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把这药搞到手以后。肯定还是要再分析化验的,但是眼下却是没办法说,要不然人家小陈咬牙献出东西来,自己这边还疑神疑鬼的,岂不是更伤人了?
总之,这个药他是拿定了,这是容不得商量的,至於说效果嘛,自有专家去甄别,「小陈,这个药你在哪儿放着呢?多长时间能取过来?」
陈太忠没有应声,他双手捂脸。双肘支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彷佛就如一尊雕像一般,黄汉祥见状,才待伸手去推他,却见荆紫菱冲他使个眼色,微微摇一摇头,那意思很明显:太忠哥现在情绪不好,黄二伯您且让他调整一下,稍微缓一缓成不?
於是,三个人都坐在那里不动了,约莫过了五分钟之后,才听到陈某人瓮声瓮气地出声了,语速极缓。「就在这个别墅的三楼小书房里。那个根雕茶几翻过来,有个暗格,」
「哦?」黄汉祥说听就在这个别墅里,登时就站起了身子,「小荆你陪着他坐一坐……小王,上来一下!」
见这二位蹬蹬地直奔三楼去了。荆紫菱推陈太忠一把,「喂喂,不是真有这个药吧,你怎么会提前放在这儿呢?」
「你也不想一想,我是什么人,」陈太忠低声回答她一句,又用双手使劲揉一揉眼睛,才放下手来。似笑非笑地白她一眼,「领导指示了。我情绪不好,需要你安慰!」
「你再占我便宜,小心我戳穿你!」荆紫菱下意识的侧一侧身子,低声威胁他,不过显然。她也知道这威胁不太靠谱,只得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来回地晃一晃。「太忠哥……你就告诉我嘛。我真的很好奇。」
就在她说话的当口,楼上传来沉闷的响声,不多时,黄汉祥和小王抱着八个鸡蛋大小的蜡丸走下楼来,见荆紫菱抱着陈太忠的胳膊,而小陈的双手已经放下,只是眼睛略带红肿,黄总心里略略舒坦了一点,这年头还是美女的安慰最管用啊,唉,年轻……真好!
将蜡丸摆放在桌上,他使个眼色,那小王拎着手机就离开了,黄汉祥这才冲陈太忠笑一笑,「根雕那个暗门做得好粗糙啊,是你的手艺吧?」
他这是没话找话缓和气氛呢,陈太忠当然知道,心说哥们儿我在几分钟之内做好药丸找好地方我容易嘛我。你还挑三拣四的嫌做工粗糙?
「这东西太贵重,我觉得找别人帮忙不太保险,」他淡淡地回答,情绪看上去,不能说好但也不算太差。「就自己做了。」
「嗯,能理解,」黄汉祥点一点头,「对了,你怎么想起来把它藏在北京,不是放在凤凰呢?」
我是怕你觉得我可能还有药丸,索性让你一锅端了,也省下那份儿念想了不是?陈太忠咳嗽一声,「咳,这个……放在这儿比放在凤凰保险啊,没谁知道这是我的房子。」
「那倒是,」黄汉祥点一点头。心里却是有点别的猜测,你小子把东西放在这儿,保不齐是琢磨着北京的老干部比较多吧?关键时刻……拿出来一颗用用?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么想未免就有点过了,心说这次我已经把小陈的药连锅端了,咱不能再往别的地方想了不是?
又聊两句,有人敲门进来了,却是三个三十岁左右的精壮汉子,虽然是便衣,但是腰杆笔直走路带着风声。一看气质就知道是军人。
其中ㄧ个年纪略微大一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不大的皮箱,走上楼看到那药丸,微微愣了一下,「就是这八个?」
「嗯,」黄汉祥点点头,让对方将蜡丸放进皮箱,又扯着那人到一边嘀咕两句,陈太忠耳朵好,听到黄总是在吩咐对方,一定要好好地化验一下药性一一「不要因为是我找的,就以为是万全的东西了……」
当然,这吩咐其实也是多余的,这三位走后,黄汉祥又走回沙发坐下,见小陈还是拉着一张脸,少不得轻松地笑一笑,「其实我说啊,太忠,这个东西虽然是用蜡封了。但是搁上那么个三五十年的,药效是怎么回事也真就不好说了……对了。这不是激素类的东西吧?」
没拿走之前就不见你这么说。陈太忠心里恨恨地嘀咕一句,人却是有所思地点点头,「嗯,是中药合成的,肯定不是激素……不过黄二伯你说的这个保质期问题,我还真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