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没强迫我脱产学习,想明白这一点,王媛媛的心里多少轻松了一点,但是下一刻,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陈区长是不是有了新的中意的人,才撵我走的?
她知道自己这么想是荒唐的,想当初区长可是问她来着,有没有耍过朋友,听说她没耍过朋友,才将她留下来的,但是现在,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要是我说耍过朋友,已经不是处女了,没准他就会要我吧?
对男人来说,处女意味着新鲜,但同时也意味着责任。
王媛媛非常确定一点,陈区长不是不喜欢女人——那些美艳的女投资者很能说明问题,他的生理方面也没有任何缺陷,那天早上,她隔着被子,也感觉到了他的坚硬和灼热。
这么胡思乱想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将碗筷撤下之后,她就琢磨着,是不是要上楼洗个澡——小楼里,二楼才有热水器,一楼只有冷水淋浴。
当然,她真的想洗澡的话,走几步路去北崇宾馆,就随便洗了,二楼的热水器,就是给领导提供方便的,她这么想,无非是想再尝试诱惑区长一下——真的不甘心被默默撇开。
就在她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猛地门铃响了,她看一看时间,才八点半,心说这个时候去洗澡,确实是……早了一点。
不过就在开门的时候,她怔住了,门外是两个娇滴滴的女孩儿,长得一模一样的美女,身高有一点微微的差异。却也不多。
美女身后,还有一个形象不佳的男人,起码那男人脸上的眼镜,比得上瓶子底儿了,她淡淡地发问,“你俩是哪儿的?”
“我们是浊水的,”身材略矮的美女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回答,也是一口标准普通话。“赵乡长想找陈区长汇报工作。”
“赵乡长我认识。我是问你俩是干什么的?”这一刻,王媛媛终於忍不住,她冷冷地发问。“也是乡政府的工作人员?”
矮个子美女登时就是一怔,倒是那高个子的美女发话了,“我们帮赵乡长敲个门。就是这样,敲门也要身份证?”
高个儿女孩比较难斗,王媛媛暗暗地做出了判断,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你们等着,我去跟区长汇报。”
陈太忠听说赵印盒上门,心里也真的挺烦,我能不能有点私人空间了?他在楼下接见了赵乡长,“这大晚上的。赵乡长有话直接说,咱们都还要休息呢。”
“我们就是想要这个娃娃鱼项目,”赵印盒一开口,眼泪就禁不住汩汩而下,“陈区长,浊水乡真的穷得太久了。”
“北崇穷得都太久了,”陈太忠不以为然地挥一挥手。“那个啥,赵乡长,你心系辖区老百姓,我心里有数……先回吧。”
“我能先回,但是。时不我待啊,”赵印盒苦笑着回答。“您指示的,我和双梁书记商量过了,我们也认为,在短期内不搞工业,是符合浊水现状的发展道路。”
其实我也倾向把娃娃鱼项目放在你们乡,陈区长心里暗叹,上次电厂莫名其妙地落户小赵,要说他心里没点遗憾,那絶对不可能,那么工业既然去了小赵,农业就可以去浊水了。
而且浊水乡的位置合理,在他看来,比徐瑞麟属意的东岔子镇还要好,东岔子的交通便利,但却是处於北崇的边儿上,等发展起来,一不小心就会影响到外界,陈某人一向是胳膊肘往里拐的,才不会希望看到,北崇的致富路被外人学了去。
不过他这份心思,不是很方便直说,谁见过上杆子追着给人项目的领导?也就是现在,在他的居所里,赵印盒表示,浊水的党委和政府都已经想通了,优先发展农业,他才可以开口表示支持。
但是……尼玛,淡淡地扫一眼那对双胞胎女孩,陈区长心里是相当地无语,这俩相当漂亮的女孩,就在沙发上静静地坐着,此情此景,你让我怎么把支持你的话说出口?
“回头我们再研究一下吧,”他只能这么说了,陈某人可以留下王媛媛,他也没必要太在乎名声,可他总不愿意成为别人眼中的色中恶魔。
然而很不幸的是,他这一眼,被人敏鋭地观察到了,赵印盒高度近视,观察力却是不错,他笑着发话,“我是晚上喝了点酒,让小叶开车过来的。”
王媛媛坐在角落,听到这话只能默默地低头,同时拿眼角的余光去看区长的反应。
“嗯,”陈区长点点头,他本来不想接话,以表示对那俩女孩儿的无视,不过能借此送客,倒也无所谓,“回去的路上,你也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