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让蔡莉难受一下,他会很开心的,而且人家现在已经认出自己地儿子了,自己这边若是没什么反应,岂不是要让这个快要到点儿的女人觉得软弱可欺?
我低调得太久了,是该做出点反应了,许省长拿定了主意,当然,他的反应也不可能过激,能达到暗示的目地就足够了。
「陈太忠那边,你搞好关系,帮了咱的人,咱总要记得,」他随口问儿子一声,「对了,他现在忙什么呢……」
挂了电话之后,许纯良走出卫生间,冲着锺韵秋笑笑,「太忠什么时候过来?」
「不……不知道,」锺韵秋对这个问题,很有点不好意思,想想也是,昨天那家伙那么霸道地把自己那啥了,自己却是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再来。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吧,」许纯良对这种事,倒也司空见惯了,陈太忠虽然还年轻,职位也不高,但那真算得上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新星。
攀附上这种官场强人的女人,时不时地被冷落,真的是太正常了,这也是想要找庇荫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高云风甚至还跟他说过,下面有些地市里,连市委、县委大院儿都被叫做「寡妇村」。原因无他,男人留恋外面的风景---要知道。住在那里的,一般可都是正房,或者享受正房待遇地呢。
当然。这种混乱低级地话题,也只有高云风会跟他说,他至今还记得,自己曾经调侃地问过,「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经常夜宿寡妇村啊?」
那厮却是莫测高深地笑笑,不肯再说了,事实上。只看丫的表情,他就明白了一切。
所以,许纯良当然不会觉得锺韵秋地话有任何不妥,欣欣然拨通了陈太忠的手机。
陈太忠肯定是要应承下来的,不过,他有点郁闷,这个钟韵秋实在有点大嘴巴啊,你说你昨天看到就好了,跟许纯良说个什么?
「对了纯良。跟那个女人把卡收了,撵她走,」他脾气上来,就不管昨天晚上才进入过人家地身体一事了。「乱嚼舌头根儿,咱们的事儿,是她该掺乎的吗?」
不知不觉间,他的操蛋脾气,又有所回归,不过,这不是无谓的操蛋,而是体制内上位者应有的觉悟和警惕心使然。操蛋和操蛋。那也是不尽相同的。
当然,在他的想法中。撵人是必须地,但是答应了她的事情,也是要办的。
他这话一说,换个别人,估计马上就照做了,许纯良却是坚决不肯不答应,「太忠,你这是抽我呢,是不是啊?」
这就是许公子没法在体制内混的根本原因,他的心太软了,「她告诉我这话,不但是相信我,也让我知道了,你在背后使了大劲儿了,你说我能那么做吗?」
「而且……我还不同意你这么做!」
这个……陈太忠有点哭笑不得了,哥们儿主要是怕黑社会的身份曝光啊,传到许省长那里,岂不是会有碍观瞻?得,既然她让你领会到我的苦心了,那么,不撵就不撵了。
「这个……有违我的原则啊,」陈某人略一沉吟,决定弄点什么好处,放着眼前的许大善人不欺,那是要遭天遣地,度劫的时候都要多两道雷。
事实上,他搞敲诈勒索,也有两把刷子,好半天之后,他「煞是为难」地发话了,「不过,你转告她一声,作为乱说话的惩罚,财政局的款,我不帮她要了。」
这番话,也算是他良心地回归,既然许纯良感激得一塌糊涂,那么,顺便帮小锺要点钱吧亲兄弟明算帐的嘛。
许纯良哪里知道,这厮从来就没打算帮锺韵秋要过钱?於是,硬生生地被装进了套子里。
他实在无法跟锺韵秋张嘴,说是因为你嘴巴大,陈太忠要惩罚你,挂了电话之后,咳嗽两声,「那个,小钟,你在财政局,有钱没要到?」
锺韵秋早就从他的话中,听出自己闯了大祸,陈某人要收拾自己,她的脸都吓白了,全身都在发冷,可是入耳这话,登时就是一个激灵,身子也坐直了。
敢情,太忠是装腔作势呢,要许绍辉的儿子帮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