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师兄!”
眼见那麻衣汉子被自家师兄重伤,还没有高兴多久的余人彦便亲眼目睹了洪人雄和罗人杰两位师兄重伤倒地,便连忙提剑攻来。
看着挺剑攻来的余人彦,已经身负重伤的麻衣汉子自是不想再战,所以倏地向后一闪,随后就见他脚尖轻点地面,身影就隔空飘到两丈多外。
接下来又是如此数般故技重施,就见他身影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出现在十丈之外。
“穷寇勿追!”
看着那已经逃到了十丈之外的麻衣汉子,紧跟而来的侯人英则沉声说道。
那麻衣汉子虽然在自己四人的合击之下,身受重伤但那也是大意之下,若是那人提高警惕游斗开来,自己四人单独武艺都不如那人的情况下,只是会被各个击破。
所以眼见那人身负重伤下,侯人英仍不敢轻言去追。
更何况在那人拚死一搏下,他们师兄弟四人有两人负伤,若是这样不知趣的追上去只会白白送死!
吃了那麻衣汉子一脚的罗人杰只是感到胸口略有气闷,心知自己大概肋骨断裂的他还顾不得查看伤势,就发现一旁瘫坐在地面上的洪人雄面如金纸,嘴角也渗出了丝丝血迹,显然是那人一掌下受了重伤。
“洪师兄,张嘴!”
看到这儿,罗人杰如何不知情况危急,连忙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了一枚褐色的陶瓷小瓶,从里面小心翼翼倒出来小拇指般大小的参片急忙塞进了自家洪师兄的舌根底下。
说起来这参片还是多亏他那位小师叔高风亮节,将那左盟主当做赔罪的礼品全数留在观中,所以才有了他们手中的这些参片。
眼见侯师兄吸收了那老参的药性后,这才脸上多出了一丝血色。
心知这只是暂时吊住自家师兄性命后,他们数人也不敢大意连忙带着那洪人雄朝着那延安府城中走去。
说起来还真是惭愧, 本以为经过这一年的苦练,加上从自家师傅手里学来的这合攻之法足以奈何得了江湖上大半好手,但还是没想到在那麻衣汉子一人面前还是被接连重伤了两人。
想到这儿,走在前面的侯人英也不由眼角一红。
本以为自己师兄弟两人经过那令狐冲一辱过后,每日自认勤练不辍,已经足够脱胎换骨了,武功大进了,但还是坐井观天小视了天下英雄!
……
暮色已深,在那距离延安府约有三十里的曲折小路上,一名青袍道士则健步如飞,身负约有半人高重剑的他却还是气息沉稳,丝毫不见其有一丝紊乱。
而身旁刚从山中回来的樵夫,眼见那青袍道人身负重剑却仍能健步如飞,丝毫不见其出汗喘气,更是心底里暗暗称奇,心知遇到了高人的他们,则屹立在一旁目视着那道人身影远去之后这才离去。
说起来,他那徒儿虽被自己师兄指点那候洪於罗四人时,也学会了那华山剑宗的夺命连环三仙剑,但起内力浅薄,就算经过这一年多的里苦练,也是刚刚入门的水准。
若是遇到普通的对手,那剑宗的三仙剑自然是无往不利,可若是遇到高人,恐怕就是棋差一招了!
要知道就连那候洪四人,也是被他那师兄教导,要以那华山剑宗的三仙剑招招相扣的特点形成犄角之势困住对方,不然就算他们四人若是遇到高手也是危亦!
想到这儿,心中担忧自家那便宜徒儿的徐子骧更是脚下生风,不一会儿就身影出现在了数丈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