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9章(2 / 2)

官仙 陈风笑 2387 字 2个月前

“你!”这次,是亨得利怒了,他可是比曼甯清楚中国的官场,心餐厅用餐的主儿也不敢这么说话,你怎么就敢这么放肆呢?

“我怎么着?想打架吗?”陈太忠只觉得心里一股一股的邪火在上升,真的顾不了那么多围观的目光了,斜眼瞟他一眼,冷笑一声,抬起手勾一勾食指,又指一指一边的曼宁,“你不够看……你俩,一起上吧。”

就在这一瞬间,大厅里静了下来,那真是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到――别说吃饭的主儿,大部分人连呼吸都屏住了,只等看事态的展了。

不是每个人都听得懂英语的,但是只要是个中国人――其实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陈太忠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他在向两个外国男人挑衅。

这家伙也太倡狂了吧?这大厅里两百多号人,就没几个不在官场的,眼见此人居然敢这么搞,真的是……这种惊讶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太忠,你别,”凯萨琳一见,眼都有点直了,她可不想弄到不可开交,说不得冲曼宁和亨得利一摊手,苦笑一声,“你们成功地激怒了我的朋友,可以离开了吧?”

“好了太忠,”小铁和老马也丢下手里的酒杯,两个人绕了过去,将怒视的双方分开,铁秘书一边拽着陈太忠,一边不耐烦地冲那两位一摆手,“快走快走。”

那俩见是这副模样了,也不好意思在一边呆着了,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那亨得利扭头又看陈太忠一眼,眼中满是不服气,不过,就是这么一扭头,他脚下就是一拌蒜,连着趔趄了几步,才调整过来重心,周围一些沉不住气的人就轻笑了起来。

听到这笑声,亨得利是没脸再呆着了,更没心情回头了,紧走几步就拐上了楼梯。

这种小手脚当然是陈太忠干的,直到此刻,他才转头看一眼铁秘书,苦笑一声,“我说铁工,要拉偏架的话,你应该拽住他才对的嘛。”

此时大厅尚在寂静中,他这话说得声音不算太低,铁秘书听到他这么说,又看看四下怪异的目光,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算了算了,坐下喝酒吧。”

直到这时,大多数人才现,那张桌子上连瓶子算上的话,摆着六瓶白酒,一时心里就觉得找到真相了:嗯,合着这位喝多了,所以才跟外国人叫上板了……这酒可真不是好东西,年轻人,还是亏吃得太少啊。

不过,有了这么一出戏,大家基本上就都记住了这个身材高大的小伙,等吃完回去之后,一个消息慢慢地就传开了,合着那位就是陈太忠,凤凰市级不讲理的主儿!

当然,关心这些八卦的,就是临铝本地的,最多再加上天南本省的,北京下来的那些人虽然也很有一些是坐在大餐厅吃饭的,却是没人在意这点小事。

那外国人就算怀恨,也只是影响临铝,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说穿了,无非就是跟两个外国人呛了两句,北京城里,这种事儿哪天不生几起十几起的?不过中国人占便宜的时候不多就是了。

坐在外面的这些人,身份差得太多了,就算想跟领导歪嘴,还得考虑领导待见不待见自己这么八卦呢,所以,这大厅里剑拔弩张到这种程度,到后来里面的人居然都没几个知道的。

这一点,却也正是官场的正常反应了,是的,所谓的瞒上不瞒下就是这样,不太值得说的事儿,谁会去八卦?这次来的人实在太多了,谁又知道这年轻人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陈太忠可是没想到,事情后来会是那么个结果,他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做出了这么低俗的行为,这心里越地不是滋味了。

他情绪一不高,喝酒就喝得快,到最后马厂长和铁秘书相互交换个眼神,这么喝可不是回事,於是小铁笑着话了,“陈主任,还是你厉害,别人见了外国人大气儿都不敢出呢……对了,刚才他俩到底说了什么?”

於是,凯萨琳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伊莉莎白补充,陈太忠也时不时地来两句,直到解释完毕,马厂长一拍桌子,“这些家伙就是狗眼看人低,教训得好,太忠我支持你。”

到了这时候,陈太忠的气儿才算平了一点,又过了约莫十来分钟,大厅里的人开始纷纷离去,陈太忠邀请马厂长去屋里坐一坐,老马喝得有点多,说成啥都不去了――你为这俩外国女人,都要跟别人干架了,我去你那儿干什么,当灯泡吗?

倒是铁秘书头脑还清楚,心说会议楼里实在太多人了,陈主任要搞什么古怪,也不能这么来,於是建议说陪着他们去小公园转一转,那儿晚上还有文艺演出――也是为了庆祝八十万吨奠基,专门花钱请来的。

不过,铁秘书就算再能想,也想不到陈某人还会穿墙之术,於是,普林斯公司老总所住的房间里,在晚上还是传出了若有若无的声浪――某人打算教训得她俩以后“紧守妇道”,折腾得就狠了一点。

倒是雷蕾白被人怀疑了,她所住的标间里还有别人,不但陈某人不合适混进去,她也不合适溜出来,当然,如果陈太忠愿意的话,可以丢给那位一个昏憩术,然而,那啥的时候,有人旁观总是件闹心事――尽管那位已经沉睡了……

第二天九点,奠基仪式正式开始,陈太忠属於观礼的贵宾,位置排得还相当靠前,好大的锦缎,劈里啪啦的鞭炮,领导们假巴意思地拿着铁锹挥两下……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会餐的时候,就不再是自助了,而是宴席,陈主任的名卡排在大餐厅里第一桌上,不过,直到酒席结束,这位也没出现――他带着凯萨琳和伊莉莎白去吃全素宴了。

那饭店老板据说是个还俗的和尚,马厂长就很喜欢在那里吃饭,陈太忠死活不想在二招吃饭了,就跑到了这里来。

下午又是大会,晚上又是焰火……总之,一切应有之意都有了,有那着急的,晚上就动身走了,像沙省长就赶回去了,不过雷蕾的稿子已经传真回去了,借口青旺有事没跟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