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鹤僮子从天空降落,站在那间阴森森的大屋前。m.
看来这家的主人将屋建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得罪了风水先生,跟人家结了不共戴天的大仇。再者,就是故意想将屋子多整些阴煞之气,好养小鬼僵屍之类的东西。
二人站在屋前研究了半响,估计应该是后者的原因居多。
因为这屋便是修真界最可怕而神秘的人物、令人闻风丧胆的“道屍老农”的房子。
“道屍老农”可是修真界的另类,人家修仙他修屍,而且还真被他折腾出了名堂,最终运屍如仙,用屍如神,算是仙真界的奇迹和另类;因为他们还正儿八经的是玄门正道!
要知道,素来养鬼炼屍的法门,都是邪门外道,难登大雅之堂。国外的魔法师们,干脆就将此类修士归於黑魔法师一列,属於过街的耗子人人喊打之类的。
但是道屍农夫向朝元,却是一个身稳影正的修士。
他打喜欢上这门子法术之后,从来不采屍盗屍,都是从正规渠道,或者用家族亲人的屍首来炼法门道术的,根本就不存在任何不良的途径。而且,自打修行一来,从来就不干坏事只选好事干,简直就是修真界的活雷峰。
就是这样一个人,任何人也挑不出他的毛病来,所以时日一长,大伙就都接受他了。
玄鹤僮子显然是了解这些事情的。不过说实话,算是见多识广的他俩,显然也从没见过如此凶险而没有生气的房子吧,这时打量了一会,才摸出曾一郁给他们的请谏,找出上面标有“道屍农夫”向朝元的那个,朝这间大宅走去。
这间屋前有个空坪,长满了枯黄的茅草。甫一看去,四下幽静无比,大白天竟然令人无端端的浮生出一缕寒气。大屋黑漆漆的大门紧紧闭合着,根本就不像有人住在这儿的光景。
两人慢慢走到屋前,男僮便伸出手去,用门扉上巨大的铜环,敲了敲门。
良久之后,才听到里面传来人走动的脚步声,随之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将门半开着,然后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
这个老叟分明是个老农民的样子,年纪约在七十左右的样子吧,这时眯着昏花的双眼,细细打量了二位仙僮一眼,昏头昏脑的问道:“二位小同志……找谁呢?”
仙僮齐齐对着他施了一揖,然后说道:“我们是来自崆峒派的玄鹤僮子,给向朝元递个请谏的,还请老人家传给他才好。”
那老头这才吓了一跳,赶紧将门给打开了,恭恭敬敬对着他二人施了一礼,抱歉的说道:“在下向宗英,向朝元是晚辈玄祖,不知道二位圣僮仙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只见打屋里走来两个结实的老少农民,正是向名堂和向勇父子,显然这个向宗英是他们的父亲和爷爷吧,这时见了他的神色赶紧也作了一揖,以示尊敬。
仙僮还了一礼,将请谏递给向宗英之后便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叨扰了,告辞。”
说着退了一步,望天冲去迅速便不见了。
向宗英捧着那请谏,这时略一打量便愕然说道:“崆峒派既然派玄鹤僮子前来递谏,只怕这次不会轻易放过这昆仑冯派的弟子了……这可是送给玄祖的请谏,这可如何是好?”
向名堂别了别嘴说:“我听说这个冯义庭,是我们的湖南老乡,老家就在雪峰山一代的,不如不去理崆峒派。反正玄祖正在闭关,而崆峒派是要找他对付昆仑冯派的!”
向宗英瞪了儿子一眼,骂道:“你懂个屁!玄鹤僮子可是广成子当年的丹僮,崆峒派既然派他们前来投谏,那是能马虎应付的吗?还不去准备一下,好叫醒闭关的玄祖!”
向名堂翻了翻白眼倒没说什么,他儿子这时不以为然的哼道:“崆峒派的那个姓柳的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好女人挺风骚,是她先拿剑刺冯义庭的,怎么还把事越整越大了?”
向宗英罩着孙子就是一脚,只是向勇退闪身得快,他没踢中罢了。
只见这老头将请谏一塞收进裤袋,顺手摸起一根闲置在墙边的扁担,一边骂道:“苏求凡跟柳芙蓉,可是崆峒派的顶梁二弟子,你这个挨枪打的短命孙、竟然敢这么说她,老子今天不打到你残废,你就是爷爷我当孙子得了!”
向名堂可怕他废了自己儿子,赶紧一把抱住父亲,说道:“爹!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大脾气?你真将向勇打死了,到时死了谁给你守灵拜路?”
向勇见势不妙撒脚就跑,窜出大门这才止步,将一颗苦大仇深的脑袋伸出来观察动静。
向宗英指着他骂道:“炮炸不死的短命崽子,算你跑得快就先饶了你!再这么瞎说,连着你不中用的爹一同给灭了,做成僵屍倒不会惹老子生气!”
向勇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嘀咕道:“不就两只玄鹤吗?变成人就不兴讲理了?要不是柳芙蓉先动手,人家怎么会吞她的仙剑?我要去了崆峒,就照实说,可不怕什么仙鹤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