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父的喝斥,华山派的众弟子们才安静下来。
可是一个个瞪着冯义庭的模样,仍然是恨不得立刻将他揪翻痛打才解气似的。
冯义庭听出周探礼话中的不满,这时尴尬的说:“周前辈,我来此一则是想探望一下廖师兄。无论如何廖师兄是因我而受伤的,我应该看望他一下,表示自己的歉意,再则也是想询问一下他相关的事情,因为我既然要给自己一个清白,必然得找到真凶,廖师兄既然是当事人,我就只能找他了,还请周前辈给我这个机会。”
周探礼这才阴沉着脸,也不吭声,亲自站起来,领着冯义庭去病房。
整个病房早就被华山派的设置了禁障,除了相关的医护人员,只怕蚊子也没法出入。
就见周探礼到了病房外面,起了一个法诀之后,这才带着冯义庭进门了。
廖容尘正躺在特护病房之上,脸上还罩着一个氧气罩,急救设施仍然在运转,说明他的情况虽然稳定下来了,但仍然有异变的可能。
华山派毕竟他们是一个着名的大剑派,因此也有自己的救护系统,现场有着专门的守护弟子,肯定会比医院的护士还要尽责。
看到冯义庭进来之后,如果不是周探礼的原因,估计里面的弟子会直接翻脸。
冯义庭从怀中摸出一粒金丹递给周探礼说:“周前辈,这是本派的金丹,虽然不敢说是丹中极品,可是治伤的效果应该还算不错。你将它给廖师兄服下,不仅能让他立刻恢复,还能增长一些功力,我也好跟廖师兄说几句话。”
周探礼一愣,这时将仙丹接在手中,脸色立刻变了,因为他可是识货的主。
冯义庭拿的是冯龙鸣给他的仙丹,这丹虽然不敢说在修真界是顶级的,但也算中流的仙丹了,服下之后,足以增加一甲子左右的修为!
华山剑派虽然是中原一大剑派,但更侧重的还是练气修行,对於丹鼎一道并不见长,所以这时突然看到冯义庭给廖容尘这么一粒金丹,周探礼肯定会勃然变色。
守护弟子仍然警惕的打量着冯义庭和他的丹药,但是周探礼却一步跨近廖容尘,将他脸上的面罩取下,再撬开他的嘴将那粒金丹给他服下去了。
周探礼将金丹给徒弟服下之后,立刻退了一步,静观其变。
只见金丹一入廖容尘的嘴之后,他的身子立刻便开始抽搐,然后腹中发出清晰的“嘀咕”之声,嘴中长长的吐出一缕粗气,眼睛便慢慢睁开了。
周探礼大喜,一个健步跨到徒弟病床前叫道:“尘儿、你好些了吗?”
廖容尘睁开眼睛,这时呆呆打量着师父,随之一跃而起,奇怪的问道:“师父,这是哪儿?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紧接着看到了冯义庭,立刻笑道:“冯师弟,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自然而然的说出此话,对冯义庭根本就没有任何戒备,这间接说明他对冯义庭并没有戒心,换言之也证明冯义庭跟他之间,至少表面上没有生死大恨。
廖容尘说完这句话,才明白有些古怪,因为他师父跟冯义庭两人不合,怎么会在一起?
正在狐疑,就见冯义庭对自己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廖师兄,有人假冒我的模样,当天在街头袭击了你,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想起当时的情形来。”
廖容尘吃惊的看着冯义庭,再看了看一边脸色凝重的师父,这才搔了搔脑袋,一头雾水的说道:“我记得我当时跟大伙散了之后,独自走在街头想看看sh的街景,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便在这儿……你是说,当时是有人假冒你暗算我了?”
冯义庭这才明白,廖容尘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样,他什么事都记不得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时对廖容尘说道:“没事廖师兄,记不得也没事,我会找出幕后真凶替你报仇的。你好好休养吧。”
廖容尘奇怪的打量了自己一下,愕然说道:“我没什么事了啊……不仅如此,我还感觉我的状况比之前要好多了!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我究竟怎么了?”
看到冯义庭慷慨赠丹,周探礼的神色己经大变,他笑道:“你服下冯师弟给你的仙丹,才会迅速恢复,并且多余的丹力直接变成灵元,才会有比之前状况要好的感觉。”
廖容尘愕然瞪着冯义庭,显然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的模样。
冯义庭这才对周探礼说:“周前辈,不管如何,廖师兄没事才是最重要的,至於这个幕后的真凶,他既然屡次三番的挑剔晚辈,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会给大伙一个交代。”
周探礼这才郑重的对他说道:“小冯道友,所谓狼子野心居心莫测,你在明他们在暗,切记要小心行事,可别再中了他们的暗算。”
冯义庭这才松了口气,因为听周探礼的语气,他是完全相信自己了。
也许是自己的诚恳,又或许是自己慷慨的丹药,总之直到这个时候,冯义庭才明白自己跟华山派的过节,总算是前嫌尽释了。