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懂得请教这个字?」陈太忠越发地惊奇了,不过,他心里却是在琢磨:这高胜利和陈洁,有那个……那啥?
「请教是两个字,」高云风信口跟他狡辩着,一边把他往医院外面拽,「没见你的林肯车……走,上我的奥迪。」
陈太忠地林肯是被吕鹏开走了,不过他的须弥戒里还躺着一辆标致车呢,几个人说笑着往外走,走到外面才愕然发现,有人开车接陈太忠来了。
事实上,用「接人」俩字来形容,不是很妥当,人家是看陈太忠来了,田甜刚从自己的捷达车上下来,「陈主任,我听老段说,你这儿遇到点麻烦?我才下班……不好意思啊。」
天渐渐地冷了,田甜身披一件白色的短风衣,脖子上系一条深色纱巾,紧绷绷地牛仔裤使她的两条腿瘦直异常,在萧瑟的秋风中,整个人显得相当的单薄。
「,客气啥呢,没事,」陈太忠信口答她一句,不成想田甜不满意地哼一声,「没事,没事就惊动陈省长了?我说,我也是省台的,遇到事情先联系段天涯,你当不当我是朋友?」
啧,你真是……陈太忠有点想生气了,可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对方这话虽然说得咄咄逼人,但本意上是再好不过了,於是笑嘻嘻地回她一句,「走吧,找个地方喝咖
我赔罪了,成不成?」
「说谁呢,说谁呢?」段天涯走了过来,看看田甜,又看看陈太忠,眼中满是那种说不出的**,笑嘻嘻地点头,「行,我跟太忠不是朋友,不过今天这个咖啡是要凑着喝一喝,这总算朋友了吧?累了一晚上了……是不是啊,燕辉?」
矮胖的燕辉就是一个劲儿地笑了,倒是关正实看着面前一帮小年轻,苦笑着摇摇头,「我老了,不跟你们掺乎了,你们玩好啊。()」
所以陈太忠和高云风地私人小坐,就变成了五个人,不过还好,燕辉和段天涯是忙到现在没有吃饭,在西餐厅公然点了客饭吃了起来,田甜捧着果汁在轻啜,只有陈太忠和高云风,两个人拿了啤酒牛饮。
高云风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刚才又喝了一些,喝着喝着舌头就有点大了,凑过来低声发话,「太忠,有个事情,你得帮忙说一说。」
「什么事情?」陈太忠侧头看他一眼,声音压得也低。
「有人给我老爹整黑材料啊,」高云风叹口气,一脸地愤懑,「交到省纪检委了,上面的时间地点人物说得一清二楚,事情也是有鼻子有眼,可他妈地就是在关键的地方夸大……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地混蛋搞的。」
「问题大不大?」陈太忠对纪检委这一套也比较熟,听说是匿名信,就是很在意。
「要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倒是好办了,肯定是交通厅出了内鬼,」高云风苦笑一声,「这年头真要想查,谁身上还没有点变通的事情?不过我敢保证,我老爹没啥大问题。」
未必没有大问题,不过大问题背后,可能是更大地人物,谁也不敢查才是真的,陈太忠心里也明白,交通厅不但是一等一的大厅,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厅局,云风这话,实在当不得真。()
「估计也没啥事,」陈太忠琢磨一下,笑着摇摇头,「匿名信能起什么作用?而且蔡莉现在……估计也没心思查这个吧?」
「万一捅到中纪委了呢?」高云风低声嘀咕,「问题是,现在是我老爹关键的时候,经不起折腾,我琢磨着这件事背后,有黑手啊……」
哎呀,这倒是个麻烦事,陈太忠当然知道,眼下高胜利也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副省长地宝座呢,当然不希望见到任何的风吹草动,「你想我怎么帮你?」
「这是有人有意陷害啊,你跟蒙老板打个招呼嘛,」高云风这话人如其名,说得真是风轻云淡,「我老爸对他安排的工作,从来都是一丝不芶地完成。」
「你还真看得起我了,」陈太忠哈哈大笑了起来,不过,看到对方眼中那偻悻悻,他犹豫一点,还是点点头,「行,我尽量吧,不过这事儿得选个时候说,具体时间不敢答应你。」
「就知道太忠你够义气,」高云风笑嘻嘻地一伸大拇指,却是惊得其他三人齐齐侧头,段天涯三口两口扒完饭,抻抻脖子,「太忠,什么事儿,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