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还等什么?速速演示来!”
应了一声,费景庭抽出长剑,这剑长不过三尺,造型古朴,剑身蚀刻铭文,略略挥舞,剑身便震颤不已,发出轻吟,乃是不可多得的宝剑。
他当即也不废话,按照方才王静玄教的法门,身随剑走,剑随气行,气为意领,一招一式的将三十六路天罡剑法演示了出来。
初时还有些生涩,待几路过后,逐渐纯属起来,看得一旁的王静玄抚须微笑,不住的点头。
老道长心里高兴啊,这净明派自明以来便逐渐衰败,到了清朝,更是被世俗之人将其归类为正一一脉。
老道长早年下山游历,却始终没探听得哪里还有净明派传承。如今这净明一派,只怕只剩下了一座道观,道士八人,眼看就要断了传承。
日升月落、花开花谢,盛极而衰本就是世之常态,老道长唯一郁结的便是自己传承的这门净明剑仙之术。
听师父说,此法数代单传,王静玄不想再自己这儿断了传承。早年还年轻,想着收不收徒弟全看缘法。缘法到了,这徒弟自然便有了。
随着年纪渐长,王静玄的执念愈发深重,若非费景庭送上门来,只怕老道长便要下山寻访佳徒了。
眼看着费景庭这天罡剑法已有了九分火候,王静玄颇为欣慰,纠结的执念也放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需看来日费景庭到底能不能收摄金煞之气。
剑仙之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金煞入肺,会沿着经脉侵蚀全身。虽有抑制法门,但若本身根骨欠佳,只怕也是无用。
强行收摄金煞之气,轻者伤了肺脉,重者从此便断了修行之路。
王静玄只盼着费景庭将这下乘剑术习练纯属,肺脉强盛,如此才能收摄金煞之气。
半盏茶的功夫,费景庭收了剑势,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王静玄赞叹道:“景庭过谦了,这哪里是八分?我看九分是有了。待熟练些时日,以意为先,只怕景庭便会青出於蓝。”
“师父过誉了。”
看着谦和有礼,不骄不躁的费景庭,老道长王静玄是越看越欢喜。便是费景庭修不成剑仙之法又如何?得此佳徒,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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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月、丁亥日。
协约国与德国在凡尔赛签订《凡尔赛和约》,该和约将於次年一月十日生效。华夏代表顾维钧拒绝在和约上签字。
消息传回,北洋上层大为恼火,民间却有如过年一般,欢欣鼓舞。
“杨羽!华夏代表拒绝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我们胜利了!”
一青年学生雀跃着跑了进来。学联的几名学生纷纷问询,抢过报纸争相传阅。
有人喜极而泣,觉得此举保住了国家尊严。
有人纵声高呼,觉得正是让世界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才会有拒绝签字的事情发生。
有人低声商量,觉得既然已经拒绝签字,那是不是可以回去上课了?
嘈杂声中,杨羽敲了敲桌面,起身面沉如水道:“同学们,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有人不满了,说道:“杨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都拒绝签字了,自然就是胜利了。”
“拒绝签字,日人在法理上没了占据胶澳上的理由,可实际上呢?那些日本人现如今就盘踞在胶澳!北洋可曾提过收回的意思?”顿了顿,他严肃道:“同学们,我们此番不仅仅是为了拒绝在不平等和约上签字,更是要推翻卖国的北洋,收回我国该有的权益!”
一直陪同在其身旁的女生也站起身,说道:“同学们,杨羽说得对!拒绝在和约上签字,只是一阶段的小小胜利,而不是完整的胜利。我们要继续发动同学们,联合工人、商人,推翻卖国北洋,选出真正代表国家利益的新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