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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两人腻歪了一阵,估算了下时间,男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去。费景庭将一切用相机拍下,本以为大戏落幕,没想象这仅仅是开始。
过了一阵,又有一个鬼祟的身影钻进了房里。那人五十开外年纪,身形矮壮。
“翠萍,我来看看你。”
“姨夫?”
翠萍顿时紧张起来。
那人摆摆手:“坐,不用起来,你现在是双身子,不要动了胎气。”
翠萍神色中露出些许的畏惧。男人反手关了门,径直坐在翠萍身旁。
“怎么样?最近胃口可好?”
“还……还好。”
言辞倒是正经,可手脚就不那么正经了。那人分明探手过去,一把揽住翠萍肩膀,另一只手则抚在了其小腹处。
费景庭看得眨眨眼,好家伙,这哪儿是雷雨啊,分明就是雷劈。
男子收回手,说道:“你放心,那畜生不敢不听我的。等你过了门,我让方圆带你去买几套衣服。瞧瞧,好好的姑娘,穿着粗布怎能显出颜色?你皮肤白,最好配锦缎。”
“姨夫……外面还有人呢。”
男人道:“我跟儿媳妇说说话,也没做什么啊。”
话是这么说,可男人还是多少有些紧张。隐约听见外间传来的声响,男人起身道:“那你先歇着,有事儿直接找我就成。”
收了手机,费景庭又等了半晌,直到确定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光顾,这才遁出了房间。
先前的年轻人应该是刘方圆的弟弟,之后的男人是刘方圆的亲爹,好家伙,这年头世家大族果然狗乱的。
将存储卡插入平板,视频导入。费景庭感知了一番,确认了刘方圆的所在,隔着窗子瞥见一只喜鹊就在树梢上筑巢,心中一动,便施展了术法。
指决变化几下,剑指一点,原本四下忙碌的喜鹊顿时身形一顿,怪叫一声展翅落下来。
那喜鹊盘旋两周,转眼停在了书房外。刘方圆正烦躁的看着帐本,刘家经营几代人,而今盛极而衰,能勉力维持就不错了。
哆哆哆~
玻璃敲响,
刘方圆抬头观望,便见一只喜鹊正盯着他,而后极其有节奏的继续敲响。
刘方圆心中纳闷,过去开了窗子想要赶走喜鹊。不想,窗子一开,那喜鹊径直飞了进来。
“出去,快出去!”
那喜鹊就停在书桌上,口吐人言道:“刘方圆,你想不想知道翠萍的秘密?”
刘方圆吓了一跳:“说……说人话了!”
“嘎……刘方圆,你想不想知道翠萍的秘密?”
刘方圆年近三十,好歹稳重一些,这才没吓得开口大叫。略略定了下神,咽了口口水,刘方圆道:“什么秘密?”
那喜鹊听得此言,却飞出了书房。刘方圆紧忙跟在其后,眼看着那喜鹊停在自己卧室门前,鸟喙不停的敲打房门。
刘方圆心中纳闷,过去开了房门,那喜鹊就跳在了梳妆台上。说也奇怪,那梳妆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外圈白色,内里嵌着黑玻璃的奇怪方块。
喜鹊跳在上头,鸟喙啄了几下,漆黑的玻璃亮起,显露出里面的画面。
刘方圆小心的走过去,瞥了一眼,便见画面中翠萍表妹正坐在床头,看摆设正是母亲安置的房间。
“这玩意莫非是千里镜?”
正揣测间,画面一闪,就见有人走了进来。这是……刘方平?自己的亲弟弟?
眼见二人腻歪在一起,刘方圆脸色变得愤怒起来。听得两人肆无忌惮的言辞,更是怒不可遏起来。
原来,翠萍腹中的孽种竟然是自己弟弟的!
“贱人!”
为了翠萍的事儿,惹得自己妻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岳父母一家跟自己闹得极其不愉快。本以为是自己酒后失德,哪里想到是中了这俩贱人的算计。
怒火中烧的刘方圆转身就要去捉奸。
那喜鹊却开口道:“刘方圆,还有呢!”
刘方圆停下脚步,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待看见父亲进到翠萍房里,简直就是瞠目结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怪如此,母亲一直鼓动情有可原,毕竟卞文颉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女子,这些年没少怼母亲。母亲便借着没生儿子的借口,想要将听话的翠萍引入家门。
可他一直想不明白,一向明事理的父亲怎么也会跟着糊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刚想抄起那神奇物件去找父亲与弟弟对峙,低头一瞧,却见那物件早已没了踪影。不但如此,窗子突然打开,那喜鹊晃了晃脑袋,怪叫一声径直飞了出去。
这下好,证据没了。
证据没了,那就捉奸!
刘方圆咬着嘴唇,开门大步走向翠萍的房间。也没敲门,径直推门而入,却见房间里别无他人,只有翠萍躺在床上。
“表哥?你……你来了。”
翠萍那娇羞的模样,原本还引得刘方圆心有不忍,现在再看起来,却是无比的令人厌恶。
“贱人!”
“表哥……”翠萍脸色一白。
“别跟我说话,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了!”
刘方圆扭头就走,只留下茫然无措的翠萍。
这一日,刘方圆大闹了一场,引得全家人对其千夫所指。刘方圆也是犯了狠,当即撕破脸皮,揭露了弟弟与父亲跟翠萍之间的私密,气得父亲抽了其一巴掌。
刘方圆干脆舍了家业,当夜便去了卞家。而后跪在大门外求了半晚上,这才进了卞家的门。
此后卞家与刘家又闹了一场,只闹得一地鸡毛。具体情势费景庭没再关注,只在小报上看到,说是刘方圆舍了家业,干脆去卞家当了上门女婿。
身上的束缚又去了几分,身心轻快不少,这一段承负想来是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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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睁开眼,便见星河璀璨。完颜童记扶着额头挣扎着坐起来,扭头就见几步开外升起的火堆。
火堆旁做了两个人,一男子,看着岁数很大,正操持着一柄铁叉,叉上串了一条羊腿,翻转着烤着。有香味从火堆方向飘来。
对面,卫姜一身袄裙,颜色清冷,正抬着头看着漫天繁星。
卫姜骤然瞥过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