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说。”
烟袋锅子一点赵大关,那老太说道:“我给这人看邪病,却遇了难事。邪咒附着在三魂七魄之中,极难拔除。如若用强,我怕这人也保不住。费小子你道法高深,说不定有什么办法。”
“哦?”
费景庭看向赵大关,后者立刻讪笑道:“费先生,实在是麻烦您了。您放心,不管成不成,必有一份厚礼送上。”
那老太斜眼道:“费小子可看不上你那点钱财。”
费景庭心道,这得分什么时候,俩月前别说厚礼,给他几块大洋他都能乐半天。现如今嘛,给他百八十万他都不在乎。他一个修道之人,在乎那些俗物有什么用?
“是,是……”赵大关唯唯诺诺,不知该如何接话。
倪秋凤开口道:“赵伯伯,您掀开衣物,让……景庭哥瞧瞧。”
这一声景庭哥极尽哀婉,听得费景庭忍不住瞥了其一眼,随即才看向掀开衣服的赵大关。
但见其左胸口生着一颗漆黑肉瘤,好似骷髅鬼脸,那骷髅还会转动,嘴巴开阖发出莫名声响,跟着便恶臭临鼻!
费景庭眼睛开阖间,阴阳眼开启,只见那骷髅鬼脸黑气环绕,若有若无的煞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不用系统提醒,费景庭也能看出来这东西是邪术所致。
略略沉思,费景庭说道:“你端坐好,别动。”说罢真气流转,手中指决变换,清喝一声:“破!”
此为太上洞渊秘法中的破邪术,专破各类邪术。
剑指一点灵光点出,迅速没入骷髅肉瘤,那肉瘤起初并无反应,待过了片刻,肉瘤五官挪移,陡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与此同时,那肉瘤好似被戳破了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升腾的黑气盘旋着向费景庭袭来。
费景庭从口袋里掏出玉琥,那玉琥振颤中隐隐发出清音,席卷而来的黑气盘旋着,好似泥牛入海般迅速被玉琥吸收。待黑气被吞噬了个干净,玉琥停止振颤,隐隐逸出一缕比之前更浓厚的灵机。
赵大关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眨眨眼,摸向自己胸口,却发现皮肤除了有些皲裂外,再无其他异样。
反应了半晌,赵大关起身就跪在了地上,口头不止:“法师神通广大,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
“还没完,坐好别动!”
“哎哎~”
赵大关应了一声,爬起来紧忙坐好。
费景庭手决连连变化,剑指指出:“解!”
此为太上洞渊秘法中的解邪术法。指尖一点金光闪烁,将赵大关笼罩,一张扭曲的鬼脸被金光逼得从赵大关胸口冒出。
那鬼脸扭曲、嘶吼,任凭金光拖拽,却始终顽固的将半张脸藏在赵大关的身体之中。
又持续片刻,始终咬着牙关的赵大关闷哼出声,额头沁出冷汗,显是疼得厉害,费景庭见此紧忙收了法术。
一旁的那老太叹息一声:“就差一点……只可惜这邪咒太过霸道,当世之人怕是没有解得了的。”
“法师?”赵大关看向费景庭。
费景庭沉吟道:“我道行不够,怕是解不了。你不如去请下茅山或者龙虎山的道士试试看?”
赵大关哭丧着脸说道:“法师,我要是能请到,何至於拖延到现在?还请法师慈悲,救我一救。”
那老太也道:“费小子,我看你肯定还有办法,就别藏着掖着了。”
费景庭笑了:“还是老太太您了解我……嗯,我有一法,虽然不能根除,但可以将其压制。以秘法做一法器,时时佩戴,想来可以克制一二。”
“哎呀,好好,压制就好。那法器所需几何,法师您只管言语,便是倾家荡产,这钱我也拿!”
此邪咒汇聚四方阴煞之气,而玉琥中的云篆法阵刚好可以吸纳阴煞,让赵大关佩戴一块蚀刻的法阵的玉牌,不但可以压制邪咒,定期更换,就当给玉琥充电了,一举两得。
而费景庭如今已进入炼精化炁之境,又修习了天目术,不论是真气还是神念,都远非当日可比。蚀刻如此法阵,不过三、四日的光景而已。
倪秋凤眼珠转转,觉着费景庭不好开口索要好处,便隐晦地拉了拉赵大关,使了个眼色过去。
赵大关眼见费景庭不说话,当即会意,紧忙告罪一声,跟着倪秋凤到了一旁。也不知二人是怎么谈的,费景庭跟那老太叙着话,一盏茶的工夫便见二人回来,赵大关说了几句感激的话,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