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2章(1 / 2)

官仙 陈风笑 10834 字 2个月前

正文 2821-2822谁在炒

许纯良既然这么说了,陈太忠自然也不好再走了,於是他走上楼去,到了主任办公室的时候”许主任已经回去了,还有戏曼丽和孙小金也在里面。

这二位副职陪着聊了好一阵,反应过来,合着这二位还有些私事儿要聊。说不得站起身走人,戏主任还表示。“那我去安排饭了”陈主任你可不能走啊。”

“戏曼丽又管上宾馆了?”陈太忠奇怪地问一句。

“食堂和饭店吧,要不然就属她闲,咱这儿又没多少fùnv工作要做”,许纯良随口答一句,然后就提出了正题,“我说,你去yīn平买矿,怎么不叫上我?”

“别人出面的”,陈太忠随口回答,反正他俩说话,也没啥忌讳的,“就算告诉你。你也得找个白手套,自己不能去。”

“那是,你能在投标会上抓jīn神文明建设,科委可是跟煤矿不沾边的”,许纯良笑着点点头,“听说你还动手打人了?不对科委也可以开关于煤矿安全生产的产品嘛。”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陈太忠白他一眼,琢磨一下又回答一句,“说良心话,这矿赚不赚钱不敢保证,我只听说会有一波行情,所以没跟你招呼。”

“怎么可能不赚钱呢?”许纯良极为不满意地哼一声,又抬手敲一敲欢扶手,“6海人……6海人都惦记上了,这可能不赚钱吗?”

“你这叫讲í信”,陈太忠摇摇头”他是个掌控yù望极强的主儿。从来不会把成功寄托在侥幸心理上一虽然在大多数官场中人来看,他是一个幸运到极点的家伙。

然而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一点”想当初许绍辉可是空降6海未果,来的天南,於是他讶然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从6海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

“在湖城,6海人的排外你也见识过了。但是他们的jīn明和胆大”你了解得还不如我多”,许纯良微笑着摇头。“只要他们要炒的东西,就很少失败,当然,他们的选择也是很慎重的,他们对国家政策的理解不比你我差。

“可是我怎么记得,他们也有炒作不成而失败的例呢?”陈太忠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哥们儿对国家政策的理解,是商人们能比的吗?

“你不要不服气,听说你去yīn平,我还专én打电话问了一下我老爸”,许纯良傲然地摇摇头。“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合着他听人说,陈太忠去了yīn平之后,他也有点奇怪,近来许主任也听说了,焦炭在一两年内会有一波行情”不过这波行情到底会展到什么程度”以他的消息层面,真的分析不出来不过就这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太忠也很看好这个?许纯良琢磨一下”还是不太理解”想到自己现在也有点闲散资金,说不得给许〖书〗记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动向。

许绍辉当年可是差一点就去了6海,别说在那里有点势力,甚至当地找上én拜码头的都很有一些。而且他对6海人的心xìn,也做过详细的分析一从本质上讲,许〖书〗记是个儒雅的人。喜欢做一些理xìn分析。

所以许纯良一问他老爸。许〖书〗记立刻就给出了〖答龘〗案,“这个东西不可能。6海人炒不动煤炭、这不但盘太大,而且能源问题关系到民生。”

“你看,我说不保险嘛”,陈太忠得意洋洋地一扬眉,接着又一皱眉头。“啧,坏了,这个矿拍得……有点冲动了。”

“我没说完呢。你等我说完行不行?”许纯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许绍辉是这么分析的,但是当他听儿说,陈太忠出手,跟6海人抢煤矿去了,这心里也是纳闷。难道我的分析错误了?

这种困惑要是落在别人身上,那也仅仅是困惑,跟自己不沾边的事情,搞那么明白做什么?但是许绍辉一向以自家的分析能力为荣”於是就横下心来,要nn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小陈也是小良的好友。能让他减少点损失也是好事。

所以,许〖书〗记就给北京打个电话,nn明白情况之后,又给儿去个电话”说小陈要是再收煤矿的话,你也可以参与,这是稳赚不赔的路。

“知道为什么是稳赚不赔吗?”许纯良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副手,“我敢打赌,你想不到真正的原因。”

2楼

陈太忠不理会他的得瑟,而是紧皱着眉头琢磨,好半天之后叹。气,“要是这样,我还真搞不懂了,有人跟我说过,6海人想拍这矿就拍吧,我只是不服气,跟6海人对着干……要是照你这么说,那不是有钱不让我赚,全便宜了外人吗?”

“是黄汉祥说的吧?”许纯良微笑着问,这哥俩的关系不是一般地铁,“我敢打赌,他也没阻止你拍矿。”

“你这关卖得还没完了?”陈太忠听得眼睛一瞪,“说不说的,给句痛话。”

“上面的意思,就是让6海人炒,煤炭现在的价钱太低”,许纯良双手一摊,很多时候所谓的高深莫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很多国煤矿。现在举步维艰。”

明白了,陈太忠点点头,国有煤矿举步维艰这是事实,以他接触的莒山煤业来看,里面的设备设施跟三年前的凤凰科委类似,办公室里的电脑还是馏,连瘟咕都跑不起来,跑的还是瘟引。

除了冗员多,办事效率低下的国企通病之外,国有煤矿还有一点短板,就是安全生产方面成本太高了,远远不是那些罔顾人命的小煤窑的对手。

这不是在给国企歌功颂德。而是事实确实如此”“安全措施不到位。职工可以拒绝下井,并有权越级反应情况”除了国企,谁家的《安全手册》敢写这么一条?

当然”手册上是这么写了,工人们敢不敢冒着被穿小鞋的危险去维龘权,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对国有煤矿的老总来说,作风、贪龘污腐龘败之类的问题,被捅出来或者还不要紧”安全生产上的问题被捅出来,那绝无幸理。

以陈太忠的强势,都要考虑承包的煤矿万一死人,该怎么处理方为妥当一可见这安全问题真的是大杀器。

国有煤矿的生产成本居高不下,眼下面临的困境就是生产得越多赔得越多。他们早就有提价的心思了,只不过受到内外两个因素掣肘”真的想动都动不得。

内因自然是小煤窑的竞争。同样品质的煤炭,小煤窑卖出去都能赚钱的价格,国企是赔本,而外因则是,国家不允许煤炭涨价”煤炭一涨价。电费必然涨,生产过程中要使用到煤炭的相关材料都要涨价。建材、化fé之类的,都要跟着涨。

“也是啊”,想到这里。陈太忠禁不住点点头,涨价不是好主意,但是现在煤炭的价格”低得确实点伤人了,在负利润的前提下。嗯把安全生产落实到实处,真的是痴人说梦,“六千大卡的煤,坑口价每吨还不到五十,这必须得涨价了。”

一吨煤炭是叮,什么样的概念?在北方的城市里,两居室的五口之家,捱过五六个月的冬天,一吨多煤就够了。取暖烧水、炒菜做饭什么的都有了,省一点的人家,掺点黄土和一点煤泥之类的,一吨煤炭就足够用!

“但是有点遗憾,国家卡着不让涨价”,许纯良微笑着回答,当然,从他脸上的表情,怎么看也看不出遗憾二字来。

那么这个思路就很清晰了,让6海人把煤炭的价钱炒起来,这就是要用既成事实bī迫国家一煤炭的价格,这是不涨不行了。

还是那句话,6海人能控制的资金不算小,但那只是相对数量的多,搁在国家这个层面上讲,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只说他们想控制煤炭行业,都没那么容易。

可是话说回来,6海人抱团的乡俗,还有喜欢冒险偏爱炒作的习惯,也是大家所熟知的,而眼下的煤炭行业。根本就是一盘散沙,国企和民企、私企和私企掐得不亦乐乎,你敢一吨五十卖,我就敢一吨四十八卖……还能除欠!

要不说,这无序的童争是可怕的,而同时,大家又因为这样的白刃战,不得不极力降低生产成本一如此一来,安全生产从何说起?国有煤矿又怎么可能不亏本?

这个问题,不少有识之士都意识到了…其实都不需要有识,只要是干煤炭的,他不是文盲加智障,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但是明白归明白,想整合这个行业可真的很难,这个阻力不在卖方而是在买方跟七八年之后的铁矿石市场不一样,那个阻力是在卖方而不是在买方。

那时候的铁矿石进口,价格刷刷地涨,各个钢企苦不堪言,但是因为涉及到了地方利益,大家叫苦归叫苦,可谁也不肯减少铁矿石的进。量,他们存的心思都是拼掉别人,我就活下来了,或者说,这一轮上我得分,那我就把你甩开了。

2822章谁在炒(下)

从表像上看,这两个现象异曲同工之妙,反正都是国内企业一盘散沙各自为战,不能形成一个很好的价格协商的体系和机制,白白被外人占了便宜去。

实则……不然!

铁矿石那个事儿,是〖中〗央没办法有效协调各地区的利益之争,导致中钢协就成为了摆设,而煤焦行业恰恰相反。不能形成有效的价格体系,根还就是在上面。

正是许纯良的那句话,“国家不让涨价”当然,这是为了民生考虑的,毕竟煤炭作为国内的主力能源基础能源,影响的范围太大了,动一动就是天大的事儿。

不过这掩盖不了一个事实。为什么国内的小煤窑、黑煤窑屡禁不止?今天封了明天又开了?因为国家需要煤炭的价格维持在低水准上,没有这些捣1un的小煤窑。煤炭价格的上涨”是势在必行的。

这种情况下,国家会允许一个有效的煤炭价格的协商机制产生吗?那是不可能的反正产煤多的也就那么几个省,牺牲你们几个省。那就是改草的阵痛啦。

但是这几个省不想被阵痛啊,可是又不敢明着说,有前例摆着呢,某省委〖书〗记就因为做出“不给欠煤款的省煤”的决定,从而在会议上被点名批评,终以悲剧收飙冤不冤呢?这不好说,少煤的省份就觉得这么处理一点都不冤你当你是石油呢?外国进口的。要过麻六甲?麻烦你搞一搞清楚。你是兄弟省份,就该服从〖中〗央的统一调派和指挥。

当然,要说两者的xìn质相同,其实也说得过去铁矿石一事。是〖中〗央无法对地方造成效的影响,而煤焦一事”是地方有效地对〖中〗央造成了影响。

反正这煤炭价格,就陷入了这么一个怪圈,该不该涨?大家都知道该涨,但是能不能涨呢?它不能涨!

而就在这个时候,6海人横冲直撞地闯进了这个领域”因为他们知道,国际市场上,要有一波关於煤焦的行情了,而眼下国内的煤焦市场,明显是被低估了的!

要不说这6海人眼睛尖鼻好,现商机的能力真是一等一的。眼下这个商机虽然有点那啥,犯忌,但是不管怎么说,好歹有国际板块支撑着不是?

可是许绍辉打探消息的圈”那就不是一般的圈了,於是他就知道。相对缺乏能源的省份,支持6海人的行为并且不介意效仿别人再服从〖中〗央,也不如划进自家的股份保险。

而被煤炭价格阵痛的这些省份包括天南,打的就不是这个算盘了,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很讨厌有人h手进来,搞这个跨省的资源j易,谁家的就是谁家的,你们6海人有钱就大吗?

别说。这种情绪并不仅仅存在於底层。上层也是这么认为的”资源xìn的东西,本来就是排他的。不是本地人。玩不好这种买卖。

但是在近期,有一个思路在小范围开始流传了,6海人既然这么能折腾,那就让他们在煤炭上折腾一下,到时候万一能有什么成果,大家也好跟着沾光。

要说6海人的折腾劲儿,那真的是声名赫赫享誉全国了,不但在中下层有相当的口碑,凭借自家的声誉和财力,他们在上层都已经打出了一片天空起码绑架了相当一部分的人。进入他们的利益体系。作为民间力量,一般的官右手段都不好制约了。

打个形象的比方,林海h好歹是天南富,他都不敢惦记的事情,6海人就敢惦记,而fé得流油的海h集团,却是整今天南省都没几个人敢动的。

这固然跟林海h是地方企业有关,但是也间接地说明,想动6海的利益集团大规模的这种利益集团,真的不是省级干部敢想的,必然要涉及到〖中〗央的博弈。

这些就又扯得远了,於是大家就寻思着。6海人冒头出来,要包煤矿了。从广泛意义上讲,这个行为不值得支持,但是实则……这个现象可以为地方经济松绑。

这也正是黄汉祥一开始不答应6海人进入天南,后来又不闻不问的原因。他反应过来了天南的国有煤矿再叫苦叫穷,上面不搭理你也没用。全国一盘棋,你得做好牺牲的准备。

可这煤矿一旦被6海人炒起来,那就又不一样了,咱好歹也是两个文明一起抓呢,外面的行情都涨成那样了。你还指望我用调拨价供货?於是这结局可想而知一对不起啦,没货……什么,你说我的货,都走向议价市场了?我说。做人不能这么刻薄,我就是停产了。给你供货我赔钱,给民企供货我犯错误,你们都大,我停产行不行?

说白了,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就是现在的煤焦行业,都盼着6海人炒一把呢,6海人能调用的资金,在这个行业里真的不够看,但是形成局部优势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口连许绍辉都认为,6海人能控制的”多也不过百分之二十左右的煤炭来源。

百分之二十。说多真的不多,起码离百分之五十一的绝对控股还很有差距,但是在一个行业里。某个资本能占到这些份额的话,若是没足够强劲的对手,足够他们左右话语权了。

而6海人追求垄断利润走出了名的,好死不死的是,由於国家刻意打压。煤焦行业就没个像样的强势人物,一盘散沙之下”有人愿意带着大家突出重围,自然是回应者云集。

,“所以你认为,这是一个借力的机会”对吧?,。陈太忠沉声问,事实上。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心里nn一点说不出的……不舒服。

,“不是我认为。而是人这么认为,……许纯良摇摇头““而且这么认为的人。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这个看法。目前知道的人不多,我老爸也是打了电话之后,知道有这么个思路……,这家伙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这么直接,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陈太忠居然有点羡慕许纯良了”在他的印象里。纯良一直都活得很单纯”不但不掩饰自己的喜怒”也不耍什么心眼。

而偏偏地,就是这样的人。在体制里混得风生水起,跟那些蝇营狗芶以求上进的人相比,这是多么大的差距?

投胎……果然是一én高深的学问,他略略感慨一下,思路回到当前““那你想过后的结果没有?国家允许咱们这么搞下去?……

,“允许是不可能的,但是默许是可能的。”许纯良微微一笑,笑容里微微带一点神秘感““天南需要个台阶”把煤炭的价格提上去……上面又何尝不需要一个台阶,找到提价的理由呢?……

这一语道破天机,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谁是谁非大家心里都有数,不过,彼此都需要一个借口罢了。

,“怪不得,老黄要我不要抢,也不要丢呢”,。这一刻,陈太忠真的是明白黄汉祥说这话的时候,到底要表露出什么样的意思了一这种事儿存乎於心,说却是说不得的。

不过,想一想这件事情后面的味道,他多少还是有点咋舌““那照你这么说,6海人还是被国企当了枪使?……

6海人敢打敢冲,而且jīn明异常,可是在这件事情中,看似是棋手的角sè。其实也不过是棋罢了,意识到这一点,他感觉后脖颈有点冒冷气一任你机关算尽,任你眼界再高,终究是虚名一场,总是扛不过话事者的算计,所以说在国内。混进体制是王道。

,“他们本来就犯了致命的错误,基础能源……就不是民营企业能炒的,……许纯良很认真地跟他解释,纯良一向就是这么个xìn格““他们动这个脑筋,本来就不对……老都说过,立场错了,知识越多越反动……

,“他们已经错了,但是只要不是太贪,到时候愿意及时hu身,那也来得及。不能让他们白帮忙一场,但是走得太晚,或者觉得有点钱就能把能源炒到天上去,这就是认知xìn的错误,是忘乎所以,所以大家都说,人在做天在看,万事适可而止,得意不可再往……

,“说得不错,我一直不知道你这么能说。,。陈太忠点点头,纯良的分析符合他的认知““但是你能确保,上面真的会有决心动6海人?”,这个问题也很尖锐,许家父包括黄汉祥,都认为6海人终不可能动摇了煤焦行业的基石。只是把他们放进来搅一搅局,然而。事实真的是那么回事吗,谁敢保证?

,“这个……也是啊”,。许纯良点点头”他这人一向听得进去别人的话,而且,对6海人的能量,他有清醒的认识““他们要铁下心思在这个行业紮根……收拾起来也麻烦……

,“所以说,这件事不能盲目乐观,到后是谁算计了谁,真的很难说,……陈太忠苦笑着一摊手。

,“但是眼下,包煤矿总是没错的”,。许纯良í糊了一阵,终於清醒了过来。怒视着他““你这家伙,有赚钱的机会不叫上我”。

2823-2824做个正职

听了许纯良的讲解之后,陈太忠心里若有若无的那一丝阴霾,终於是彻底离去,两个矿一共用去四千万,真要决策失误,多少也是有点被动。

事实上他也不是赔不起钱。他在乎的是丢不起这个人陈某人虽然在红尘打滚,但心中始终有股睥睨众生的傲气,别说,他脑袋上还顶着一面“永远正确”的帽。

只要大家都想炒,价钱起不来是怪事。他放下了心思,但同时却只能跟许纯良说抱歉,“唉”估计再买矿也不可能了,得给陆海人留点缝儿啊。”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我生气!”许主任沉着脸哼一声,“我说,以后有这种赚钱的买卖”惦记着我点儿行不行?”

“你还没完了,要不是你老爸帮你问,你还不是一样蒙在鼓里?”陈太忠听他这么说,心里那点歉疚登时不见了去向。“两个矿三千九百万。你拿两吨出来,这俩矿都让你控股,这总可以了吧?”

“我不控股!”许纯良听得就叫了起来,纯良可不代表愚昧。别人忌惮的安全问题,他一样也忌惮,“我给你一千九百万,煤矿赚了,咱俩对半分。”

“凭啥对半啊?”陈太忠眼睛一瞪,“我的钱多,还要负责生产管理,你不吭不哈地就拿一半走,这不行……关系再好,这是原则问题。”

他不在乎这点钱,他看重的是公道,你钱比我少那我借钱给你投资都行”但是凭啥张口要一半。

“万一有情况。我还得帮你扛呢”,许纯良回答得理直气壮。这纯粹是惯性思维他有那么个老爹”凤凰也是章尧东独大。

“那说好了,我就不管扛了,都交给你了啊”,陈太忠听得就笑,只要你入股就得帮着扛事儿,你还好意思单独指出来?

“嗯?”许纯良眨巴一下眼睛,这反应过来,太忠倒是没什么好爹。但是人家扛事儿的能力,一点都不比他差,“那好,我出两吨,称控股”然后对半……”这总可以吧?”

许主任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拿两千万换了一半的股权回来。看起来是录夺了陈主任的劳动成果。其实并不是如此,他俩都很清楚,开煤矿这种风险较大的事情,有个信得过的、强力的合作伙伴”真的很重要。

陈太忠就很欢迎对方插一脚,而以许纯良的脾气,要是找不到太忠这种搭。哪怕他知道拍下煤矿会很赚钱,也不会有心思去拍一骨里,他是个讨厌麻烦的人。

两兄弟一拍即合”当天晚上科委几个领导济济一堂,痛痛地喝了一场。等他回到横山区宿舍的时候。就是晚上九点半了。

吴言对陈太忠的动向,一般都比较了解。别说这次拍卖煤矿的响动很大,所以陈太忠的卧室灯一开,她就推开衣橱走了过来,“你喝了多少啊。酒气这么大?”

小白对刘望男出面拍煤矿。心里有些不爽,有些客观存在她可以无视,但是送到她眼皮底下,那很容易影响心情没错,刘大堂是没出面,可是架不住这年头明眼人太多。

陈太忠倒是没想到,她的醋劲儿这么大。眼珠儿一转,就用下午得到的知识解释了此事的重要性。“……我发现啊,些人算计的功底太强了。这要是去下围棋,哪里轮得到李昌搞得瑟?”

“倒是好算计”,吴言喜欢听的,就是这种涉及高层的内幕消息,於是注意力登时转移,不过她对他的评价倒不是很认可,“其实还是一个信息量的问题,我能到了那个位置的话,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关键是陆海人都被装进来了”,陈太忠不这么认为,他摇一摇头,事实上今天许纯良的分析。对他的触动还是很大的,一层层的面纱揭开之后,真相竟然是如此地荒诞,而同时又是如此地合情合理。

这个真相的背后,还会再有真的真相吗?他禁不住要生出如此的疑惑。嗯他陈某人也不是个妄自菲薄的主儿。可是在这种妖孽级别的算计面前。也要生出点自惭不如的念光“这个很正常吧,他们只是政策的得利者,既不是政策制定者。也不是解释者”,吴〖言〗论笑一声。她没觉得这个算计有多么高明,“那么,就要做好接受各种解释的心理准备,用一句时髦的话说就是……被解释。”

被解释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陈太忠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不说有些人天生就具备做官的素质”小白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她不但能熟练地运用规则,而且这意识在她脑中也是根深蒂固一时刻不忘记她自己的立场和位置。

而在这一点上,陈某人就要差得太多了。他自命讲究人,很多时候他愿意就事论事,而不是靠身份和地位压人~当然,他要是想不讲理,那谁也拦不住。

所以,他敢在张汇的办公室撤野,也敢拳击中纪委的调查人员。但是对上杨刚、李二蛋下面这些人近乎於亵渎的请求,也不好意思断然拒绝。

但是所谓讲究,其实就是草根意识里面的相对公平,这不是一个官员该提倡的素质,起码吴言就没有这样的意识,她很自然地做出决断陆海人你再有钱也是商人,国家政策这些东西,你们这些商人说了不算。

意识到两人的差别,陈太忠心里就觉得有点无趣,他自己的一切,都是胼手胝足打拼来的,而且他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外力上。

不过,小白是女人,我这个要求”似乎难度也有点高”某人决定不跟女人一般见识,於是再次抛出个烟雾弹转移话题,“我现在考虑的是。到时候陆海人的势力已经紮根,上面能不能压得住呢?”

这个问题,在白天的时候甚至让许纯良困惑,吴言回答起来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她沉吟半天方始发话,“困难会有一点,但要是没有私心的话。不难解决。”

这是真正的小白,沉迷官威恋栈权力的同时,她拒绝跟某些堕落现象同流合污,这年头能像她一样坚持底线的官员,真的不是很多。

“但愿是这样吧”,陈太忠苦笑一声”同时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其他地方的话咱不好说,但是在天南,陆海人再强势,咱也不怕他。

吴言参与了一阵上层的八卦之后,情绪逐渐亢奋了起来”她骑在大太忠身上。兴致勃勃地玩弄着小太忠,“对了,省里现在搞的这个树葬不错。我们童山那边,想搞这么一个公墓。没问题吧?”

陈太忠本来被她撩拨得有点兴起了,听到这话之后,情绪急转直下。“哼,有问题。问题大得很呢……,是在风景区里面吗?”

现在计较公墓的,都是城市人,农村人的话,怎么都好说,所以对公墓需求意见大的,就数素波人了,凤凰人都要差一点一当然,那个把母亲沉屍湖底的家伙,是另类,不能算到普通人里。

这个关於墓地的争执,甚至不该延续到凤凰来,就眼下来说,一般人在凤凰这边找块墓地,还是很容易的,两三千块钱足矣,而且这二十年使用期限之类的纷争也不存在~待开发的土地这么多,我让你埋一百年,那又怎么样?

所以他就要问一下,是不是在风景区,以下面办事的那帮人的德行,要是在风景区推行树葬,“那就又有文章可做了。

没错。小白你是童山的,想支援家乡建设的心思,大家都能理解,但是我搞这个树葬,主要是想让死者落地为安,主要是针对平民百姓的一那些真正有办法的主儿。归宿也不需要咱们操心不是?

“肯定在风景区里面嘛,风景区外面,那能卖多少钱?”吴言对他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她是比较耿介的一个人,但是同时,她对政绩的追求之心,也是众所周知日月可鉴,“也就是素波地方小,觉得找个丧葬的地方贵,咱这儿……找个地方还不就随便埋了?”

“这个我不赞成”,陈太忠摇头,她说的是实情,但是他有自己的理念,“还涉及到一个绿化造林的问题,风景区的绿化,有的是人重视。

把自己埋葬在青山绿水的地方,这是谁都想追求的,然而眼下被刘晓lì逼出来的树葬,首先要强调的是老有所葬,温饱和小康,那根本不是一个概念,“打个比方吧”我比较倾向於把东临水那片开拓为树葬的公墓”那儿自然环境,本来就值得人关注。”

“东临水……”,听到这个地名,吴言撇一撇嘴,“你说的,就是李小娟的老家吧?”

“咳咳,她现在改名叫李凯琳了”,陈太忠清一清嗓,心说你这消息还真不是一般地灵通,“那里是我工作和战斗过的地方,我有感情。”

“你是有感情,而且还很丰富”,吴言幽幽地叹一口气,“但是你的感情。能分作多少份呢?你牵挂的人,真的太多了啊。”

“不管怎么算,你都是我牵挂的人之一,这个毫无疑问”,陈太忠笑眯眯地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紧接着。犹豫一下他又向衣橱后望一望,微微地提高一点声音,“当然……还有韵秋,我特别喜欢看她笑的样。

“她回曲阳了!”吴言抬起腿来,狠狠地踹他一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2824章做个正职(下)

周一的时候,陈太忠精神饱满地回到了素波精或者还有些微的不足,神真的很饱满,在凤凰这几天,他大部分的时间用在了慰借自家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