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兰松了口气,她不无委曲、而且不安的说道:“你去南海,当着我师父的面,责问我是不是拿走了极阴沙,知道我师父之后怎么责骂我吗?”
甘问岭还是不动声色,这时开始将神识转移,查看着丁思兰的反应。
丁思兰可怜巴巴的望着甘问岭,这时小心的又说:“当初在镇仙观中,我苦苦哀求你给我分点极阴沙,但你执意不肯。然后,你紧接着便来到南海,当着我师父的面,说观中丢失了极阴沙……仿佛我便是那个下手的小偷,我、我能不怕吗甘前辈?”
“你凭什么这样!”
一边一直沉默的丁思竹,突然生气的大叫起来:“你既然认识我们的师父,算起来就是我们的长辈了!凭什么如此无礼的巡视我们的意识,像个长辈吗?”
甘问岭愣了一下,这才慢慢转过身来,不太相信的打量着丁思兰。
“不可能。”远远的,一个男孩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他说:“甘问岭是镇仙派金阳老祖的四弟子,算起来是我们大伙的前辈了。天下谁不知道甘前辈天姓耿直清正,可以说是修真界楷模,我辈弟子的典范,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丁思兰迅速掉过头来,愕然叫道:“赵昆明?”
说话的果然是赵昆明,他正若无其事的朝这儿走了过来,这时恭恭敬敬的对甘问岭施了一礼,说道:“晚辈赵昆明,打小就听师辈传说过镇仙派事迹,今曰能在此遇到,真是幸会!”
甘问岭只是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赵昆明。这时继续打量着丁思兰,好像在分辨她所说的话的真实姓。
赵昆明对甘问岭的冷漠若无其事,这时皱着眉对丁思竹说:“丁师妹,你可别随便乱说,甘前辈一辈子落拓豪爽,怎么可能跟你这样的后辈较劲,再胡说我可不答应呢!”
甘问岭仍然面无表情,估计是在丁思兰身上看不出什么破绽,这时打量赵昆明一眼,突然抬起头来,随之向天射去不见了。
丁思兰这才松了口气,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赵昆明笑了,他看了看丁思竹,不以为然的笑道:“听说镇仙观丢失了极阴沙,正闹得满世界都惶惶不安呢,他突然找到你们,不是怀疑你们偷了他极阴沙吧?”
丁思兰立刻严肃起来,这时郑重的说道:“赵师兄你快别瞎说,我这个师妹入门不久,如今跟我出来历练,甘问岭正是因此来找我们的,你再说我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赵昆明本来是开玩笑的,听到丁思兰这么认真,赶紧陪着笑解释道:“对不起,我开个玩笑,这位甘前辈,不会连这个也分辨不出吧,他可是我的偶像呢!要知道,他的师兄就是天视、地听、还有神怒,这些可都是神级高手,不佩服不行哪!”
“就是。”丁思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时嘀咕道:“像这样的满门仙佛,我丁思兰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惹啊,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正儿八经的来追查我们,烦不烦啊!”
她说到这儿,这才认认真真的对赵昆明施了一礼,不无感激的说:“谢谢赵师兄,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把这位甘前辈捧上天去让他落不下面子,只怕这位甘问岭还会盘查不休……而我师妹脾气古怪,真怕她惹怒了这位神仙,到时候我师父可就把我灭了。”
赵昆明不以为然的笑道:“客气了丁师妹,不过……这位小丁师妹,脾气好像挺大呢。”
丁思竹仍然一动不动,冷若冰霜的样子,赵昆明浮起看到女汉子的敬佩来。
他不无佩服的说道:“普天之下,敢这么呵斥镇仙派的人、而且还是个姑娘,除了小丁师妹,真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啊,在下真是佩服得紧呢!”
丁思兰走近师妹,发现她己经平静下来,这才噘着嘴嗔道:“这样你也佩服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修为不高脾气还挺大,知不知道人家动动手,我姐妹便成灰烬了?”
丁思竹面无表情,冷冷的哼道:“师姐,他一来便巡察我们的神念,哪儿像个长辈?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凭什么受他的羞辱?”
赵昆明一直对丁思兰这个神秘的师妹极感兴趣, 这时听她这么说不免更加敬佩,估计是丁思竹的刚烈,令他感觉十分的另类和新奇吧。
他愣愣打量了丁思竹一番,这时突然笑道:“折腾了这么久,两位师妹估计也饿了吧,不如我们随便找家饭店,休息休息,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丁思兰看了看师妹,这时叹了口气,说:“本来想跟大伙一起去梵天魔域,看看能不能淘点宝贝出来,没想到那个柳师姐蛮不讲理,竟然用飞剑去刺人家,最终被冯师弟的貔貅给吃了,闹得不欢而散,真是扫兴。”
赵昆明笑了,他说:“原来丁师妹也看不惯这位柳芙蓉的作为?这家伙说话娇滴滴的,就喜欢在男子面前呈能。我也感觉飞剑被毁,她要负主要责任。”
丁思兰跟丁思竹两人,一直有跟柳芙蓉尿不到一壶的感觉。
这时听赵昆明这么说,便感觉大伙距离一下拉近不少。再加上刚才他出来帮过她们,便半推半就的跟他一起,先找地方打尖休息,吃点东西不提。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