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侯通海后,似乎也瞧出眼前的灵智上人是强撑着一口气而已。一身杏色道袍着身美貌道姑则是衣袖一挥,就见一从银针陡然间射向了灵智上人。
本就是强撑着的灵智上人,则连忙后窜躲避。
只是这从银针射得突然,灵智上人又是受伤之下,所以猝不及防下自然是无法做到全然躲避。
看着近在咫尺的银针,灵智上人自然是脸色难看至极,心知自己今日休矣的他也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可就在这时候,车厢内却传来一声长叹。
随后就见车厢外的竹帘忽得被吹起,“嗖”的一声响起,便看到一枚石子直接撞在灵智上人的腰间,闷哼一声的他直接从半空中跌落。
而正是这一跌路,让他险之又险避过那一从银针。
“多谢主人相救!”
腰间还吃痛不已的灵智上人起身后,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朝着车厢方向作揖起来。
“还有人?”
和武三通之前的表现一样,李莫愁也是没能察觉到车厢内有人存在的迹象,所以自然这时心中一惊。
这喇嘛就如此难缠,更何况是藏身於车厢中的主人呢!
想及此处,李莫愁脸色大变之下,更是不愿在此多做逗留。只是最后他还是手中衣袖一挥,一抹银针射向车厢同时,右手暗藏两根银针的也直接射向了一旁角落中蜷缩两个小姑娘。
车厢中那人只是轻咦一声,随后就见忽得一阵掌风突起,在半空中就将那一抹淬毒的银针隔空劈落。
而紧接着就见车厢中竹帘掀起,一抹残影从众人眼前闪过,眨眼睛就出现在了上空,似乎正欲救下角落中蜷缩的两个小姑娘。
可是就在这时候,忽得有两枚石子从空中射出,直接隔空就击落射来两枚银针。
瞧到这儿,从车厢里闪身出来的青年道人却是眼睛一动,直接看向远处。
只见在院落外不远处的树梢上,一名青袍老者却和他遥遥对视,看样子这两枚石子却是从他手中发出。
不过力道比起来,也并不比之前青年手中从车厢中射出石子威力逊色多少。
似乎是有些意外,自己藏身之处被人察觉,这名青袍老者只是眼露奇光,稍稍打量了一下青年道人数眼后,就飘身远去。
眼见这青袍老者飘身远去后,青年道人脸上倒是没有其他表情,仿佛是早已猜出了这老者身份。
“东邪黄药师吗?”
嘴里喃喃低语后,青年道人便摇摇头将目光看向一旁倒地的侯通海和灵智上人。
至於此时的李莫愁,却早就见势不妙抽身走人了。
毕竟车厢中那人能以浑厚掌力隔空劈落射向他冰魄银针,就已表明他这一身武功远超乎自己平生所见。
以李莫愁的为人,又怎会继续留在此地呢!
而出现百余丈外李莫愁,则惊疑不定地看向了身后,在确定身后并无追兵后,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此刻既已脱身,这嘉兴府就决然不能久留了!
此前她在陆家庄的时候,也招惹了昔日江南七怪中的“飞天蝙蝠”柯镇恶,这老瞎子倒是身手不凡,但还不被她放在心上。
可他的徒弟可是不好招惹,适才也得知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郭靖夫妇已来了这嘉兴府,在加上之前被她招惹怪人,她自然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想罢,身形婀娜的她便纵身提气,几个起落后,就消失在这湖边了。
而这时候,在这院落中的青年道人却是微微摇头,随后便出手对点在灵智上人和侯通海两人周身大穴,他们两人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不少。
“你们两人只需暗中调息数日,就可逼出余毒!”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一旁侯通海和灵智上人则是连连点头。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还请留下姓名,若有他日必将回报!”
与此同时,一旁的武三通也以自身内力暂且压住余毒的爆发,起身后的他便拱着手朝着一旁的青年道人道谢了起来。
“区区小名不足挂齿,若你真有报恩之意,不如护着这两个小姑娘到了安全的地方吧!”
对此这青年道人却还是微微摇头,不想多做纠缠的他直接拒绝了武三通的报恩之举。
只是此刻,一旁半大小子则眼睛发亮地盯上了一旁青年道人。
在他眼中原本凶神恶煞美貌道姑却被车厢中的青年道人给随手打发了,自然是引得他心中敬佩。
要知道他娘在生前也曾教过他一些粗浅武功,所以也懂得这道人的武功高强!
毕竟在此之前,那道姑接连斗败两人一幕,他也是看在眼里,当然也自然觉得这道人武功高强了。
不过越是这样,这半大小子也心中懊恼之前,为何会收他们一行人留宿的银两了。
想到此处,手中紧攥着之前要来的碎银也变得烫手许多。
“唳!”
就在青年道人心中有了去意的时候,头顶上空也再次传来一声雕鸣,脸色有所变化的他直接抬起头看了看。
心知郭靖夫妇大概距离此处不远了!
要知道这一对夫妇可是和终南山的全真教关系匪浅,若是真和他们纠缠起来,恐怕会很是麻烦!
想到自己这次目的的青年道人,随即便带着身旁脸有惊惧二人继续赶路了。
就在侯通海和灵智上人赶着马车的时候,就见一手持铁杖的跛脚瞎眼老汉则陪着一名身穿锦衣的小姑娘快步向前前面赶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影一样,而就这样他们两拨人就这样抆肩而过了。
只是在这辆马车背后,一个怀揣着几个馒头的半大小鬼则仅仅跟在了他们身后,一双眼睛则是紧盯着前方马车。
可是或许是感受到了赶车的侯通海的心情,拉车的马儿脚下速度也变快了不少。
而这也自然累得身后紧跟的半大小鬼受累,气喘吁吁的他仍不肯放弃,可惜就这样奔驰了数百米后,他就只能力竭地瘫坐在原地。
双眼里满是懊悔看着远去的马车,原本紧攥在掌心的那块碎银也随之跌落。
“娃儿,你在难过什么?”
可就在这时,就见一人以头支地,双脚井拢,撑向天空,好生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