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一只精美的白瓷茶杯被重重摔在地上,当场四分五裂开来。
刘龙看着眼前的满脸怒意的男子,大气不敢喘一口,只是默默的跪在地上。
“起来吧。”片刻后,那男子对着刘龙说道。
随后他又向刘龙问道:“那姓夜的小子真的说我是阿猫阿狗?”
刘龙当即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说道:“他不仅说公子是阿猫阿狗,还说公子要是想见他,那就得亲自去找他,甚至他还打伤属下,让我足足跪了一刻锺在那包房门口!”
刘龙越说越激动,激动的语气中又夹杂着仇恨。
那种被人当成猴子一样看的情况,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这对於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羞辱。
果不其然,那男子听到刘龙这么说,当即一拍桌子,骂道:“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捕快而已!还能反了天了!刘龙!”
“属下在!”刘龙听见他那么说,立即精神抖擞起来。
他可是十分了解他的这位主人的性格,易怒无常,睚眦必报。
就算是走在路上,只要他看的不顺眼的人,就会让手下的人将其殴打。
那男子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厅堂外却走进来一名中年男子。
“梁叔,坐。”那男子当即招呼其坐下来。
梁贵闻言并没有坐下,而是恭敬的说道:“公子,二小姐来了。”
听得这话,薛星应当即觉得头痛万分。
“梁叔,你就说我不在。”薛星应连忙说道。
可他刚说完,厅堂外便传来了一声银铃般的小声:“小薛子,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紧接着便是一座如“山”般魁梧的身材出现在薛星应眼前。
薛星应当即感觉两眼发黑,整个人气血冲顶,一下子却是晕了过去。
整个巨马帮都“骚动”起来。
………………
而在定名县不远处的山林之中,一处严密的灌木丛中突然跑出一个女人出来。
只见她身旁衣服被树枝划破不少,露出一小片白如珍珠,嫩如水的皮肤。
但她此刻的脸上却是有着一大片泥尘,整个人披头散发,白色的长裙上还有着暗红色血迹。
她手臂上有好几处结痂的伤口,但随着她不停的跑动,那伤口又再度爆裂开来。
但她仍然不理不睬,反而脚步更加加快,往定名县而去。
若是夜沧澜在此,他一定会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前不久与白见鹿一起前往恶虎寨的云妍。
但为何只见她?却不见白见鹿呢?
半天之后,云妍终於来到定名县外。
但她此刻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终於,她扑通的一声倒在城门外。
此刻,一旁进县出县的老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围了上来。
“她怎么晕倒了?”
“而且身上还有血迹,不会是杀人犯吧!?”
“这小娘们身段不错,要是能好好把玩把玩,嘿嘿!”
四周议论纷纷,有好奇者,有猜测者,也有心怀不轨者。
坐在马车上的沈正建此刻很想骂人。
他与妹妹沈君怡是蓝荣文手底下的侍从。
他们自幼被蓝荣文所收养,并且抚养长大,对蓝荣文十分敬重。
今天蓝荣文一大早就给他安排了一件差事,便是要他们到城西河边钓两条鲈鱼上来做下酒菜。
一路上沈正建没少发牢骚:“要吃鱼就去鱼摊买就好了,
搞不懂大人为什么一定要我们钓。” 一旁的沈君怡笑道:“哥,你可是一路上从院子里说到河边,又从河边说到现在,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今天好像夜捕头要咱们兄弟帮他练功,就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沈正建知道自己斗嘴斗不过这个妹妹,当下岔开话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