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甲的脸色虽然不动,但是眼睛却眨了一眨,这时愕然瞪着冯义庭,吃惊的说道:“难怪疯师叔说假十九……你便是那天,打晕了十九再假冒他的不速之客吧?”
冯义庭点头,这时紧接着便问:“古二师兄,你既然假冒贺甲,那贺师兄便是当日在此修炼的三师兄吧?那么牛大师兄怎么没见着来此呢?”
原来,这个“贺甲”便是当日在极阳石边的二师兄古漠岗,冯义庭没想到他竟然直接答应下来:“牛师兄在家里,当然是没空过来,师父派我来帮助三师弟争取掌门一职,因此只有我跟疯师叔来到昆仑,其他人都没有过来。”
冯义庭神色不动,这会接着问道:“古师兄,当天牛大师兄用的可是‘天罗盅’?”
古漠岗笑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也可以叫‘天罗盅’吧,只是跟当年师祖所用、后来失踪的那个可不是一个,那个是我们师父仿制的,威力还不错吧冯师弟?”
冯义庭於是皱着眉又问:“当日你们隐在这儿修炼,怎么后来突然又全都消失了呢?还有古师兄,你们的师父不是贺师叔吧,那他究竟是谁啊?”
古漠岗又笑了,他正儿八经的反问冯义庭说:“我们叫龙二师叔疯师叔,你说我们的师父可能是谁呢?”
冯义庭听了愕然,这时瞪着古漠岗说不出话来了!
古漠岗笑道:“别吃惊小师弟,不瞒你说,我们的师父就是昆仑的赤背灵猿!你也知道疯师叔的功夫都是跟它学的吧!如今的赤背灵猿,早就能幻化成人形了,他可是我们大伙的师父!”
昆仑派有一只背生红毛的灵猿,也不知道呆在昆仑有多久了,叫做“赤背灵猿”。
这只灵猿十分聪明,深得昆仑派众弟子喜欢,据说它是祖师爷驯服的一只通灵野猿。当年跟疯道士同吃同睡,一同练功打坐,因此大伙都戏谑,说它是疯道人的师兄。
赤背灵猿呆在昆仑很长时间了,也算是昆仑派的灵畜。多少年下来,这只畜生渐渐也学会了昆仑派的不少功夫。因此,各派秘笈都将它登载上谱,敬它一句“猿师叔”。
这事冯义庭在家传秘笈上也有见过,他根本没有想到,古漠岗竟然说它是自己师父!
照这么说来,当初躲在这儿修炼的弟子就顺理成章,原来都是赤背灵猿收的弟子……而疯道士自然便成为大伙的师叔了!
之前,冯龙鸣和冯义庭他们,一直怀疑这些弟子跟昆仑判徒纯阳子有关,没想他们竟然是赤背灵猿和疯道士传人,而那个砸火犼的“天罗盅”也只不过是仿品!
冯义庭不笨,他一来到这儿,立刻感觉“贺甲”、跟当初自己来此取“纯阳霜”时、所见的那个古漠岗背影极其相识,立刻联想他或许就是牛占强的师弟古漠岗!
由此一来,他当然会联想贺拓斋是当日山谷众弟子所说的“三师兄”了。
上一次跟冯龙鸣一起到这寻找他们无果,冯义庭一度认为这些神秘的同门会归隐消失,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这天重新出现!
如果他们真是纯阳子传人,那他们姓冯的爷孙几个,肯定会找一找那个叛徒了。
冯义庭可没想到,这一问竟然问出这么个另类的同门,惊讶也就不奇怪了。
古漠岗好像看出了冯义庭的狐疑,便给他解释开了。
原来,当初他们在躲在这儿修炼,本来是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没想到被人摸上主峰偷走了“纯阳霜”, 因此暴露形迹,师父和疯道人便带着大伙一走了之,没有继续留在这儿了。
至於贺拓斋,古漠岗告诉冯义庭,是因为疯道人找到了贺安章,他们父子同情这个秘传的分支是一个原因。再则,是因为贺安章佩服赤背灵猿的修为,想让儿子拜在他门下,以便能学到更为精深的昆仑绝学。
但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贺安章不想让大伙明白,他们是由昆仑派灵猿的弟子,这才将真相隐瞒,并让古漠岗改名换姓,叫做“贺甲”。
古漠岗说到这儿一声长叹,最后总结道:“冯师弟,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事,我们还求你暂时别将此事说出去才好。而且,刚才疯师叔还指责这个刘炎平不是本派弟子,我看他修为如此变态,估计肯定会有内情,希望能尽快摸清这个刘炎平的来路才好!”
冯义庭皱着眉头打量着古漠岗,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是真相。
不过,他最后的话倒是事实,如果查不出这个古漠岗的来路,万一被他夺去掌门一职,而他又不是昆仑派传人,那糗不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