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埃布尔邀请大家来,也就是搞个沙龙聊天,严格来说还不算家宴,谁还记的带这玩意儿来?大家就是两个肩膀顶个脑袋过来了,倒是两位中国客人依足了规矩,表示出了对主人的敬意。
韦明河倒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讲了讲规矩,就能起到这么个效果,事实上他根本没听清楚那金发青年在说什么,只是直觉地感到对方有点傲慢,自然就无视了此人。
他这副做派,再加上身后两个帮闲,给屋里众人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贵族」!至於说中国现在有没有贵族,那倒是另一说了。
欧洲大多数国家还真的认贵族这个玩真儿,尤其是法国人,由於这里贵族的认证比英国等其他地方宽松多了,不管是不是真贵族,有点办法的就给自己封个伯爵子爵什么的,闲得没事再花钱设计个纹章一一反正没人跟你叫真。
只有那些真的可能有贵族血统主儿,才去考证寻根什么的。
可是话说回来。法国这些自封或者真正的贵族得不到什么照顾,也就是叫着好听了。再加上法兰西民族的性格,没什么人真的把那些礼仪当真。
这一刻,韦主任王霸之气四射,震撼得满屋子人无以言表,当然,陈主任就略略逊色了一点点,不过,他虽然没有跟班,却是跟了俩美女一一荒淫无度,那也是贵族的特征嘛。
埃布尔本来就有点生气那年轻人不给自己面子,见韦明河极给自己捧场,说不得笑着将陈太忠和韦明河让着坐下,转身向大家解释,「我们今天要谈的,是国际形势对金融界的影响,中国政府的态度,是不能忽略的,请问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那金发年轻人皱了皱眉头,也跟着缓缓地坐了下来,埃布尔的理由简直是太充足了。不管他对中国金融界有什么样的怀疑和偏见,但是中国政府的态度。显然是能影响国际形势的。
若是换在平时。或许大家也不会很在意这个联合国常任理事国的反应一一这个国家从来不愿意在国际事务上说什么,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忽略它了,但是眼下又不同了,中国大使馆不是被美国人炸了吗?
旁有个戴了假发的中年人见状,笑着开口缓解压抑的气氛,「哦,想不到今天能看到中国的酒,埃布尔,按规矩你是要打开给大家尝一尝的。」
「这个建议不错,」埃布尔笑着点点头,示意身边的年轻人去打开玻璃罩,有这么一个插曲,屋子里的气氛又回到了刚才。
韦明河的两个帮闲很有觉悟,见到这么个形势,很自觉地站到了韦明河的沙发后面。贝拉犹豫一下,感觉葛瑞丝轻触了一下自己,於是也跟着她站到了陈太忠的身后,心里却是抱怨不已一一早知道今天来是站着,就不穿高跟鞋了。枉我还专门请假了。
这下,旁人看陈太忠的眼光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要有条件,骄奢淫逸谁都能做到。但是身边的美女居然能这么有眼色,那就不是一般的水平了,更有甚者私下偷偷猜想:这两个女孩一看就不是烟视媚行的交际花那种,莫非……是女保镖?
韦明河对英语勉强还能听一听,但是对法语根本不沾边的,知道几个单词也就是「舒服、用力、亲爱的」之类一一还是这两天才学的,听这些人说了一阵。就觉得有些无趣,探身问一问一旁的陈太忠,「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陈太忠倒是听明白了,敢情,最近国际形势风云突变,这帮人就坐在一起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顺便再研讨一下做什么能够赚钱一一说穿了就是个座谈会。
两人正嘀咕呢。负责开瓶子的那位红着脸过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玻璃罩,里面两瓶茅台是加了底座的,倒是纹丝不动,「请问这个盒子,该怎么打开呢?」
「砸碎,」陈太忠轻描淡写地蹦出一个单词,用的是法语,不把盒子密封了,也显不出国宴茅台的高档来不是?
「砸碎?」年轻人惊讶地重复一遍,手里这玻璃盒子。真的是很精美的啊,他这一声。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就在此时,门铃响起,有人上前开门,安东尼慢吞吞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西服保镖一一虽然是家宴,他也得防一手不是?
别说那四个杀气腾腾、腰间鼓鼓囊囊的保镖了,只看那尊敬的「唐」满脸的横肉。就知道这家伙是什么人,於是,屋里再次安静了下来一一比刚才还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