌有,谁能预料的到?料想那西伯侯浪得虚名,不过是被天下人吹捧起来的。只要大王破了西伯侯的先天神数,叫西伯侯演算不实,此事就算是成了!群臣自然没有道理跪在门外,倒时候还不是要各自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费仲阴冷一笑。
听了费仲的话,子辛眼睛一亮:“爱卿所言,句句在理。只是却不知该如何破去西伯侯的数术。”
“此事简单,只要将西伯侯与满朝文武宣入宫中,到时候大王叫那西伯侯占卜。若是错了,那也就罢了。若是占卜对了,大王也可以暗中破坏掉,叫那西伯侯偷鸡不成蚀把米,坏了自家的算计。”费仲的眼神里充满了算计之色。
听闻此言,子辛顿时大喜过望,目光里充满了赞赏:“来人,宣群臣前往摘星楼议事。”
一声令下,传入王城外,只见王城外跪伏在地的群臣俱都是目光一闪,眼神中露出一抹莫名之色,然后也不多说,纷纷起身向着摘星楼走去。
只是待到群臣即将登临摘星楼的时候,就见尤浑站在门外,俯视着群臣,然后目光落在了殷郊、殷寿,以及王后的身上:“大王有旨,黄氏与两位皇子在摘星楼外跪下候着,钦此!”
此言落下,皇后顿时面色一变,身躯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一边的殷郊与殷寿也是面色阴沉了下来,连忙上前将自家母后扶住,然后就像是钉子般站在了那里,再也不敢往前一步。
姜飞熊面色一变,正要开口说话,只见西伯侯手掌一伸,按住了即将开口的姜飞熊:“稍安勿躁,咱们且进入大内,看看大王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此言落下,群臣默然,然后不去理会皇后与两位皇子,俱都是低垂脑袋走入了摘星楼内。
“我等拜见大王!”群臣叩首,整齐划一,只是却无往日活力,整个摘星楼内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述的低沉气息。
“诸位爱卿倒是好本事,竟然学会逼宫了。呵呵,尔等既然已经学会逼宫,干脆自立新王便是,又何必拜见孤?”子辛声音里充满了冷酷的气息。
声音平淡,但却叫满朝文武不由得心神一颤,往日里子辛在众人心中的威严瞬间扩发出来,惊得满朝文武俱都是低下了头。
“大王,我等齐聚逼宫,并非为了私心,乃是为了我大商江山社稷。还请大王下旨,诛杀了那妖妃,保全我大商基业。”西伯侯眼见着朝臣都在一瞬间认怂了,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道了句。
说实话,那妖妃与群臣之间的利益,并无太大干系。但是与他西岐,却是关系着凤鸣西岐的大计,他没有办法。
“妖妃?”子辛慢慢站起身,一双眼睛俯视着姬昌,声音里道不尽的嘲讽:“妖妃?你们都认为他是妖妃?”
“大王,还请您下令将妖妃打入冷宫吧,西伯侯号称先天神数天下第一,传承於远古天皇伏羲,遍测周天,古今未来据都在一卦之中。西伯侯既然说那妖妃祸乱朝纲,乱了我大商基业,必然绝非无故放矢。我大商传承几千年,一直都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祖宗的江山社稷重於一切,防患於未然之间。要泯灭一切可以颠覆我大商的不安因素,还望陛下三思。”姜飞熊站起身,对着上方的子辛恭敬一礼。
“荒谬!孤王只相信现在,从不想相信什么过去未来。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换,尔等用虚无缥缈的未来来与孤王谈论现在,岂不是因果倒置?后宫本来就是孤王的家事,想要孤王无故废弃嫔妃,还需给孤王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如此孤王才能对后宫中的美人交代。”子辛看向姜飞熊:“你既然说相信未来,那孤王且问你,孤王说你未来会背叛大商,现在是不是该将你杀了?”
“大王,臣对大商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丝毫二心,还望大王恕罪。”姜飞熊闻言心头一惊,连忙躬身一礼,话语中满是信誓旦旦。
话语说到这里,子辛却是眼神里怒火勃发,若要是按照过去未来说事,以自己前世的经历,是不是该讲此时这满朝文武都哢嚓了?
“你看看,你也知道未来不过是某个人的一句虚妄之词罢了,如何能当真?”子辛慢慢坐下。
此时场中群臣你看我我看你,一边仇龙鱼站出来:“大王此言谬矣。大王所言之过去未来全无依凭,但是西伯侯的过去未来,乃是於八卦之中见方圆。西伯侯自从出世以来,所历经大小卦象无数,占卜了无数次,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失误过。”
“西伯侯言之凿凿,与大王所言之狡辩,绝对是天壤之别。”一边费仲忽然站出来插了一句话。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一双双眼睛看向费仲,尽数是不敢置信之色。
费仲不一直都是大王的心腹,是大王的狗腿子吗?
什么时候开始与大王唱反调了?
而且出乎所有诸侯王预料的是,上方子辛并没有发怒,只是平静的道:“依爱卿所言,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