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庭愣了一下,他突然怀疑,这个人一定是虚冥界主的卧底了!
因为这一些假设的最大受益者,如果要挑一个人的话,只可能是虚冥界主!
他这时搔了搔脑袋,不由嘀咕道:“不会吧,这魔界还跟修真界玩无间道不成?”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种想法罢了,目前他没有证据能证实,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不过,假设这一切真的成立,可以想像这个隐在幕后,风呤拚命想保护的人,将会如何恐怖和可怕,他竟然能让风呤死心蹋地,就算去死也能如此的义无反顾!
冯义庭愕然了一会,这时不免叹了口气,慢慢蹬在沙漠上,颇为失败的嘀咕道:“这可怎么办?这事怎么就越整越复杂了呢?莫非是老子变得不单纯的原因?”
想到这儿,突然想起不久前跟杜盈盈有一起,新获取的那些暧昧而邪恶的感觉,不免浮起深深的内疚。感觉自己不仅对不起向安波,更对不起叶仪琳的痴情啊!
想起向安波,这时不免又嘀咕起来:“丁思竹怎么跟向安波背影极像,虽然说她不可能是向安波,但总感觉她身上有她的影子呢!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面貌是不是相似。”
他能肯定丁思竹跟向安波没联系,是因为自己虽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人家可能看清自己,如果是向安波,她可能不跟自己说话吗?
正因为这样,他才不相信丁思竹跟向安波有什么联系,因为他也不相信世界上的事情会这么巧,自己费尽心机偷来的极阴沙,竟然是给向安波用的!
因此这件事只浪费了他不多的一点心思,他随之又绕到“无间道”这件事上来了。
他沉吟半响,这时又嘀咕道:“既然己经有了这么多疑点,以后老子可得小心点。至於这个家伙是不是存在,而存在的话是谁只能先就别管了,等我有空慢慢查终会有结果。眼前的问题是,这貔貅将大泽吃掉毁了崆峒派的双剑之一,算跟崆峒派的梁子是结上了。可得想办法了解,否则到时候玄祖知道了,只怕又会骂我啊!”
他长叹短吁,独自在沙漠上感慨了一会,随后才望天一窜,消失不见了。
冯义庭随之来到顺天教,时旧寒跟大伙立刻便迎了出来。
见识过冯义庭的本事,刚才他又在众人面前力挺顺天教的事情,刑止和持教们早就对冯义庭另眼相看了。这时看到他的神态,都是恭恭敬敬极其顺服的样子。
果然如时旧寒所说的那样,见他如见教主了吧。
冯义庭可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这时看到时旧寒,便神色郑重的对他说道:“时教主,我有话必须跟你单独说说,不知道是否方便?”
时旧寒正想跟他寒喧,听到他这么说一愣,便对属下示意一下,其他人立刻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时旧寒这才正色问冯义庭:“游呤者,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必须如此谨慎?”
冯义庭沉吟一会,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怀疑都说了一通。
然后他郑重的对时旧寒总结道:“时教主,你想想这些事情,是不是挺蹊跷?因为当时我召出貔貅之时,按理说柳芙蓉的年纪应该很惊奇,不可能再如此冲动。但她突然出手,我感觉有些反常,说不定她就是受了鬼使神差。而我的座骑见到有人攻击,肯定替我挡驾,这才会有了后面的诸多事宜,导致我跟中原各剑派反脸,对吗?”
时旧寒一愣,就听冯义庭接着又分析道:“一旦我跟众剑派翻脸,就更难解释顺天教受魔戒引导之中的诸多内情,对我们以后的处境将十分不利……时教主,你怎么看此事?”
时旧寒听了眉头紧皱,这时默默点着头说:“游呤者,真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心事竟然如此稠密……如果不是你这么一说,我倒没往这方面想。如今听了你的这一席话,我才明白这所有的事情,只怕真有更深的内情!”
冯义庭见时旧寒竟然完全支持自己的假设,反倒是一愣,这时愕然问道:“如果我的假设真有可能……你认为谁会是这个阴险的家伙?”
时旧寒抬起头来,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道……我只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五位刑止和四位风持教中间的。因为,其他的人肯定没有如此强大的权力,则达不到他所要的目的。”
这个冯义庭也明白,因为风呤的地位,可见这个幕后的人,肯定不会在她位置之下。
时旧寒叹了口气,说:“五位刑止和四位风持教,都是老教主在位的时候确定的。如果不是我升任教主之后,他们都跟我一样……唯有风呤,是后面加入的。”
时旧寒稍微停顿一下,才又说:“因此,除了风呤,我根本不能否定任何人。”
冯义庭听了不以为然,他很清楚,这个人能那么轻易被找到,那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