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己未津门开始 ()”!
费景庭的待遇不错,每月工资一百五十大洋,领教授头衔。
而张寿春先生每月工资不过一百二十块,倒是配了一辆公车——黄包车。结果张校长说了,他这车大家随便用,谁有事儿谁用。
费景庭顿时对张校长敬佩满满,得知北辰经费不足,张校长正要南下找江南某地的督军化缘,费景庭琢磨了下,偷偷找到张校长,塞过去两万英镑。
张校长看着英镑吓了一跳:“景庭,你这是做什么?”
“校长,学校不是办学困难吗?正好我富裕些,这些是我的捐款。”
张校长很为难:“这……这不太合适吧?”
“都是为国家教育出力,没什么不合适的。校长您忙着,我下午就先回去了。”
“哎?我送送你。”
“不用,您留步,我走啦。”
张寿春捏着一摞英镑,看着费景庭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心中感慨万千。方才费景庭拒绝独立建学科,张寿春心中就对他有了些意见,觉着这人不是实心办教育的,说难听点叫竖子不足与谋。哪想到费景庭回头就捐了一大笔英镑。
这是多少钱来着?
数了数,谑!足足两万英镑!
最近英镑抬升,折算下来,这两万英镑能换到将近十五万大洋!
十五万大洋是什么概念?这么说吧,几年之后洛克菲勒基金给北辰捐款十二万五,袁世凯的堂弟袁述之受母命又捐了七万大洋,如此才建起了思源堂。
刻下欧战平息,英镑抬升,若两万英镑留存到四年之后,换成的大洋绝对不比这二者的捐款少。
张校长心中感动,嘟囔着说道:“景庭真是……真是……”
一时间张校长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仗义疏财,绝对算!知难而退,好像也说得过去。总之费景庭留给张校长的印象十分复杂。
转眼过去几日,费景庭的生活逐渐规律起来。每周一、三、五上物理课,课本就先行用着之前付梓印刷出来的物理学教材。
此间柳霭茹女士还过来找了费景庭一趟,因着物理学教材印刷,出版方给了些稿费。不多,不过几百块,费景庭便将其全都捐给了女学。
之后每周二、周四的下午,费景庭还要暂代体育课。凌冰宽慰他,说刚开学,学生们有不少都是奔着费景庭的大名来的,他不好躲着不见。
待以后熟悉了,学生们的热情稍退,再招募个专门的体育老师,费景庭就可以抽身而出。
修行、上课、编纂教材,如此规律的生活,让费景庭隐隐感觉自己又成了那个项目搁置期的码农。
当然,想回去那是不可能了。
匆匆一周过去,费景庭这一周时间除了必要的修炼、修复神魂,剩余的时间全都拿出来锻造法剑。
其实说是锻造并不确切,这法剑并不是用烧红了胚子,而后一锤子一锤子敲打出来。反倒是以真气迅速游走剑胚,让剑胚加热,而后以真气凝练形状。
费景庭自觉真气充盈,以为不过三、五天的光景便能锻造出来。哪成想拿到手的三叉戟头部金属性能诡异,极难弯折,如此过了一周的光景,那三叉戟不过是被折成了剑胚而已。
想要彻底打造成型,怕是要月余的功夫。
这天费景庭修炼了一上午,吃过午饭正要去学校,便见倪秋凤带着大包小卷的回来了。
“景庭哥,还没走呢?”
“嗯……你这是?”费景庭指了指那些包裹。
倪秋凤笑着说:“我将大杂院的房子退了,归置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就带了回来。”
费景庭点点头:“退了也好,那地方是有些乱。”
大杂院除了各家杂居,偶尔还会短租,所租之人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丢了东西根本没地方找,只能自认倒霉。赶上喝多了闹事的,堵在倪秋凤家门口赖着不走的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
倪秋凤又道:“对了,景庭哥,你之前租的那间房子,我看又来了新租客,是个顶娴静的女子,也不知是哪家跑出来的大家闺秀。”
“胡说,大家闺秀就算跑出来也会带着钱财,哪里会跑到大杂院里?”
倪秋凤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那女子身上穿着体面,气质有如幽兰,看着的确像是大家闺秀呢。”
“好吧,管她呢。”费景庭看了看腕表,说道:“我得去学校了。”
“好,早些回来。”
费景庭从家里出来,骑上自行车,行不过多远便隐隐感觉有人盯上了自己。他暗自开了阴阳眼,四周气机落在脑海里,想要找出跟踪者,却又一无所获。
莫非是错觉?亦或者又是不死心的日本人盯上了自己?
眼看到了学校门口,费景庭还在琢磨,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素色袄裙,随意的马尾,神情娴静,这不是张乐瑶吗?怎么还留在津门?
“费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张乐瑶轻声说道,目光灼灼,盯得费景庭难受。
“你还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