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修仙从己未津门开始
“看着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是哪里了。”符芸昭蹙眉思量了一阵,转眼看见山腰处有打柴的樵夫,便说道:“我去问路,景庭哥哥你先行恢复真气。”
蹦蹦跳跳走出去两步,符芸昭停住身形先是回头瞥了一眼张乐瑶,随即又盯着费景庭威胁道:“不许趁着我不在干坏事!”
饶是以费景庭的厚脸皮也禁不住,当即面红耳赤道:“胡说什么呢?快去问路!”
符芸昭蹦蹦跳跳走了,费景庭转头就见张乐瑶有些无所适从的摆弄着发梢。
顺势牵住张乐瑶的手,略略捏了捏,只觉柔弱无骨,便瞧见张乐瑶的脸颊腾起红晕。费景庭说道:“我将天师印给了外人,你……”
张乐瑶紧忙摇了摇头:“无事。失了天师印,说不定对张家来说是福非祸。此前仗着天师印横行霸道,背地里也不知有多少人家暗暗发恨。如今没了天师印,只盼着家中稍稍收敛一些,少做一些恶事,再破掉那恶习。”
费景庭点了点头,他自知张乐瑶知书达理。想了想,他笑着说:“昨夜临睡前我还在思想,既然得了天师印,要不要把你推上天师之位。”
张乐瑶抿嘴而笑:“亏你想得出,这天师我可当不来。”
本就是娴静的性子,又修行有方,哪里理会得了张家上上下下的勾心斗角,又哪里受得住正一一脉繁杂的庶务?
费景庭就说:“我想也是,你性子恬淡,估计不想理会那些腌臢事。再说,既然接了你,我自然想着天长日久,共寻那登仙飞升的法门。”
张乐瑶眼波流转,一双秋水晶莹,反手握住费景庭,低声说道:“你,你要娶我吗?”
“不然呢?”
“我以为你只是履行与三叔的约定。”瞥了一眼半山腰处正与樵夫问路的符芸昭:“她如何说?”
“还能如何?发了好一通脾气,又约法三章,这才勉强点头。”费景庭苦笑着说道。
张乐瑶吸了吸鼻子道:“她如此委屈自己,想来是极锺意於你。”
“我知道。”有心想说此生必不负你们,却觉着太过渣男,费景庭便只能沉默下来。
张乐瑶心中羞怯,眼见符芸昭问明了所在,正往回走,便抽出手道:“你赶紧恢复一下真气吧。”
费景庭应了一声,趺坐下来,拿出玉牌吐纳灵机开始恢复周身真气。
符芸昭蹦蹦跳跳跑了回来,大惊小怪的说道:“我就说此地看着眼熟,原来我果然来过。景庭哥哥,你猜猜看,我们如今到了哪里?”
费景庭闭着眼随口问道:“哪里?”
“龙塘啊。”
“龙塘又是哪里?”
符芸昭想了想,说道:“娄底北面的一个镇子,过了前面的山就是。重要的是,此地距离湘西已经不远,梅姐姐家就在这附近。”
梅姐姐……梅三姑?这么说,此番逃遁法使出,费景庭硬是带着两个女子外加一条蛇精从赣省鹰潭跑到了湘省娄底,二者之间的直线距离恐怕不止三百里吧?
也怪费景庭谨慎,生怕交出天师印之后一众正一道士翻脸不认人,於是死命的催发逃遁法,这才遁出这般远。
幸好此番一路向西,不然还不知要走多少冤枉路。
略略调息了一阵,费景庭恢复了少许真气,便起身与二人下了山。又翻过一道山梁,便瞧见下方一条官道一路向北,绵延出去几里,便有一座镇子。道路在那里分作三岔,此地应该算是交通要道,想来那镇子应该颇为繁华。
符芸昭懒得走路,还没下山便张罗道:“景庭哥哥,看着还有五、六里路,不如取了摩托车出来吧。”
张乐瑶与费景庭去了趟关外,坐过摩托,此时想起当日情形,顿时心中颇为感念。若非关外一行,自己受了不少的委屈,只怕费景庭这木头依旧铁石心肠,自己与他也不知会空耗上多少年。
费景庭揉了揉符芸昭的脑袋:“太扎眼了,等过了镇子再取出来吧。”
“哦。”
三人脚程快,不片刻便到了镇子里。
费景庭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镇子比北方的不少县城还要繁华。街市里车水马龙,不少拉了煤炭的大车匆匆而行,青石板的路上便多了一层黑色的煤灰。
想来此地应该是有煤窑,才会如此繁华。一条长街两侧挑着各色幌子,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符芸昭鼻子尖,吸着鼻子嗅了嗅,眼睛顿时就亮了:“唆螺!好香啊!”
叫了一声,这丫头便疯疯癫癫循着滋味跑了过去,没一会儿便在一家小铺子面前发现了一大盆炒制喷香的田螺。
深深吸了口气,等不及费景庭过来会帐,符芸昭径直从褡裢里掏出一枚银角子丢过去,随即便迫不及待的用油纸包了一包田螺,捏起来径直丢进嘴里,啧啧有声很是享用。
刚吃了几个,转眼又闻到了一股子特别的味道,符芸昭眼睛愈发的亮了,不待费景庭与张乐瑶追上来,她又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