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当时冯义庭跟乔闻箫可以说是不顺利之极。
疯道士此话一出,肯定将这俩小子吓得半死,因为听他的语气,分明己经知道他们俩就藏在山顶边缘的灌木白雪之中了!
两人那个惊骇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形可以说是进退两难。除非他们俩能将满山谷的人都放倒,然后从容的等着太阳出来再到中午,否则这一趟肯定是拿不到极阳霜了!
可是这山谷中的弟子,连排到十八的都到了结婴初期,其他十七到大师兄会等闲吗?
照这样看来,打的结果肯定不会理想,虽然冯义庭有魔宠和神兽,但是人家这么大一个神秘的门派,如果没点办法应对,还敢躲在这昆仑山的死亡谷逍遥?
所以,当时他们两人可以说是又惊又骇,四目相对根本就拿不出合适的办法!
正在俩人惊骇之时,突然听那疯道士咳嗽了一番,慢悠悠的又说道:“现在还早,太阳都没出来,哪来的极阳霜?掌门没回来,他嚣张的大徒弟也还在打坐,倒没人管你们。不过等到正午,肯定都会在这真阳台前守着,看你们怎下手、怎么好下手哟!”
俩人不正在犹豫该不该跳出来动手吗,突然听了这话一愣,乔闻箫赶紧按住蠢蠢欲动的冯义庭,示意他先别动。
远处,只见正殿门前的疯道士如此嘀咕完了,又打了个呵欠,自顾朝门走去,进去后掩上门,不知道干啥去了。
冯义庭差点跳起来了,如果不是乔闻箫及时按住他的话。
就听乔闻箫做了个禁声的手式,低声说:“别动,我知道昆仑派有个疯道士,疯疯癫癫亦正亦邪,而且修为高不可测,只怕就是他了!”
“疯道士?”冯义庭吃惊的叫道:“昆仑派的疯道士?”
乔闻箫点点头,低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估摸着刚才这位老道就是这个疯道士了,怪不得大伙都找不见他,原来他躲在这里面呢!”
冯义庭愣愣望着乔闻箫说:“你说刚才这老道是疯的?昆仑派的疯道士?”
乔闻箫点头,冯义庭吃惊的望着他,这时暗暗想道:“如果他就是疯道士,我不是能找他要到羊皮秘笈之中所藏的秘本下半部了吗?”
他正在吃惊,就听乔闻箫又说:“据我所知,这个疯道士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一心修行,如今修为己经达到高深莫测的地步。估计是目前昆仑派修为最高的门徒之一了。而且,我听说这个疯道士虽然疯疯癫癫,但是生性善良,一辈子连蝼蚁都不会伤害,真要这样……他应该不会把我们捅出去的。”
冯义庭听乔闻箫这么一说,立刻乖乖的趴在原处不动了,俩人屏气凝神,静静打量着那扉掩合了的大门,看里面会不会冲出人来。
过了良久,大殿却仍然毫无动静,四下也静寂无声,根本就不像他们被人发现的样子。
他俩又趴了一会,这才松了口气,因为照这样看来,果然如乔闻箫所言,那个老疯子虽然看穿了他们的形迹,但是根本就没有声张。
俩人惊魂未定,又等了很久,发现大殿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才相信,这个疯道士估计真没将他们的形迹透露出去。
这个结果可是俩人做梦也没想到。冯义庭正在愕然,就听乔闻箫沉吟了一会,这时突然说道:“老疯子说的是,我们这样守在这也不行,极阳霜要到正午才出现,到时候他们都守在这儿了,根本就没法下手,得另外想办法!”
冯义庭回过神来,不以为然的说道:“想啥办法?你我不都戴上了如意易形贴了?我们去找俩替死鬼,将他们弄晕藏好,假冒他们的形象,到时大大咧咧的来这真阳台,拿了药就走不就OK了?”
乔闻箫一怔,立刻一喜,随之奇怪,不解的问道:“OK是啥意思?”
冯义庭厥倒,小声解释道:“就是好的意思,英文也不懂,真没文化!”
“阴文?”乔闻箫更加奇怪了:“我怎没听说过这种文?那阳文是啥?”
冯义庭晕厥,有气无力的说:“为人师叔者,连英国人的语言也没听说过!还阴文阳文呢,在师侄面前出丑没事,真到哪个仙子姐姐面前出这种洋相,人都被你丢尽了!”
乔闻箫不以为然,嘻嘻哈哈的说道:“你师叔常年住在乡下,光顾扫地种药,整些花花草草去了,哪像你读那么多书……咦,反了你!竟然笑话师叔?敢这么没大没小?”
俩人因为老疯子的纵容,可谓又惊又喜,这时暗自侥幸,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悄悄往山下摸去。显然是按冯义庭所说的计划,先去找俩倒霉鬼,将他们放倒了,再冒充他们的形容以便公然取得极阳霜了。
下得山来,不刻便看到两人东张西望的朝这走来。
真是缘份,来的这两人,竟然正是方才他们躲过的、怕有隔墙耳的十九师弟和他师兄。
就听十九弟这时说道:“十八师兄,我们从三更时候就起床了,开始四下巡视,怎么鬼也没看到一个,这个大师兄是不是看我们不顺眼,故意让我们不能好好睡觉在这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