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闻箫松开他,正儿八经的说:“师父有没有让你交代我们啥话,比如责怪你师姑、表扬你师叔什么的?”
冯义庭连忙点头,说道:“有啊,来的前天晚上,他就嘱咐我,你可得听好了。”
乔闻箫严肃起来,这时认真的站在边上,恭恭敬敬的问道:“那我师父说啥了?”
冯义庭正儿八经的说道:“他是这么说的,他说:‘义庭啊,你这个师叔呢,以后我就交给你管教了,他要不听话,就踢他屁股,让他帮你爹挑粪下田,吃点苦没事!’。”
说完狂笑起来,乔闻箫这才知道他是瞎说,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冯义庭闪开之后大叫起来:“乔闻箫!你竟然违抗师命以上欺下!要造反哪!”
两人打闹了一下,乔闻箫这才郑重的问:“真没说什么,不可能啊冯义庭?”
冯义庭随口说道:“他让你老老实实呆在九虚洞,打点花花草草鱼虫鸟兽,就这样!”
乔闻箫搔了搔脑袋,这时狐疑的盯着冯义庭说:“没道理啊,按理说你都回来了,师父也应该回来一趟对吧?我问你,师父让你去蓬莱干什么了冯义庭?”
这不过是冯义庭随口编出来的,他是怕乔闻箫跟容英惠知道自己身陷神葬山,到时候不知死活的跑去救自己,以他们的修为,那简直就是送死。
因此他借口说师父找自己,如果询问师父并知道了真相,至少师父拿主意,比他们俩冒失的下任何决定要好。
冯义庭根本就不明白,他们的师父不在凡间。
乔闻箫跟容英惠倒不能联系不上师父,但是他们对冯龙鸣是极其尊重的,如果他只叫小师侄而不通知自己,料想他有他的道理,做弟子的没权利随便过问。
这也是他们俩一直认为冯义庭跟师父在一起的原因。
乔闻箫这么问来,冯义庭便随口应道:“我们在蓬莱会了师父一个仙友,玩了几天,没想一晃就过了一年多时间,真快啊!”
乔闻箫一愣,他随口问道:“是不是竹云大师啊小师侄,只有他的仙山,跟天界气脉是互通的。也就是说,呆在他的仙山里,就跟呆在天界差不多,随便玩几天就是凡间几年呢!”
冯义庭赶紧点头,说:“正是竹云大师,我跟玄祖还有空竹师傅在那玩了几天!”
乔闻箫脸色一变,他默默望着冯义庭,突然说:“你根本没跟师父在一起冯义庭!你去哪儿了?究竟出什么事了?到现在还瞒着我们?”
冯义庭一愣,容英惠也听出不对了,她愕然望着冯义庭给他解释道:“竹云大师的仙府是在长白山,他根本就不在蓬莱!小师侄,你原来一直在说谎?”
冯义庭一愣,他赶紧搔了搔脑袋,嘻皮笑脸的说道:“是长白山、是长白山,你看我这记性,被小师叔你一闹就忘了,就是长白山嘿嘿……”
乔闻箫面无表情的盯着冯义庭,对容英惠说:“师妹,你去拿天虚镜,问问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让师父跟他当面对质!”
冯义庭赶紧制止他俩, 不以为然的叫道:“别惊动我玄祖!我坦白、我交代,请求政府宽大……其实我没跟玄祖在一起……是胆小先跑了好吧!”
“你还说谎!”乔闻箫咆哮起来:“你亲口告诉我你从来就不习惯遇事先跑,你能在那节骨眼跑吗冯义庭!再不说究竟出什么事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师侄!”
冯义庭愕然望着乔闻箫,他知道小师叔这一次真的发火了,於是严肃起来,不再嘻皮笑脸了,轻轻的叹了口气。
容英惠慢慢走了上来,默默注视着冯义庭轻声说:“小师侄,你师叔是担心你出什么事,他从没这么急燥……告诉我们,当时究竟出什么事了,别骗我们了、好吗?”
冯义庭摊了摊手,对乔闻箫笑道:“好了小师叔,别生气,大不了全都告诉你们吧,别瞪着我……小师姑,你看小师叔好像要动手,你要保护我!”
容英惠笑了,她推了推乔闻箫说:“你干嘛,小师侄不好好的吗你瞪着他,别吓坏人家,他可还是孩子,你吓着叶姑娘了!”
乔闻箫斜了叶仪琳一眼,这才皱着眉说:“每次都这样,有当我是师叔吗?你每次出事一个人扛有意思吗?那我做你师叔干嘛,究竟你是长辈,还是我是长辈?你知道你真出什么事了,我怎么跟你爹和我师父交代?想没想过我的处境!”
冯义庭这才认真起来,他恭恭敬敬的对乔闻箫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