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吃惊,就听儿子不无奇怪的说:“事情很蹊跷,也有些不合情理。”
刘定干性子暴燥,这时喝道:“怎么个蹊跷法,你倒是快说,董总都说了些啥?”
刘南炅不无奇怪的说:“是这样的,董总说市里既然要进行保护性挖掘,便让工地进行配合,让我们公司抽调了挖掘机具,还有几十个工人配合工作,然后就出事了。”
刘定干咆哮道:“你倒是说究竟出了啥事?人是怎死的!”
刘南炅不太相信的说道:“是烧死的!据现场逃生的人描述,墓地突然就腾起了漫天的大火,靠近墓穴数百米宽的范围,突然就腾起了冲天的大火,中心一个人都没逃脱!”
刘定干骇然望着儿子,他不敢相信的嘀咕道:“烧死的?结果调查清楚了嘛?是不是电路或者机械的油引燃现场,导致发生大火的原因?”
刘南炅愕然望着父亲,这才解释道:“董总否定了这种可能,他告诉我说,现在现场仍然炙热之极。而中心地段的机械,己经被强烈的高温烧成废铁!现场因为没有东西可烧,火这才熄灭掉。但是……强烈的热气己经开始向外漫延,附近的植物正快速枯萎。在以地下古建筑为中心的地方,可怕的炙热正迅速向四野扩散,附近的地面己经开始龟裂!”
刘定干脸色勃然而变,他骇然叫道:“天哪,这是什么原因!就算是千年的旱魃出世,也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威力……那里面究竟有什么怪物!”
刘南炅见父亲神色如此,这时也变得紧张起来,他担心的问道:“怎么办爹?”
刘定干立刻说道:“马上去杭州!我告诉贺师叔行程有变,你马上打电话联系飞机,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最快的时间中赶去杭州,到现场看看究间发生什么事了!”
刘南炅这才点点头,匆匆忙忙的撞出门去了。刘定干见儿子走了,这才拨通了贺安章的电话,说道:“师弟,明天我回不了北京了。”
贺安章一愣,有些不悦的说道:“师兄,我专机都联系好了,明天一早就飞天津再去北京,你怎么这时候说不走了?”
刘定干赶紧解释一番,并将自己公司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贺安章这才松了口气,确定他不是因为冯大柱不走之后,这才说道:“师兄,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天津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你随时联系我,能用到师弟的话,尽管开口。”
刘定干起了一卦,知道事情凶险,估计有些枣手,心里也没有底。他这个时候给贺安章打电话,一则是想告诉他回不去了,二则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贺安章知道情况之后,能不能帮帮自己。
但他话这么说,用意己经很明显了,刘定干也不笨,人家想不想帮他一听就清楚了。虽然自己提出要他帮忙,估计贺安章也不会拒绝,但是刘定干可拉不下这个面子。
於是他笑道:“没事,不用了。”
贺安章心计极深,一个像他这样城府的老江湖,当然明白刘定干的意思。
不过,他肯定不想帮刘定干。毕竟现在正值三家争夺掌门的微妙时分,如果这个时候刘定干家里能出些问题,令其自乱阵脚,他求都求不来的,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去帮他?
刘定干挂了电话,这个时候酒意突然便清醒了。他心里有些烦闷,於是再起了一卦,发现卦象仍然不吉,不免叹了口气。刘定干修行一世,可谓一辈子都在趋吉避凶。
到了今天,总算慢慢事业修为渐增,本来想平平安安的将担子移交给儿子,好遁世修行,没料到突然冒出这个神秘的大火,一下让他心神不宁起来。
他正在发怔,就见儿子这时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说:“爹,我找了航空公司一个熟人,通过关系才找到一家小型客机,估计很快就会办妥,我们准备一下吧,是直接飞杭州吗?”
刘定干点点头,儿子又问:“妹妹跟妈妈怎么办,是回北京还是跟我们一起去杭州?”
刘定干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跟我们去杭州吧,干脆办完了事,我们一起回家。”
本来,贺安章既然订了专机,让她们先回北京也行,但是贺安章既然没主动提出来,再去跟他商量就有点丢面子了。
毕竟刘家的家世跟他们贺家相比一点也不差,因为这点小事去求对方,刘定干不想。
因为贺安章既然在他们家出事时不主动帮助,刘定干对他略有不满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