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了,他大剌剌坐下之后,又抬头看了李副所长两
他想给对方一个机会,怎奈李副所长跟他太惯了,见他仍不住地抬头看自己,登时就憋不住了,“陈科,到底是什么事儿啊,你怎么一直看我?”
陈太忠哑然失笑,好半天才摇摇头,“唉,我说老李啊,我跟古所长……要谈点私事!”
靠,你不早说!李副所长终於明白过来了,笑着点头离去了,心里却是不住地嘀咕:妈地,你俩的事还有啥我不知道的?现在倒好,跟我见起外了?
古却是登时就紧张了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陈太忠,身子也变得僵硬了起来,好半天才艰涩地咽口唾沫,“呃,太忠,是那话儿?”
他不紧张不行啊,这几天,副局长人选即将敲定地传言甚嚣尘上,整个横山分局里到处可见神秘兮兮的交头接耳者,古作为热门候选人,走到哪儿都有人冲着他指指点点。
而眼下,陈太忠要同他谈事了,可是……老李居然被撵走了,这意味着什么?
一想到铁杆老李都出去了,古就只觉得心口憋闷,头皮发炸,脸色在瞬间就变得苍白无比,陈科、太忠,这是……要告诉我什么消息?
他能问出那句话来,已经是用尽全部的力气了。
陈太忠的恶趣味,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他绷着脸仔细打量古半天,盯得可怜的古所长都有些眼神涣散了,才轻叹一口气,郑重其事地摇摇头,“唉,老古啊,这个副局长……啧,你就不用想了……”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煞有介事地皱起了眉头,一副“我很郁闷”的样子。
古的身子登时悬停在那里不动了,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陈太忠禁不住琢磨了一下:哥们儿好像没对他用定身术吧?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陈太忠都要伸手到他的鼻子底下探探有没有呼吸了,古才重重地长出一口气,将身子重重地摔进了椅子内,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嘴里不住地嘀咕着什么。
他嘀咕的声音是如此之低,以陈太忠的耳力,都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分辨出他在说什么,“……也好,这样也好,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莫强求……”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终至渐不可闻,一双眼睛的瞳孔也越变越大,陈太忠甚至觉得,古所长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黑变白。
嗯,玩笑到此就可以打住了,看老古这架势,没准要玩出人命啊,陈太忠绷着脸,又低声地吐出了两个词,“不过……”
这两个字刚一出口,古就停止了嘀咕,好半天,他苦笑一声,低声发话了,“不过什么,太忠你说吧,我受得住……”
“不过~”陈太忠又拉长声调,有意逗考虑做了分局一把手以后,该怎么开展工作了!”
“嗯,一把手!”古低声地重复一遍,然后整个人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脑袋差点顶到头顶的日光灯管上去,“你说什么?分局一把手?”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傅宇冲早要走的嘛,”陈太忠狐疑地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戏谑之色,“老古你的反应很快嘛。”
“呃,呵呵,”古尴尬地搓搓手,又挠挠头,“这个,不怕陈科你笑话,我对‘一把手’这三个字儿过敏,妈的,都是让张晓幻给逼成这样的。”
是这样吗?陈太忠看着古的眼里,戏谑之色不减反增,是张晓幻逼的,还是你原本就如此啊?
古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脸上挂不住了,尴尬地咳嗽一声,侧身打开身边的文件柜,“呃,那啥……我这儿还有点好茶呢,你来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冲茶,真是该死……”
“你快消停消停吧,”陈太忠一摆手,“老古,不是我说你,做人可不能这么沉不住气啊,你看你刚才那样儿,我都懒得说你了!”
古没听他的,“叮叮咣咣”地翻着文件柜,嘴里却是发话了,“陈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跟我细说说行不行?”
他想问的是,这消息到底是哪儿来的,这事儿……不会再有什么变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