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仿佛还沉浸在风呤之死的悲伤之中。
他点了点头之后,答非所问的说道:“很久以前,混沌初开生灵甫现,人类新一次繁衍才刚刚开始没有多久。因此天魔、地魔和人魔现世,天道大乱万法无序。顺天教的第一任教主应天老祖,跟青冥老祖以及工仙老祖三人,受众命所托,替天行道。”
冯义庭一愣,他可没想到时旧寒会拿出摆龙门阵的架势,给自己说起传说来了。
而且,关於洪荒传说他也略知一二,但这个时旧寒所说的故事,他可根本就没听说过,谁知道他说的一切是真是假,或许就是他瞎编出来的呢?
不怪他怀疑,或许是因为时旧寒和他“顺天教”,负面名气太大的原因,他可不敢想象这个顺天教的教主,会做出如此壮烈的事迹,偏偏这事还没听人提起过。
他正在狐疑,就听时旧寒继续说道:“应天老祖跟青冥老祖,加之擅长机栝运用,以达仙境的工仙老祖,跟三魔这一战可谓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堪称壮烈!”
时旧寒神色庄重,不加修饰的用廖廖数语简单道来,让冯义庭明白他所说的一切,应该不是信口胡捏乱造的,因为事实往往是不必多加缀述的。
只见时旧寒浮起一缕难过,这时伤感的说道:“正是那一战,本教立派教主应天老祖元气大伤,回到本教总坛时,己经奄奄一息了……”
“当时。”时旧寒这时缓缓说道:“教主他们己经将三魔的元神,镇入玄界之中,而将三魔的魔念,封印到了一枚戒指之中。这便是本派镇派的法戒、‘魔、法’二戒之一的‘魔’戒之中。”
时旧寒神色仍然如此庄重,这时继续说道:“教主弥留之际,从五大刑止和五大风持教中挑选出一位接任人,成为他去世后的最佳任教,也就是我担当了现任教主。”
冯义庭这才明白,顺天教传到今天,也就两任教主,前任据说在跟三魔大战中去世,另一位就是现任的教主,他时旧寒了。
他有些狐疑,不明白时旧寒给他说这些有何用意,是想博自己同情,还是想让他明白背后隐藏的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籍此来给他的顺天教正名吗?
冯义庭仍然面无表情,他冷冷的打量着时旧寒,想听听他究竟有什么说法。
时旧寒继续说道:“而风呤,就是那一次从万千生灵之中,被挑选出来顶替我位置,年纪最青的风持教。”
时旧寒的表情仍然如此忧伤,他缓缓的叙述着,如同在追忆那些己经过去的时间。
看来,这个传说中的大恶人,也并不完全是没心没肺的,他至少还沉浸在风呤之事的感伤之中。虽然这个女人是他亲手杀死的,这有些像是鳄鱼的眼泪。
冯义庭还是没有说话,他侧过头去,打量着风呤留下的“如意易形贴”,除了有些感慨之外,根本不明白,该如何去定义这个为了感情近於疯狂的女人。
“她很漂亮,而她的声音之中,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神秘魔力,就算是一个简单的咒语,一旦经过她的呤唱,立刻会感生出成倍增长的法力,所以她才会叫‘风呤’。”
“或许。”时旧寒仍然如此忧伤,他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就是喜欢她的声音吧。”
他说到这儿沉吟了一下,仿佛有些领悟似的说道:“我明白她那年为什么会死去了,如果我的爱真的对她是一种负担和束缚,她第一次选择去死,肯定不是因为对手太强大的原因。我记得那个任务并不是很凶险的,风呤是死在一个中高阶的妖魔手中……”
沉默良久之后,时旧寒才轻轻叹道:“她一定是求死,以便失去她完美的嗓音。”
“可是……她并不知道。”
时旧寒稍微停了一下,这时继续说道:“顺天教的阴魂,是不会受孟婆汤迷惑的,她将永远携带前生的记忆,永远都是本教的教徒……重生之后,她很快便继续进入本教,重新成为替补她前生位置的‘风呤’、风持教。”
他忧郁的遥望着前方,这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又说:“我很遗憾,风呤并不知道取下魔戒之后的我,就没有一日千变的魔力了。”
冯义庭一愣,他这才明白时旧寒真的很爱这个女人,只可惜她己经移情别恋,心有所属不再是当初那个女人了。
“对不起。”时旧寒说到这儿,突然抬起头来,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冯义庭说:“我的情绪有些波动,跟你说了很多不相干的话,对不起。”
冯义庭还是没有说话,倒是因为时旧寒对自己的恭恭敬敬、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