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为此不惜害死碧秀心,以求心灵无暇无疵。
可惜道胎魔心相互吸引,石之轩终归又对碧秀心动过情,故而在碧秀心死后,他才落得精神分裂的地步。
至此不死印法便有了破绽,而石之轩也错失了攀登宗师之境的地步!
若论起根基,徐子骧自然无惧也!
可若是精神一途上,却不敢说毫无破绽!
不过在徐子骧看来,无论这两世武学如何,其实宗旨都是为了一个,所求超脱而已!
大侠燕飞和“天师”孙恩能破碎虚空,也只是证明这条路走得通,也并不意味着自己这条路并非走不通!
“先生还是先莫急答应,此人身份有些特殊,先生还是听完后再做决定吧!”
明白眼前的人影武功之高,早已远超普通高手,可东溟夫人一想到那人的身份,仍是有所冲疑。
“哈哈,看来夫人还不了解我,我此次出海,所求不过是为了寻找强敌好助我攀登上武学最高峰而已,若仅为对方身份特殊就有所退缩,我看这武不学也罢!”
对於东溟夫人的顾虑,一身青袍的徐子骧则是大笑道。
“是美仙唐突了!”
听闻徐子骧言语,东溟夫人薄纱下的脸也变得微红起来,明白此举冒犯到了徐子骧。
随后她告罪施礼后,便提起了这个所杀之人的名字,正是那边不负!
只是在这里,她也稍稍提及了边不负的身份,乃是魔门八大高手之首“阴后”祝玉妍的师弟,外号“魔隐”,在阴葵派内也是颇有辈分。
“魔门吗,说起来我这次重返中原,魔门也罢,正道也罢了,其中成名的高手我日后都会逐一去讨教,只是夫人你确定要将这机会浪费在这里吗?”
徐子骧言语中丝毫未将这边不负放在眼中,最后更是意味深长地问道。
“请先生赐教!”
似乎听明白徐子骧话藏有深意,东溟夫人这时便恭敬请教道。
“我一生极少给人许诺,夫人只为杀这边不负就要浪费这次机会,实在是令我感叹!”
说道这儿,徐子骧背着手走出这水榭楼阁,注视着池塘中一朵朵绽放的荷花缓缓说道。
“可是先生有所不知,边不负此獠武功高强,远非美仙所能敌也,如果不求先手出手,此生恐怕报仇无望!”
轻纱遮面的东溟夫人,说道此处,心中则是变得苦涩起来。
她虽为“阴后”祝玉妍之女,可实则被人当做弃履,这多年来根本不管不问,就连自身武功也是和魔门毫无关系。
而那边不负是阴葵派长老,在派中辈分只低於“阴后”之人而已,他一身武功本就不凡,江湖上能做他对手是少之又少。
又奈何其身份特殊,寻常高手根本不愿招惹於他,所以这多年过去了,东溟夫人一直大仇未报!
“我可以传你武功,让你亲自去报仇,而你东溟派又孤悬海外,只需修炼我传武功,数年就足以跻身天下一流势力,岂不美哉!”
回头看着薄纱遮面的东溟夫人,徐子骧所说言语却是让东溟夫人不免心神一震。
“只是先生如此大礼,美仙又何必为报呢……”
犹豫了片刻后,东溟夫人对於徐子骧所言的确是动了心,可正如她所说,如此大礼她又如何回报呢!
东溟派这些年经过她经营,的确是不容旁人小视。
可是相较於四大门阀,以及魔门等大势力相比,自然是相差悬殊,就连八帮十派也略有不如。
而以徐先生之前所展露的武功,就足以在四大门阀中被敬为上宾了,所以他想要图谋东溟派基业的想法自然不成立。
既然不是图谋东溟派基业,难道是图谋她这蒲柳之姿吗?
想到这儿,东溟夫人薄纱下的俏脸不禁微红。
不怪乎她这般胡思乱想,早年未被边不负得手前,她在江湖上也是不乏追求者,一身容貌也是极佳。
况且道士并非不能娶妻,故而她这才胡思乱想起来。
“我欲追求武道之巅,日后自然难免和各大势力起冲突,虽说我孤身一人也是无妨,可这样麻烦难免会多,而我这个人又最怕麻烦!”
徐子骧说道这儿,便停了下来。
魔门,正道高手倍出,可比起明面上的高手,他们潜伏在暗处的人才最为可怕。
慈航静斋名震天下,更和另一正道圣地净念禅院互为攻守,每逢慈航静斋传人出山,身后就总有净念禅院在旁护道。
而魔门更是神秘, 除去明面上的八大高手,隐於地下的暗子更是不计其数,就连隋炀帝杨广身旁也有魔门的棋子。
徐子骧武功虽高,可在这天地间还达不到无敌的地步,所以寻一援手自然是有必要的,起码探查消息等一些小事,就不必他亲自出手了。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徐子骧的言语很简单,明白徐子骧的意思后,原本还有些胡思乱想的东溟夫人不禁暗道惭愧,心中明白自己还是小看这位徐先生的气量。
“美仙愿听先生差遣,只求日后能让我有机会手刃此獠!”
沉思片刻后,东溟夫人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言语间提及边不负时,更是有彻骨恨意传出,随后便冲着徐子骧的身影遥遥一拜起来。
而这一次,徐子骧却是没有阻拦,反而十分坦然地受了东溟夫人这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