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稀罕那个斯诺克大赛吗?陈太忠看他一眼,「都跟你说了,最好地防御就是进攻,你觉得我需要防守?」
「防守才是潮流,」出奇地,这一次邵国立又站在了马勇强一边,「只会进攻的话,失误一次,就翻不了身了。」
我会失误吗?陈太忠刚要这么反驳一句,想起方才地母球落袋,这话就说不出口了,少不得笑着摇摇头,「玩防守的,都是不思进取地。」
他们在这边聊天,那边三男两女五个外国人也在嘀嘀咕咕,那黑人似乎是个翻译来的,不住地将陈太忠他们地话翻译成英语。
当他们听到陈太忠最后一句话的翻译之后,那个疑似高手地年轻人有点接受不了,滴里嘟噜地说了一大串出来。
好死不死的是,陈太忠的英文尚可,虽然这厮说得比较顺溜,听起来有点难度,但是他还是听明白了几个单词,比如说「防守」、「最」和「重要」之类的。
再加上那家伙一脸的不以为然,他当然就明白人家所指了,想明白这个。他斜瞟那厮一眼,不屑地「哼」一声,嘴角露出一个很明显的冷笑。
咦,你这冷笑什么意思啊?那位原本就有点瞧不起这种野路子,见状心里登时多了几分不服气出来,「你懂什么叫台球吗?」
那黑人很忠实地把话翻译了出来,还加了一句说明,「这是世界排名第六十二的美国的约翰.斯文森先生。」
才六十二位?陈太忠听了。再次非常不屑地看那位一眼,又转过了头去,冷笑一声,「敢情,把球做来做去就算打台球?台球地规矩,不是打进袋里才算分的吗?」
他这话说的声音不算高,又是说给邵国立和马勇强听的。不但是正话反说的阴损话,还是说得极快,一般外国人根本听不明白是什么,不过听话的这二位倒是懂了。
「太忠你真损呢,」邵国立笑着摇头,不经意地瞥了那斯文森一眼,接着回他。「第六十二名呢。谁说人家打不进袋里的?」
「他在说什么?」斯文森见陈太忠那模样,也知道那厮没说什么好话人种虽然不同。但是大致的表情总是相似地不是?
那黑人也没听明白陈太忠说什么,不过邵国立的回话他却是听明白了。他联系着上下的语气琢磨了一下,「大概是那个年轻人说你打不进袋里。然后,他的同伴要他说话不要太刻薄。好歹是第六十二的排名,没准能打进去几个。」
事实上,这家伙的翻译才叫刻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中文地博大精深,又岂是一般外国人能轻易吃透的?
呀哈?斯文森真的受不了啦,不屑地冷笑一声,「吉米,你去问问,看他有胆子跟我打两局没有?我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世界排名第六十二。」
黑人翻译领了任务,过来跟这三位结结巴巴地解释一下,不过他的汉语发音大致还是比较标准的,连语气都表达得很准确。
「打两局?」陈太忠哼一声,上下打量约翰.斯文森几眼,扭转了头冲着邵国立笑了起来,「哈哈,他也想跟我打球。」
根本都无须黑人翻译,斯文森已经猜出了陈太忠的话意,一张脸不禁涨得通红,他何尝被人如此轻视过?就算斯蒂芬.亨德利也没这么嚣张的。
「他真想尝尝输地滋味地话,太忠你就教训他一次好了,」邵国立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平常地生活太单调了啊,当然,有黑人翻译在,他不能灭了自家人的威风不是?
那黑人当然又忠实翻译了过去,斯文森气得笑了起来,「他既然那么有信心,那就打十一局吧,赌十万美元,问他敢不敢?」
他看着吉米走过去,同对方交涉了起来,不过只看表情他就知道,那个马路高手对十万美元很是不屑一顾,然后对方三人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又哄堂大笑了起来。
接着,那个混蛋面冲自己一方,跟吉米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点什么,另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泛起了很古怪地笑容,吉米争执几句,还是悻悻地回来了。
「约翰,他们说,输了的话给你十万美元,」黑人翻译说到这里,偷眼看一眼那长得极像黛米.摩尔地女人一眼,「赢了的话,他要……要伊丽莎白.特蕾索小姐陪他半个月。」
斯文森听到这话,禁不住勃然大怒,抬眼向陈太忠瞪去,却发现那年轻人满脸不屑地冷笑,上翘的嘴角传出了强烈的挑衅: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